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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游停住,被她说的无地自容,推卸责任:“都怪你。”
云洄之低头,小声问:“被我亲晕晕啦?”
“闭嘴!回车上吧。”
将人打发走,楚若游转过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她妈和任予晗的妈站在不远处,正望着这边。
从云洄之那儿借来的温度又被剥夺净,她全身发冷,止住了颤。
硬着头皮走过去,“妈,你怎么下来了?”
任予晗妈妈先开口道:“我跟你妈在楼底下碰着,你妈说不放心你,我们就过来看看。那女孩子谁啊?”
“我一个同事,今晚路过这里,找我说会话。”
辛瑜面色冷淡,疲惫低声道:“快回吧。”
作者有话说:
来了,今晚还是有点晚哈。
今天在外陪朋友,明天没事,明晚应该能十点半之前更新。提前说好时间,我会紧张一点,以防又拖到太晚。
呜呜,谢谢包容惹。
晚安。
朔风猎猎,方才下楼时天上正落下小雪,雪花被灯火通明的夜晚照得怜弱不堪,她也懒得再上楼拿伞。
此刻,左手打着她妈带给她的伞,右手插在口袋里,感受着红包上属于云洄之道纹路。
红包上花纹微微凸起,她无意识地用指腹抚着,走的每一步都感到沉重,似乎站不稳就会跌下深渊。
任予晗妈妈不知是感受到了气氛有点怪,还是没有感觉,只是随口找些话说,“那个女孩子好高啊,是不是因为穿靴子了,比若游高了半个头。”
“有鞋的原因,但她本身也很高。”楚若游轻声回答。
“是吧,看着有一米七几,比予晗都高。高点好看,现在没有女孩子高不好找对象的说法了。那男的高的,不在乎女孩高或矮,男的矮的,还想找个高的老婆改善下一代基因呢。”
她说着笑起来,想到她家好几个侄子都没比侄媳妇高多少,还引以为豪,便觉得好玩。
辛瑜沉默地听到这里,陪着任予晗妈妈笑了一声,“嗯,是这么说。”
叫裹着雪花的冷风吹得楚若游满腔难受,险些作呕。
好在她家离小区门口近,很快就进了单元楼,让这些话断了开。
楚若游从任予晗妈妈那里得知,任予晗在这边吃过午饭,还是回了婆家那边。
卓晖特意登门来赔罪,又是买花又是献宝,后来两人独处谈了一会,任予晗便消气过去了。
具体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他们当父母的不晓得。
猜测是夫妻之间拌嘴争辩,也觉得正常,哪有一个屋檐下还不吵架的。
加上卓晖平时性情温和,给长辈的感觉是礼貌又稳重,反而任予晗稍强势些。
所以娘家这边没觉得女儿会吃亏,也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见她愿意回去,皆大欢喜。
辛瑜从头到尾听完,欣慰道:“两口子年轻,难免有矛盾。能和好就行,不然这年过得你们心里也不好受。”
“是。还好他们这么多年感情一直稳定,都不怎么吵,我还指望他们明年有生孩子的打算呢。”
说着脸上露出幸福向往的微笑来,还很“开明”地骄傲说:“我跟她说了,我退休后就是享福的,孩子我是不会帮她带。让她婆婆操心去吧,我就没事抱来看一眼就好了。”
经典话题一出,楚若游心觉烦躁,面上的笑容却更和煦,好不让人看出心绪。
借着去卫生间的机会,转而回了房,不再听那些话折磨精神。
客厅的电视传来华丽的音乐声和热闹的掌声,她坐下来,拆开云洄之给她的红包。
云老师这人能处,有钱还大方,厚厚一沓子红色纸张娇艳欲滴,楚若游数着钱笑出声来。
不全是因为钱笑,而是因为反差。
云洄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外表清秀漂亮,可爱灵动,眼睛看见她,脑海就能想到很多美的事物,绝不会想到钱上。
但云洄之跟她相处之间,却总有铜臭气的存在。
初次聊天就开价八百,楚若游那时想,要的不低。但住宿费加上导游费,这个数应当给,也总得留些盈余在“临时女友”这栏上。
她当时若要低了,两三百这种,楚若游真不一定敢去。
后来她便每天晚上给云洄之转帐,人一到夜里容易多情,感觉自己快陷进去时,她就转帐。
提醒自己也是提醒云洄之,她们不过是这种关系而已。
有时候云洄之会不开心,她不开心也不在脸上发作,只是眼睛里的光暗淡些。
或是在床榻间作怪,让楚若游丢失所有矜持,掠走她的镇定和平静。
若她撑不住了,不想要了,云洄之就敬业又诚恳地说“不做久点对不起收你的钱”,然后愈发过分。
结束后楚若游咬牙暗想,这真是无赖做派。
她花钱是为寻开心,又不是菜市场买菜,必须称足对应的分量,三毛五毛还要还上一还。
所以后来她离开蒹葭时还故意放了笔钱,存心羞某人一下。
现在云洄之给她送的礼物也都实在,黄金首饰,厚的红包,跟浪漫好像沾边又好像不沾。
总之,当云洄之的形象与钱挂钩时,就可爱得过分了。
将数好的钱拍下来,发给云洄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