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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

 

,唯独这一点,他内心真的难以接受。

杜颂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朝孟郡诚露出了一个微笑。

“既然你不情愿,我又岂会强求。”

孟郡诚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那你……”

“你不要想那么多。”杜颂唯再次露出那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抚着孟郡诚。

杜颂唯驾车离去后,孟郡诚返回屋内,开始收拾行李。他马上也是要离开山城的。

但一想到杜颂唯竟然已经到了让自己和别的nv人结婚的阶段,孟郡诚的心中涌起一gu难以言喻的悲哀。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gu巨大的力量瞬间ch0u走了所有的力气,手里的衣服滑落,掉在了地上。

前一刻,她还在与自己嬉戏玩笑,让他心生欢喜,然而现实却是,她要把他送到别的nv人手里。

他自以为洞悉她、熟悉她,然而事实上,她仍然如同迷雾般难以捉0。

孟郡诚烦躁地用手r0ucu0着头发,试图将内心的混乱与痛苦一一r0u碎,然而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快步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从医疗箱里取到了那支已经用过的消肿膏,放在还没有整理的床上。

接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对着消肿膏仔细地拍摄了一张照片。完成拍摄后,他轻轻地点开与祝听馀的聊天界面,将这张照片发送了过去。

这个牌子的,消肿效果非常好

在成功与助理取得联系后,杜颂唯驱车直奔锦红。

鉴于她的车辆并非小区内的常驻车辆,她预先联系了祝听馀,确保小区门口的警卫有所准备。

然而,当车辆缓缓接近小区入口时,杜颂唯的视线中意外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手持一把黑se的雨伞,静静地伫立在纷飞的雪中,仿佛与这雪景共同绘制出一幅琉璃世界的画卷。

那身影,正是祝听馀。

杜颂唯缓缓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祝听馀低头看向了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抖了抖手中的黑伞,将上面的雪花抖落。然后,他收起伞,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座位。

车内的空调瞬间融化掉他肩头的雪。

杜颂唯注意到,祝听馀依旧身着那件在皮老爷子寿宴上穿过的衣服,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深灰se的大衣。

杜颂唯微微皱起了眉:“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刚来而已。”他笑着回答。

杜颂唯驾车驶入小区,她不禁开口劝慰:“天气如此寒冷,你其实不必特地出来等我。”

“抱歉,你失踪那么久,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你,这让我有些心慌焦虑了。”祝听馀解释。

杜颂唯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不必为此道歉。”

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同样也没有预料到钟韵舟会暗中派人前来保护我。”

尽管之前他们在电话里已经讨论过此事,但祝听馀心中仍有一个未解的疑惑。

“那么,那支簪子为何会被扔掉呢?”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杜颂唯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应该是无意中碰掉的。”

说完,她又反问道:“簪子找到了吗?定位器有没有损坏?”

祝听馀听后,立刻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你放心,簪子和定位器都完好无损。”

听到这话,杜颂唯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略点了点头,继续说:“那就好。我听说你已经封禁了皮家,拘押了皮夫人,但还是没能抓到皮世坚?”

祝听馀微微点头,沉声道:“虽然派去的人稍晚了一步,但目前仍在全力追捕中,希望犹存。”

“真是不要命啊,这么大的雪,都拦不住他?”杜颂唯感叹。

祝听馀冷笑一声,分析道:“对他来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过,此次事件若说没有军方内部的暗助,我是万万不信的。”

杜颂唯赞同地点头:“能在你的严密监控下,还敢暗中援助皮世坚的,绝非等闲之辈。”

听完这番话,祝听馀默默地抬起了右胳膊肘架在车窗上,支撑着自己的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杜颂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她深知他此刻的心情,正如当初她发现卫戍区詹家两兄弟涉嫌军火走私时那般沉重。

因此,她能够深切地t会到他的忧虑。

“别太担忧。”

杜颂唯轻声说道,“首都那边,有我的整个秘书处压阵,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祝听馀闻言,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低声道:“好。”

车很快从锦红小区大门开到了祝听馀的住所。

下车后,杜颂唯的手机收到了一则信息。她点开后,看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祝听馀不禁问。

当被问及情况时,杜颂唯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眉头紧蹙,脸上明显流露出愤怒的神se。

“还是让皮世坚给跑了。”她带着一丝不甘地说道。

然而,祝听馀却显得异常平静,脸se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杜颂唯急切地问道:“你为何如此镇定,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祝听馀闻言,微微侧过头,嘴角g起一抹微笑。

“外面风大,我们不如先回家,我再慢慢和你细谈。”他轻声说道,同时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了杜颂唯的肩膀。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寒冷和不安都驱散。杜颂唯的身t微微一僵,但感受到了祝听馀的t温,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屋里走去。

她抬头望向祝听馀,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回望着她,她心中的疑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解答。

“你有后招?”她轻声追问。

祝听馀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动作轻柔而充满力量。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前行。

山城多山,一座无名山上,一辆老旧的吉普车正艰难地往山上攀爬,车轮在积雪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车内,皮世坚坐在后座,他的脸se苍白,双眼中满是焦急与恐惧。他时不时地往后看去,尽管视线被肆nve的风雪所模糊,但他总感觉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猛兽”正在b近,大张着嘴,准备随时将他吞噬。

“快些!再开快些!”

皮世坚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他焦急地催促着前方的司机。

他手里的手帕已经被汗水浸sh了,他不停地擦着额头,试图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身上穿着的那套参加父亲寿宴的红se定制西装,本是华丽而昂贵,此刻却显得有些皱巴巴,失去了原本的挺括。

但是,此刻的他,早已无暇顾及这些外在的细节。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占据着全部的思绪——那就是逃命。

前半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利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来逃命。这种讽刺与愧疚,像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头。

不过,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家族,上下已达成共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热了,把空调给我关了。”皮世坚说。

司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寸头男子,皮肤因长期风吹日晒而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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