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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沉自分化以来,从未经历如此难以自控的易感期。
她把家里翻找得一塌糊涂,但没找到抑製剂。
可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夹着尾巴在窗帘后缩成一团。
向晚沉感觉自己越来越燥热,理智熔断,心里的负面情绪却肆意增长,将她的世界涂得漆黑又狼藉。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把时星予的衣服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筑巢一般堆起来,把自己埋进去。
可是不够!
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根本不够!她想要更多!
“时星予……”她咬着这个名字,几乎咬出恨意来。
为什么她的oga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她身边,为什么!
情绪化作厚重的海水,填满口鼻,入侵胸腔。大脑因缺氧而无法思考,四肢冰冷抽搐。
随后是疼痛,剧烈的疼痛炸出野蔷薇浓烈的香气,足以令人窒息。
所以当时星予到家一开门,便毫无防备地被这股信息素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alpha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直白地压在人的心臟上。几乎要让那里停跳。
“晚沉……”时星予的声音抖得厉害,“可乐……?”
屋内没有开灯,亦无人回应。
猝不及防地,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失了重心,脚步踉跄下,又被人直接压在了地上。
她摔得极重,手臂瞬间麻木,脑袋也砸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还来不及喊痛,她的脖子便被向晚沉发烫的手握住,被迫扬起了头。
“阿花……”
向晚沉嗅上来,炽热的鼻息打在她的颈侧,让她生出恐惧,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哭腔,“阿花,你冷静一点……”
向晚沉闻言动作滞了一瞬,随后缓缓抬起眼,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屋子里很黑,向晚沉的瞳色更黑。
时星予被她盯得心惊,信息素崩溃地四溢出来。
“阿花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然而毫无征兆地,那双浅色的眼睛,在她的安抚的低吟中,竟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
向晚沉声声质问她为什么不要她了。
“我没有……阿花,你乖……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可是她那普普通通的信息素根本不足以安抚失控的顶级alpha。
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向晚沉不会再在面对时星予时,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野蔷薇的香气化为飓风,在狭小的空间内肆虐。
时星予抑製不住地颤抖,双腿软得站不住。那是对alpha与生俱来的臣服与恐惧在作祟。
被禁锢的感觉太难受,她本能地挣了一下,却让失控的alpha以为她想逃,竟一口咬在她的右肩上。
alpha要让她的猎物失去行动能力。
她不允许她的oga背叛她,逃离她!
时星予被痛激得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她应该要逃的,此时此刻的向晚沉对她而言不是爱人,不是伴侣,而是极端的危险。
沿着受伤肩膀低落的浓稠鲜血,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时星予却违背自己身体与意志的本能,抬起颤抖无力的左手,沿着向晚沉的背脊轻拍,一遍一遍地安抚她的alpha。
“没事了阿花,没事了……”
那一夜,时星予榨干自己的腺体,体力不支地晕倒在向晚沉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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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医院。
向晚沉站在时星予的身后。
时星予回头看她,满脸写着无奈,她喊向晚沉靠近些,喊了好几遍,甚至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向晚沉却还是站在那不动。
瑟缩地抱着双手,眼神回避,薄唇紧抿。
自向晚沉清醒过来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不看她,不跟她说话,做什么都同她保持距离。
时星予没办法,隻好暂时由着她去。
“时小姐,您的伤……”医生出声打破了诊室里可怕的尴尬气氛,“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肩关节的脱臼,需要复位。而比较严重的是……”他犹豫地瞥了一眼沉着脸的向晚沉,“高浓度信息素注入后,导致的骨二级损伤。”
“这一点比较棘手,需要先替您进行肩部的信息素清洗,可能需要清洗3-4次。之后再利用药物去修复骨损伤。”
听完医生的话,时星予倒是很平静,向晚沉的呼吸却乱得一塌糊涂。
胸口起伏着,拳头攥得指关节发白。
“阿花,我没事的……”
时星予起身过去,向晚沉踉跄地后退几步,低哑地说:“别过来……”
其实,她已经打过两针高浓度的抑製剂了,可她不相信自己,时星予的伤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那晚的失控。
如果,如果那天她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情呢?
她不敢想。
医生说,她的这次易感期之所以会失控,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易感期——同oga信息素交融后的第一次易感期。
她分化等级高,时星予的信息素不足以安抚她,反而成了一种诱导,提前了她的易感期。
而向晚沉的腺体就像是一块皲裂的土地,时星予的信息素对她而言杯水车薪,很快便被吞没。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难以填满的欲望。
欲望得不到满足,便成了可怖的猛兽,以兽性的本能疯狂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