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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奇怪:“问你工作的事情?”
时礼点头。
程雪瞧着时礼的表情,眼睛一眯,盯着时礼:“你这表情不对劲啊?说,你到底上楼去干嘛了?”
时礼拿起自己放在桌面上的保温杯,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水,结果水太烫,时礼吓一跳。程雪手忙脚乱给她递凉水。慌乱之间,时礼的桌子被弄得有点乱。这么一来,她又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刚刚,她离开宋时微的办公室之前,她已经把宋时微的桌面搞得一团糟了。
都怪她要走之前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话,实在是忍不住,就是想试着偶尔也反击一下,却没想到,宋时微的反应如此超乎她的预料。
“预备女朋友,可以叫老婆吗?”宋时微当时半点不怯场,也没有害羞,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时礼。
“还有,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想知道你脑海里的那种特别的事情,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在对话这方面,宋时微当真是半点都不让,两人言辞之间偶尔的交锋,宋时微也不会退让。这样的情况,时礼早就习惯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她又变成主场之外的人了。
宋时微总是这样,用这样的方式来缓缓套出她的心里话。
“没什么事情的。”时礼有些不好意思说。宋时微言语里的两个关键词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预备女朋友,这是什么呢?还有,办公室里的特别的事情。
宋时微笑起来,一把揪住时礼的领口,衝着她的下唇咬了上去。
“这样是特别的事情?”
时礼摇了摇头。
宋时微的吻给了她一个信号。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是一剂强心剂。
宋时微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够让时礼犹豫不定的心绪稳定下来。
大有一种,就算是前路荆棘万里,深渊万丈,只要有宋时微的一句话,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向前迈步的感觉。
且这么说吧,时礼不算是个胆小的人,只是,她从没有过被爱的时刻。因此在面对爱这件事的时候,她总是不确定。人怎么能够确定一件自己从没拥有过的东西呢?
可只要宋时微告诉她,坦白告诉她,行动也好,语言也好,这样告诉她,她就会一往无前起来。
在这个吻里,时礼逐渐找到了主动权。
刚刚在对话之间拱手让出去的权力,现在又被她拿捏回来了。
宋时微的手改变了姿势,挂在她的脖颈上,右手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耳垂,抓着她的头髮。
她轻哼一声:“抱我到桌上。”
只有面对宋时微的时候,时礼才会知道,原来文字和语言都能成为点火的工具。
混乱的桌面,落了一地的东西,复杂的散落的文件。
激烈的时刻,时礼才从宋时微的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
时礼问:“这就是特别的事情吗?”
问话的时候,有些气喘吁吁。刚刚她和宋时微实在是吻得太热切,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刻,现在两个人都有些缓不过来。
时礼的手捧着宋时微的侧脸,回答的时候,宋时微的面庞在她的掌心蹭了蹭,然后,轻轻舔了上去。
时礼呼吸一顿,宋时微扬起得逞的笑容,一把推开时礼,从桌上下来踩在地面上,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然后对着时礼说:“当然不是。”
“是比这还要更深的事情。”
这么一来,时礼整天脑子里都是这句话,都是宋时微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更过分的时候,她都已经开始脑补,办公室该怎么玩。
最后为了解决掉自己脑子里乱蹿的想法,她不得不拿起自己的画笔,开始用涂鸦的方式,简单地画了线稿,画完以后,时礼自己去看,都觉得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时礼啊时礼。
在遇到宋时微之前,时礼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过分的一个人。
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留下来实习的时间不长了,时礼对于未来的抉择还没有想清楚。要通过转正的方式留下来吗?时礼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些人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就算不知道也能够通过许多方式在各个选项里试错。时礼从没有过这种机会。对她来说,每一次做出重大的选择,就像是一场对生命的豪赌。
现在,大四毕业时期的抉择,工作的挑选,对时礼来说也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决定的事情。或许以前可以,在遇到宋时微之前,时礼的想法很简单。随便找个工作,能够维持的自己的生活就好。可是现在,她有些不想这么做了。遇到宋时微后,走到这步,想事情难免会想得更深更远。
继续做宣传也不是不行,可是时礼没那么喜欢。双双和又又希望她做喜欢的事情。但她可以吗?一隻礼的帐号虽然有很多粉丝,但她从没接过商稿或者广告。如果她开始赚钱,粉丝会怎么看她?但赚钱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吧。通过这种方式,她能养活自己,还能照顾好宋时微和小孩们吗?
时礼的脑子里想法太多,一时半会理不出头绪。现在她的工作重点是完成宋时微的要求和安排:让宋时微和一隻礼对接。
这件事足够让时礼愁得头疼。
众所周知,一隻礼就是她,宋时微也知道一隻礼就是她,她也知道了宋时微知道了一隻礼就是她。好吧,听起来很像绕口令。总之,时礼现在她还不想就这么暴露这件事,奇怪的心里作祟。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心思,她必须隐瞒这件事。毕竟,宋时微提出这个条件,一看就是故意的。而她当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