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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别担心我,我会处理好。”
云洄之趴在枕头上:“相信你,再有压力要跟我说哦,不要一个人闷着。”
“知道。”
“那挂了?早点睡。”
楚若游摇头,有点儿委屈:“洄之,我有压力。”
“啊?”
这也说得太快了,云洄之猝不及防,轻声问:“那怎么办呢?”
“想见你。”
楚若游突然脆弱,像支撑不住似的,“想抱你一会。”
“安排。”
云洄之想也没想,掀开被子就下床:“你等我,我这就去找你。”
“哎。”楚若游被她的雷厉风行惊到,“很晚了,就是这么一说,你别来了,外面很冷。”
只是想跟女朋友撒娇而已。
“可是我也刚好很想见你,也想抱你一会,想缓解你的压力。”
云洄之蹲在床边,对着镜头里的人扑闪着眼睫,乖乖地说:“我不怕冷的,只要你想要我,任何时候我都会出现。”
作者有话说:
今晚将功赎罪,早点更,早点跟友友们说晚安。
明天会写点甜的治愈一下(挤眉弄眼)。
在跟心仪之人表达情意时,人人都是英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说得衝动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仿佛只要靠爱就能活下去。
当然了,说的人也就是衝动之下说说,说这个叫浪漫,叫嘴甜,叫提供必要的情绪价值。
落到实处,很多话便不切实际,或者做起来极其费事。
云洄之才一出了家门,便感觉到噬骨的冷意,冻的她几乎面瘫,牙齿打了个颤。
天冷实在歹毒可恶,哪怕像她这样的自我发光发热的大美女也抵挡不住。
心里顿时有些疑问,这个门是非出不可吗?
她是很喜欢、很思念她女朋友不错,但是,为什么要在楚若游说很晚了别见面之后,她仍坚持在春节末的冷夜出门?
除了让冷冷的冰雨在她脸上扑打,让她怀疑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以外,还有什么要事来着?
她被零下几度的温度捆住了,思维也僵住,迟钝地想了一会。
终于在进车之前想到,还是因为要谈恋爱。
对她们这种很会谈恋爱的人来说,区区天气是不能影响感情的。
谈恋爱不能怕热,也不能怕冷,否则就少了太多珍贵记忆。
在最热的七月里,她跟楚若游约见,顶着烈日爬过山,排过奶茶店门口的长队。
若不是一起流了半个月的汗,在高温底下教阳光烘烤过,把单身下躁动的情愫煮到沸腾烫手,半是中暑的大脑晕晕沉沉,“爱情”这个奢侈品一时半会也得不到。
现在到了最冷的天气,虽然被风吹得清醒无比,但多见一面又怎么样呢?
冬天更需要爱情。
她思绪飞舞,极力说服着自己把车往寒风弥漫的城市里开,把暖和的被窝抛在脑后。
新家不远处就有商圈,她进店买了两杯热奶茶,打包了份热乎的小食桶。
她在还有三个红绿灯时给楚若游发了消息,等车开到,楚若游刚好走出来。
一上车就闻到香味了,“还有夜宵啊。”
云洄之开车远离小区周边,心有余悸,不想再被楚若游的熟人撞见,给她多添麻烦了。
但过会要送楚若游回来,她也不开远,找了处最近的偏僻的停车点,将车稳稳停住。
车外寒夜彻骨,车内暖如天堂,云洄之将衣服敞了怀,跟楚若游享受起夜宵。
楚若游平时晚上吃得讲究,为了保持身材,入夜后极少进食。
但今晚她一句废话都没有,接过便吃,云洄之停好车时,奶茶都喝了三分之一了。
云洄之看着她,刚出门时心里头的那点儿毛躁尽数褪去,一点不觉得冷了,甚至想将棉衣脱下。
问她:“好不好喝?”
“有点儿甜了。”
云洄之惊讶:“给你安排的三分糖还甜?”
楚若游闻言看了下纸杯上的标签,上写着标准糖,波澜不惊地说:“我喝错了,还以为两杯一样。”
“我忘记说了。”
楚若游把喝过的奶茶给了云洄之,自己重新开了另一杯,尝了一口,“这杯味道好多了。”
因着她的不客气,云洄之笑起来,靠近她,在她唇畔亲了一下。
楚若游还没发话,她顿时紧张地坐回去。
探头探脑,在车子周围有限的视角里看了一圈。夜深人静,无人到访,这片房子烂尾了,离楚若游那边居民区稍隔了段距离。
不担心有人会看见,看见也没什么,只要不是熟人,那都没事。
好像也没监控在顶上,或许有,她没发现,也不在乎。
只要楚若游家没有亲戚刚好值夜班,又负责这片的监控,又全神贯注盯着她们就行。
她鬼鬼祟祟侦查四周的样子把楚若游逗乐了,自己夜里出来见她,就是知道没有风险,哪怕停在小区门口也不碍事。
云洄之不仅开到偏处,还要这么谨慎细微。
见她表情踏实下来,楚若游才开玩笑说,“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正在躲原配。”
云洄之服了她的锐评,跟着瞎扯:“玩剧情扮演是吧,深更半夜等枕边人睡了,我出来跟你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