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节
“嗯。”
林千俞抓了两把团子后颈,“走吧。”
白狮抖了抖毛,跟着林千俞离开前,扭头看着树上。
封靖野盘腿坐好,面对白狮审视的目光稳如泰山。
---拿着没吃完的海鲜和椰子回家。
海鲜都是从海水里涮过的,再加上有壳,不用特意用淡水再洗一遍。
火坑上面有个平的石板,林千俞将贝壳生蚝都放在上面,简单排了一下顺序,鲍鱼壳朝下,火坑里的火是一直燃着的,只是不大,小火苗而已。
反正也不急着吃,就慢慢烤着。
林千俞洗了个澡,换回家里穿的衣服,毛巾卷着头发包起来,当简易的干发帽用。
收拾好自己,林千俞左右却不见白狮,她狐疑道:“团子呢?”
【捕猎去了吧,应该是上次捕猎碰到岛主就跑去追岛主了,这会应该是饿了。】
【意外碰到?果真不是岛主故意找团子炫耀的吗?】
【如果是大橘的话,岛主可能会这么做,但白狮……还是意外遇到的可能性比较大。】
【看了岛主的直播回放,确实是他睡觉的时候白狮蹿出来,屏幕都毫无预兆的黑了一瞬,给我吓一大跳。】
……
“我送衣服的时候团子也知道。”也可能是根据气味顺着找过去的。
大概率是奔着那件衣服去的。
看样子团子好像还真的挺喜欢毛衣的。
林千俞丢掉皂荚,卷着衣服揉搓两把,洗掉泡沫以后捞起来拧干,“家里的毛线好像不太够了,晚上等它们都回来,我再给它们梳个毛。”
顺一遍,收集起来的毛毛就足够给白狮做一件衣服。
只是相比于衣服,是不是做个垫子会更实用一点。
正好铺在白狮的箱子里。
这样想着,林千俞进到白狮屋子里,目测了一下,铺满整个箱子,或者将箱子内里的边边角角都塞满,大概需要多大的垫子。
好像也是个不小的工程量。
“嗷!”
兔狲从院子里跑进来,进门见林千俞不在,顺着遮雨棚进来,爪子扒拉着林千俞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去哪里?”林千俞刚换的衣服,头上的毛巾还没拆。
兔狲不回答,只重复道:“嗷!”
来!
“好好好,走,别咬我裤子。”林千俞顺着兔狲的力道走向外面。
兔狲见状松开她,往前跑去。
一路跟过去,路过兔狲之前的洞口它都没有停下。
直到听见尖锐的爆鸣声,林千俞眯了下眼睛,抬手捂住耳朵。
林千俞脚步顿住,略显缓慢的走过去,就见那石头边上一只通体沙黄色的,长相酷似兔子,身形较小神态又像老鼠的小动物,正骂骂咧咧叫的超大声。
“是草原鼠兔。”
鼠兔栖息于各种草原、山地林缘和裸崖,草原鼠兔和高原鼠兔比较常见。
而此刻……一只绵羊正低头当着鼠兔的面,咀嚼着石头上的花草。
鼠兔会晾晒花草储存起来过冬。
眼下,似乎是刚摘下来没多久,花都还是新鲜的没有晒干,就被路过的绵羊盯上了。
哪怕见有人来了绵羊也没有跑。
林千俞刚洗过澡,衣服上气味斑驳,很多动物气息融合在一起,绵羊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怎么回事。
绵羊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慢慢悠悠的继续吃自己的。
旁边鼠兔都快气炸了。
鼠兔和鼠兔之间,也会偷吃同类的存粮。
只是被发现会被暴打一顿。
但是面对绵羊,鼠兔就是把拳头挥断了,可能都达不到给绵羊挠痒痒的力道。
【哈哈哈鼠鼠我呀,今天就要被气死了捏。】
【太过分啦太过分啦!它那么小小一只它摘点花草容易吗!】
【吃鲜花的羊……你们说它肉质会不会跟其他绵羊不一样呢?】
是否会有所不同,林千俞不知道,刚吃完饭现在很撑,对面前这只绵羊并没有兴趣。
石头上的花草鼠兔应该也是收集了许久,找了个天气很好的时间拿出来晒。
绵羊心态稳定,鼠兔在旁边配乐,它仍不紧不慢的咀嚼,直到最后一朵花消失在绵羊唇齿间,它这才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还在嚼花草呢。
鼠兔攥紧拳头:“嗷嗷嗷!”
脑瓜子嗡嗡的。
“嗨。”
气愤至极的鼠兔全然没注意到身边有人靠近。
听到声音愕然回头,面前是一大捧野花,还有完全绽放的,还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绿色枝叶衬托着。
野花挪开,林千俞冲它弯了弯眼睛,“这些花可以吗?”
“啊……”鼠兔张了张嘴,爪子揣在肚子上,闻了闻鲜花,黑豆般的小眼睛看向林千俞,有点可怜巴巴的可爱。
又像是不敢相信林千俞的话。
给、给我的吗?
林千俞将花往前递了些,“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看见的就都摘了点,都是无毒的。”
晒成干,就算存起来不喜欢吃,回家也可以把不喜欢的花装饰洞穴。
鼠兔颤颤的伸出爪子,这么一大捧几乎抱不住。
花都要比它还大了。
林千俞笑着,递过花的时候,食指指腹擦过小鼠兔的圆耳朵,“换个地方晒吧。”
这里找到了吃的,现成摘好的食物,绵羊说不准还会再回来。
小鼠兔抱着鲜花认认真真的点头,“嗷……”
晒鲜花是小鼠兔整个冬天的口粮。
但是凭自身实力,很难保住自己的食物。
绵羊角马,山羊大角羊,路过碰见总能吃上两口。
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小鼠兔被吃了食物也只能在旁边嗷嗷叫表示抗议。
哪怕真的成功晾好,放回家也可能会被其他的小鼠兔偷走,为了点吃的也是真不容易。
草原上生活的小鼠兔还好,要是在高原荒地,鲜花本就少的情况下,饿肚子都是常有的事。
据说,小鼠兔还是高原的食肉动物的主要食物来源。
要不是很能生,只怕早就没有高原鼠兔这一物种。
13年的时候就属于易危物种。
抱了满怀鲜花的小鼠兔高高兴兴的跑走了。
哪怕那花林千俞特意在摘的时候只留了一半的花茎,小鼠兔抱起来,这一大捧花还是会比小鼠兔高一点。
几乎将小鼠兔挡住。
走远了,看不见小鼠兔,就只有一捧花在蹭蹭往前跑。
兔狲也是吃饱了懒得捕猎,看着鼠兔跑远,正要转身,面前也出现了一朵野花。
林千俞手拿着花在兔狲额间点点,“别看啦,还不快抱住你的花。”
兔狲不会像小鼠兔那样两腿站着走,蹲坐着稳住身形,倒是可以伸出前爪,扒拉着将花抱在怀里。
一朵野花,花茎单薄,爪子划拉两下,却仍是往下掉,着急忙慌抱住,身形不稳往后摔去。
兔狲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咬住了花茎。
林千俞笑着将野花接过来,“换一种方式戴着。”
说着,她将花茎掰弯,尾端靠近花苞,划开花苞下那部分花茎,将尾端穿过。
一个简易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