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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沉的眉眼垂了垂,“时星予。”
时星予局促地垂着头,手绞着裙边,声如蚊呐地“嗯”了一声。
向晚沉问:“他碰你哪儿了?”
时星予喉口发紧,“没有。”她摇了摇头。长发垂下来,遮了她半边的脸。
向晚沉的指尖微动,几秒后,她还是抬手替时星予将发挽到了耳后,“既然没碰你,你哭什么?”
时星予抿着唇,呼吸不太稳。
向晚沉离她太近了,她隻敢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呼吸,怕回头梦里也都是向晚沉信息素的味道。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才把那味道戒掉。
不能前功尽弃。
可是向晚沉的味道太霸道了,野蛮生长的蔷薇花,连根茎都还连在她心上。
看见她出现,便忍不住红了眼睛,多委屈似的。
见她不回答,向晚沉也不再问了,隻自嘲地笑了一下:“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一场价值五十万的闲事,确实有些贵了。
向晚沉收了脸上多余的表情,转身便走。
行至门口,她停住了脚步,似是在等那个人喊她。
可时星予缄默不语。
“后悔吗?”魏微追出来,“我就说了她不值得,你还往前凑。”
向晚沉接过外套,披在肩头,将长发挽到单侧:“她还是我向晚沉的人。”
“姐姐,你们分了八百年了!”魏微夸张地喊着,“还你的人?你天真也要有个限度。”
“你该不会还幻想她对你死心塌地吧?oga发情期一来,她还能为你守身如玉?”
向晚沉的冷眸望过来,轻轻一笑,桃花眼弯出漂亮的弧度。
撩得魏微心头髮颤,顶级alpha透出的诱惑力,连她这个beta也不能“幸免于难”。
但在这么“美好”的气氛中,魏微被向晚沉轻飘飘的一句话,劈了个外焦里嫩。
“那你说,为什么刚才,她不怕我的信息素?”
基本没存稿无脑莽所以不是日更哈
人设都不完美如果有令你不适的点及时止损
本条高亮:是不张嘴文学。尤其是软妹,特别不长嘴。
(为啥她不长嘴,因为,她长嘴了,我就没剧情可以写了qaq)
向晚沉在公共场所进行信息素攻击这事,隔天便登上了各大头条,热搜居高不下。
时星予刷着评论,不小心把昨天唇上的口子又给咬破了。
同事递来一张纸巾,“看什么看得这么咬牙切齿?”
时星予怕疼,这会儿后知后觉红了一圈眼眶,也不是哭,就是疼出来的。毕竟唇上一咬破,唇里唇外都激得疼。
同事凑过来,“哦,向晚沉啊。听说她昨天失控了,莫名其妙在人家店里用信息素攻击了几个alpha。”
“那几个好像现在都还在医院里做信息素清洗。”
时星予含糊不清地说:“谁说她失控了……”
这群人不晓得事情真相,就在那骂向晚沉。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好像向晚沉就不该生出来。
但她也明白,向晚沉既然拿了天之骄子的角色,免不了被大众拿着放大镜挑刺。
越有权有名的人,越是逃不过。
这种天生的敌意,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的那点儿妒忌搞的鬼。
同事耸了耸肩,“谁知道呢,都这么说。何况如果不是失控,谁会在公共场所展开信息素啊?她这一下,罚了五十万!”
“有钱人到底是有钱人,真够肆意妄为的!”
“她没有!”时星予唇上的血珠又冒了出来。
同事不懂时星予怎么突然上纲上线的,懒得和她争,隻揶揄地看着她:“怎么?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时星予不说话了。
同事见她没了声,无趣地走开了。
时星予捏着手机,把手机捏到发烫,才重新点开微博,发了条评论——或许事出有因呢?大家不要被带节奏呀!
结果短短十分钟,她的私信被骂爆。
在这种时刻为一个豪门说话,基本会被判定为——圣母。
其中有一条特别显眼——拜托别搞了:笑死,你是向晚沉的狗啊?这么舔她,她知道吗?
时星予情绪稳定地打下回復:你要是知道向晚沉家的狗什么待遇,就不会这么骂我了。
那人回得挺快:你知道?
时星予抱着手机叹气。她不仅知道,那条狗还是她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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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总,热搜不撤吗?”公关经理不确定地问。
“不用。”向晚沉撩起薄薄的眼皮,卷翘的睫毛轻轻一扇,“罚单来了吗?”
“来了。”公关经理道,“只是这笔罚款需要您亲自去交……”
涉及到公共安全问题,所以这笔罚款不能由公司或者其他人代缴,只能向晚沉自己老老实实地去安全管理局缴。
说不定还会被要求当场写检查书。
向晚沉黛眉微抬,指尖点在脸侧,“知道了。”
公关经理又尝试说了些关于怎么给向晚沉“洗白”的想法,但向晚沉这次似乎不打算澄清什么,大有听之任之的意思。
这让她一个做公关的人,倍感焦虑。
向晚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朝人笑了一下,“我会自己处理。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