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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亮闪闪的眸子憋出委委屈屈的模样,哀求道:“你就帮帮我嘛,好不好?”
向晚沉咽了一下干哑的喉,猛一转身走了。
时星予小小一叹气,关上了浴室的门。
没几分钟,浴室门又被敲响,向晚沉一边拿皮筋绑起马尾,一边走了进去。
结果发现时星予连衣服都没脱。
那人衝她嘿嘿地笑着,把还干燥的浴球往她手里一塞:“我要洗澡。”
人是自己引来的,怂也是时星予先认的。
“你能不能转过去?”时星予顶着红透了的脖根,闪躲着问。
向晚沉挑起眉间,反身靠在洗手台,含笑低语:“让我帮你洗澡,结果还害羞起来了?阿予我们连床都……”
时星予一把捂住向晚沉的嘴:“那、那怎么能一样!”
向晚沉的桃花眼略略一弯,在厕所极好的采光下,生出莫名的媚态来,引得时星予触电般收回手。
那澡后来怎么洗的,时星予记不清了。
她隻记得向晚沉那件oversize的白色衬衫被水淋透,半透明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她令人艳羡的腰曲。
水流顺着她的长腿蜿蜒而下,勾出时星予不合时宜地遐想。
打着绵密泡沫的浴球顺着她的肩膀擦下来,带得她半身发麻。
而后一团泡沫被点到了她的鼻尖。
向晚沉的轻笑落下来。
跟着是吻。
那个吻一开始是轻盈的舔舐,顺着时星予的唇缝挑开她的贝齿。
两颗兔牙被那人轻轻一磕。
时星予的睫毛上沾着水珠,随着轻颤慢慢聚在一起,滚落。她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大脑被氤氲的热气蒸腾得发晕,却还记得——不能咬。
吻又深了些。
温热的舌尖舔过她的上颚,带起她腰侧的细微抖动。
而后那隻骨节分明的掌,就握了上来。一手握着她的腰侧,一手握住了她的后颈。
草莓起泡酒的香气浓郁地充斥在整个浴室,甚至盖过了花香调的沐浴露。
她的腺体很烫。酥麻往下蔓延。
染红她的指尖,又染红她不自禁蜷起的脚趾。
“唔……”伤肩骤痛,她的痛呼惊醒了向晚沉。
向晚沉松开她,略显无措地问碰到她肩膀哪里了?
翻来覆去地查看。
时星予对上那双沁了红的眼睛,傻呵呵地一笑道:“是我想抱你,结果……”
向晚沉吓得将脸埋在时星予的肩头,苦苦地说:“时星予,不准吓我。”
时星予连声说着抱歉。
“我刚刚以为,你真这么狠心扔下我不管呢。”时星予小声抱怨,“你去做什么了?”
向晚沉将马尾撩向一侧,露出后颈,“打了抑製剂。”
腺体上两个小血点。
“两针啊……”时星予拿鼻子蹭了蹭向晚沉,有些心疼,“你又不是故意弄伤我的。”说着,她在向晚沉的唇上啄了一口。
软的。那两片略显薄的唇,看上去锋利,实则软得不像话。
颜色是浅淡的粉。
轻轻一舔,向晚沉的唇线就染上了她舌尖的红。
看着这张有些冷相的脸,为她动情,时星予甚至冒出了一些猖狂得要命的想法——
她想,渎神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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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向晚沉重新叩响时星予的房门,“出来吃饭。”
餐食已经摆好了,管家立在一旁,同时星予礼貌打招呼:“时小姐。”
时星予局促地回了个礼:“您,您好。”
管家微微一笑,将餐巾递过去。
“你去帮她重新弄一下。”向晚沉吩咐道。
“弄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管家不知道从哪里抗出了一捆地毯,进到了休息室里。
“……”时星予脸有些烫,拿眼角撇着向晚沉,小声说:“我,我不会睡地上的……”
向晚沉点了一下头,把杓子塞进她手里,语气却是怀疑:“是吗?”
“想到办法了?”
时星予舀着碗里的云吞,鼓了鼓腮帮,不说话了。
因为对面坐着向晚沉,所以她吃东西的时候,把头埋得低。
她的马尾有些松了,俯身的时候,鬓边的发束垂下来,她只能反反覆复地把那一缕不听话的发挽向耳后。
对面放下了杓子,很轻的一声碰响。
时星予嚼着云吞,抬起头来,想看看向晚沉为何不吃了。
却见向晚沉一边将自己发上的皮筋拆下,一边起身绕到了她背后。
时星予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瞬间坐直了,大力地咽下云吞,差点噎着自己。
向晚沉握了一下她没受伤的肩,让她往后靠。而后拆掉了那根已经松垮,内部断裂的皮筋扔到一旁。
时星予的发带着些许毛躁,像是小猫因静电而炸起的毛。
向晚沉耐心地用指帮她梳开。
墨色的发从葱白指尖划过,留下一丝丝微凉,与一点稀薄的痒。
小心地将散落在时星予鬓边的发都拾进掌心,用自己的发圈束紧。
末了,有意无意地在那茸茸的脑袋上抚了一把。
“继续吃吧。”
时星予浑身发烫,胡乱地塞下剩下的云吞,钻回了休息室里躲着。
房间里已经铺上了短绒地毯。门边也多了双拖鞋,是带着兔子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