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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其周身汇气,公子越顿觉空气加速流动,那人脚踏气旋,黑色的袍子被流动的空气吹得四起,忽然,“黑色斗篷”施力将气旋压下,气旋触及剑柄时,公子越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短剑在蛇身之中搅动起来,随着气旋的下压,剑身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剑身全部插入七寸之中。最后,在它的心臟上留下了一个剑洞。
赤鼓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黑色斗篷”见状,将短剑取出,随后自蛇的腰段小心翼翼地剖开了蛇腹,在里面翻找着那一颗蛇胆。
公子越看见那血腥的一团,顿时作呕,不知伸手的那人又是何种表情。
少倾,“黑色斗篷”自残体中取出一物,呈椭圆状,表面褶皱,有经络攀附,自是烛龙胆无疑了。
只见“黑色斗篷”将东西放在一布袋之中,用绳封口后系于腰间。随后执起短剑挥袖,将剑上血渍甩下后收回剑鞘。
公子越见此人颇有本事,而且身法剑法具是独特,想不到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问了出口,“阁下究竟是何人?”
但“黑衣斗篷”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擦了擦手,回身走近,伸出了未沾滴血的右手,“拿来。”
公子越一愣,但随即便领会此举用意,将腰间的珠子解下,还了回去,“阁下的佩剑当世少有,不知唤作何名,又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黑色斗篷”将珠子收好,仍是不曾理会,公子越见状亦不好再追问。
二人欲使轻功回到地面上,谁知上面竟有一人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左右定睛一看,是被留在上面护法的什野朔流,然而此刻的他已昏倒在地下。
“黑色斗篷”抬头看向洞口,见楚行正遣人将洞口用大石封住,二人心下暗道不妙,“黑色斗篷”急忙运功提起飞身上去,谁知还是慢了一步,重石盖棺,洞口已被完全封住。
就在“黑色斗篷”第一次刺中赤鼓七寸的时候,楚行便知道赤鼓撑不了许久就要被斩杀,故而将袖中的瓷瓶取出,不做声响地在什野朔流身边洒下,液体滴落在覆白花蕊之间,不一会儿便生出气体,隻待什野朔流吸入。
什野朔流晕倒后,楚行便把他丢下了洞口,然后再命人将洞口封住。如此一来,他想要得到的,就都有了。
此时的三人被困地下,公子越查看着什野朔流的伤势,左右看了半天,除了一点擦伤并无其他,但人就是怎么都唤不醒。
“不用叫了,让他睡着吧,花都的清幽露雾过两个时辰也就自解了。”“黑色斗篷”说着,顺手拿下墙壁上的一盏白烛,再挨个将其余未点燃的蜡烛依次点燃。
地宫全貌一览无余,地下的门已被千斤坠牢牢封住,“黑色斗篷”试了一试,便知就算合他三人之力也有所不及,故而探查起其他地方。
东南角处有一汪水池,“黑色斗篷”仔细瞧了瞧,然后俯下身子伸出双手,端起一瓢水来,饮了一口。良久的打斗还是耗了些精力与体力,现下可抓紧时间休整一番。
公子越坐在什野朔流身旁仔细打量着这里,可以说是,空无一物,徒留四壁。但这里总归是有些不对劲,可公子越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花都(七)
公子越几人被困在地下后,楚行下一步便是对柳秦风出了手,柳秦风是医界鬼才,可说到武功,便是一窍不通,对付他只要动武即可。
可为了保险起见,楚行还是先用了封住内力的药物,毕竟柳秦风身边还有一个小和尚,“黑色斗篷”临走前将小和尚留在上面,许是小和尚的武功足以保护柳大夫也未可知。
楚行命人将下了药的茶水和糕点送进密室,小和尚见了食物,忽觉腹内空空,便吃了起来。一旁的柳秦风则是在寒气四溢的密室中待了许久,着实有些冷了,这时送来的热茶正合了他的心意。
在密室之中的两人一个吃了糕点,一个喝了热茶,起先倒是并没有感觉出什么,而是楚行带着几个弟子进来时,那架势让布衣小僧感觉危险,便动内力,方才惊觉根本提不起内力来,光凭武技实难衝出重围,隻得任人摆布。
楚行将二人关了起来,倒是也没有亏待他们,好吃好喝照顾着,不知道“黑色斗篷”现下是何情况,故而柳秦风与布衣小僧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给“黑衣斗篷”惹出什么麻烦来,不过这也可以看出他们对于“黑色斗篷”的信任,那边若是了解,便定会回来救他们的。
是夜,楚行处理好这些事情后,便去到了阿谨的住处,见墨姚仍是一步不离随侍在侧,便道:“墨姚姑娘可否行个方便,我与阿谨姑娘说几句话。”
墨姚心中当即警惕,庄主离开前特地交代,要她们小心这位花都尊主。
如今少爷未归,这楚行就来找谨姑娘,应当是别有用心,墨姚思及此处,正欲拒绝之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是身后的谨姑娘发了话,“墨姚,你这几日寸步不离守着我,着实辛苦,我已无大碍,你便先回去休息罢。”
阿谨此言意在何为,墨姚听得明白,可听得明白并不意味着真的明白,她要支走自己,便是想要单独与楚行说些什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姑娘”墨姚想要试图确认,那话她是否听错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