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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柔?”
楚若游手腕都被她压痛了,瞪她。
最后看楚若游有点要发火的架势,云洄之不皮了,乖巧地送上一隻耳,“你咬我吧,轻一点,我们讲和。”
楚若游一点没客气。
直到入睡前,云洄之还能感觉到耳骨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已经不痛了,但好像埋了根线进去,勾着心海里的某处要害,伴着呼吸让她明明发颤。
她怕疼,耳朵尤其怕,她怕楚若游咬她,同时又爱楚若游咬她。
牙齿碾上皮肤的那一刹那,疼归疼,快乐也是真快乐。
因为楚若游不会对别人做这种事,幼稚地很,知道人家怕就对此上瘾。
睡不着觉,她翻翻相册,找出一张图片发了朋友圈。
图中是她跟她爸吃饭路上碰到的大白狗,戴着个围兜,一脸傻样。
[喜欢小狗,也喜欢属狗的人。]
屏蔽了同事。
云勇在下面发了个憨笑。
想了下,好吧,他也属狗。
云洄之狂翻白眼,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这位大爷。
任予晗安安静静地点了个讚。
云洄之突然发现这人好久没闯入她跟楚若游的生活了,也好,乐得安静。
双十一才过去不久,双十二的活动开始预热,办公室里几位老师趁着不忙闲聊起来。
金老师问:“楚老师还有什么想买的吗,咱们可以拚。”
楚若游说:“想买祛斑产品。”
云洄之一口热茶差点呛住,这女人也太记仇了。
金老师很惊讶:“楚老师脸上哪有斑啊,我脸上才多呢,我都懒得搞。”
“上妆了嘛,素颜就能看见了。”
“你素颜我又不是没看过,根本就注意不到。除非有人大灯贴着你脸看。你是太白,白的人都有。”
金老师无心的几句话把云洄之脸都说红了,那可不就是打着灯贴着脸看的嘛。
她跟着说:“就是,再说脸上有点东西才自然,我脸上时不时冒痘也烦,金老师跟楚老师气质好,一点点小瑕疵也无所谓。”
金老师就爱听夸,笑出了声,直夸云老师真会说话。
曹亚南一直没搭腔,忙着备新课,这时说了句玩笑话:“我还一脸痘坑呢,只要不照镜子就不愁了。”
云洄之嘴贫起来收不住:“曹老师也靠气质取胜。”
说得一办公室的老师都笑起来。
楚若游边笑边端起跟云洄之同款的保温杯,明目张胆地与她对视上。
心底很想将属于宝藏给藏起来。
不许别人觊觎。
云洄之的杯子是楚若游送的,她一见楚若游喝,也端起杯子喝。
金老师之前没注意,才发现,“楚老师跟云老师是同款杯子啊。”
曹亚南笔尖一停,闻言抬了头,将话题揽过来:“这牌子的保温杯耐用,我看好多学生也是同款,桌子上摔下去一点事没有。链接还有吗,有没有黑色款,我也想买个。”
虽然用同款杯子无伤大雅,敢用也就不怕人发现,说巧合或是特意要来的链接都可以,但云洄之还是因曹亚南的话轻松许多。
“我找找发你。”
她自然没有链接,后来没有给曹亚南发,曹亚南也没有再要。
闲聊着天又过去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初二年级的教学楼霎时吵闹起来。
之后是云洄之的英语课,上完课她回办公室,收拾着东西说:
“我爸到了,他来接我去办点事,我跟你们说一声。”
金老师以为她胆小:“你没课了,想走就走,不怕。”
云洄之随口说:“我怕的是被人看见我上一个老男人的车,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提前声明一下。”
班长下课来办公室找楚若游,听见云老师的话没憋住笑。
楚若游不怎么凶地瞪他一眼,“回班别乱说。”
“肯定不说。”
他跟云洄之一起走出办公室,神秘兮兮地说:“云老师你放心,只要有你的谣言,我第一个替您澄清。”
“真仗义。”云洄之笑。
楚若游坐着,看见玻璃窗外两个人站在廊上,隐约能猜到他们谈话内容。
于心底悄无声息叹息,云洄之真比她学生还让她不省心。
发了条消息给云洄之:[乖一点,走路看路,别玩手机,不许摔跤不许不开心,晚上早点回来。]
[好嘟楚老师。]
[现在是你女朋友在给你发信息。]
[好嘟宝宝。]
楚若游一慌,蓦然将手机屏幕翻转过去,扣出“啪”地一声。
她坐在办公室里心跳如擂,不确定自己是否表情得体。
这边云洄之正开心,悠哉悠哉出了校门,看见一辆拉风的豪车停在那里,为虚荣的中老年叹了口气。
云勇问她:“这车你喜欢不?”
“太张扬,太刚毅,不喜欢。”
云勇理解得也很浅薄:“给你买辆粉色,淡粉。”
云洄之嫌弃:“不要,黑白就行。”
“你昨天借的那男同事车吧?”
“女同事。”
“不像。”
且不说颜色,车内干干净净,一点装饰没有,不像女同志的车。
云洄之笑他:“现在人看外表都看不出来性别了,车还有什么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