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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予,我想要一些你的安抚信息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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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和大部分的爱情故事一样。
向晚沉和时星予同住一个屋檐下,又被对方的信息素吸引,自然生出情愫。
只是她们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时星予是不敢爱。
她深知自己和向晚沉不是一类人,向晚沉的家境定然比她想得还要好上许多。
向晚沉是一时同家里赌气,迟早会回去的。而自己却回不到原来的日子。
她身上有还不完的债,狼狈苟活,前途未卜。
就算有一天她重获自由,她也还是没有资格站在向晚沉的身边,她配不上她。
上流社会最讲究“血统”,这是他们的玩法规则。
向晚沉的身边如果站着她这样普普通通的oga,会被圈子排挤,会被嘲笑与唾弃。
这也是为什么时星予的分化,会让林澜发疯,因为时星予没能拿到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于是高塔荒废,公主成了弃子,束缚手脚的链条却嵌入了皮肉里,即便剥离,也早已烙下无法抹除的疤痕印记。
时星予将心事藏起来,把向晚沉当成苦楚生活里的一颗糖。
是一段被限定了时间的快乐。
她怕糖化掉之后,会将苦楚衬得更难捱,所以小心翼翼、畏畏缩缩,不敢靠向晚沉太近。
怕自己沉溺。
但她的清醒,她的百转千回,她的自持自矜,在向晚沉的眼里却成了若即若离。
向晚沉越发束手束脚,光是一个“富二代”的马甲,就让时星予那么在意她们之间的距离。回头脱下马甲,发现她是豪门背景,岂不是拔腿要跑?
何况她与向绍青的关系还没缓和,联姻的事情悬而未决。
现在不管不顾地和时星予在一起,是对她的不负责。
然而这一切的弯弯绕绕,全都被时星予忽然造访的发情期打碎。
那日向晚沉在加班,她下午又去蹲信息技术的老教授,导致很多工作没来得及做。
蹲点失败后,苦哈哈地回到公司整理项目。
九点多的时候,她接到时星予的电话。时星予的声音很虚,带着一点点的哭腔,问她能不能现在回去。
“家里没有抑製剂了……”
“好,我马上回来。”
向晚沉丢下手里的一切往家赶,一双黛眉几乎要在她眉心刻下两道深痕。
她终于知道,心焦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是把人放在火上烤,放在钉子上滚,是日日走的那条路距离莫名地拉长,是路上就喊人准备好抑製剂,送到路口,一秒都不耽搁地往回去。
电梯门打开,草莓起泡酒的香气迎面扑来,带着水果的甜腻,带着酒精的麦芽香。
勾人又醉人。
有那么一瞬,向晚沉觉得自己不是个能自控的高阶alpha,而是会被时星予轻易诱导进入易感期的病态alpha。
她咽下喉口的颤动,曲指扣门,“时星予,我可以进去吗?”
没有得到回应,她不放心,擅自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空荡荡,一眼望去,竟是不知道时星予躲去了哪儿。
向晚沉寻着那浓烈的信息素,在窗帘后找到了缩成一团的时星予。
“时星予……”向晚沉喊她,蹲下靠近过去。
时星予缩了缩,从臂弯中抬起一双又红又湿润的眼睛,要哭不哭地盯着向晚沉。
“别过来……”
声音软得发颤,尾音黏哒哒的,竟比空气里的信息素更醉人。
向晚沉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仅仅是出现在时星予面前,都是对时星予巨大的考验。
滚烫的腺体在叫嚣,因干渴而痉挛。
让人难以抵抗的麻痒沿着尾椎铺开,手指、脚趾被过高的体温染成暧昧的粉红。
发情期的她像是离水的鱼。身体在逐渐枯萎,力气被抽干。
可她又似一株菟丝花,满心满意地想要缠绕住眼前的alpha,攀附生长。
时星予重新将头埋了回去,她重重咬住唇,想要扼製自己难耐的□□。
绵柔的花香传来,伴着向晚沉轻柔的声线:“阿予,让我给你注射抑製剂好不好?”
一声“阿予”将时星予整个化开。
她松开手脚,摇摇晃晃地挪向向晚沉,将后颈暴露给她。
充盈的腺体将皙白的皮肤顶得透亮,这一刻,顶级alpha的自製力近乎丧失,要被一个普通oga引诱得失去理智。
向晚沉的犬齿胀痛不堪,想要咬下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想要标记她,让她染上自己的味道。
骨节分明的皙白手指握住了那带着红的修长颈段。抑製剂推入的那一瞬,时星予喉口发紧,舌根泛起苦涩,一声变了调的低吟,让听到的人耳根麻软一片。
于是那人略略收紧了五指,指尖轻抵她脖侧的鼓起的筋线摩挲。
时星予脑中混沌一片,她依着本能往向晚沉的怀里去。
将发涨发热的额抵在她的肩窝,用微凉的鼻尖去闻。
“阿花……”她糯声喊,喊得人心猿意马。
“信息素……给我……”她颠三倒四地说着,像个不肯罢休的小话痨。
向晚沉将小狗一样的时星予压在怀里,不能再让时星予这般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