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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云烟想了想,若是?只卖酸菜,或许路子还是?少?了些。

刘婶子道:“你尝过我做的菜,我倒是?想做点生意?,但年纪也大了实?在做不动,也没那个本钱。多腌点咸菜能卖一点是?一点。”

听这话,云烟倒有几分熟悉,像是?许久以前,自己也思索过这个问题。

她道:“不成的话,婶子去京中酒楼,问问他们后厨要不要呢?若是?喜欢婶子做的,日后稳定供给他们呢?”

“总比自己独自吆喝宣传方便些,咱们离京城有些距离,总不能日日将酸菜坛子都带着上京中去罢。”

云烟声音轻柔,说的话倒是?解决了刘婶子的顾虑。

“好好,你说的有理?,过几日我多做些了,带上些去酒楼后厨尝,大不了便宜些,多少?稳定也是?好的。”

刘婶子高兴了,将自己新腌出来的一坛给了云烟。

“留着,你这娘子说话我总是?爱听,与你家郎君吃,不够再找我便是?。”

云烟也没推辞,笑眯眯收下。

刘婶子走的时?候还道:“我见你出门?不多,过几日我进?京的时?候你再陪我去罢,咱们结个伴,路上也好说话。”

云烟点头,“成!”

她不喜欢主动结交认识人,但对别?人的好意?来者不拒,好在刘婶子是?个热情的,不介意?她话不多。想到过几日要去京城,她翻了翻自己的东西,找了些季长川给她的布匹针线出来。

她觉得自己这方面有些天赋,手工一类的东西上手都快。那日在村口瞧见小孩玩草编的蛐蛐儿,她还动手折了折。

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只比那小孩折腾半天做出来精致可?爱许多的蛐蛐已然摆在了手心,她都不知自己竟然会做这些。

在稚童的欢笑声中,她被好几个孩子围绕起来,看?着她手指翻飞,蝴蝶、兔子、蚂蚱……只要孩子想要,她略一思索,都能编出来。

回屋后,她将自己大致会的一些东西凭着不深的印象做了出来,意?外?发现自己竟然会不少?东西。

她找村里?的老人买来些竹条,自己学着季长川送来的一些书籍中,比照着做出了一盏不算好看?的灯笼。

虽然不好看?,但她加入了些巧思,用干净的纸糊住提上字,又将字迹处都挖了空。

等到了夜里?,烛火悠悠将字迹的影子投射出来,旋转着很?是?漂亮。

云烟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天赋的,说不定在失忆之前,她也很?会做手工呢。

知晓季长川的身份后,云烟也没有日日询问他做什么了,知晓他忙,便自己也在思索是?否要做些什么。

正?好趁着刘婶子去京城,她也去京中商铺里?转转,想想赚钱的法子。

打定了注意?,云烟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当即便叫上小菊,让她将自己的东西理?了出来。

等季长川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缝制帕子了。

季长川见她认真的模样,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近日不知为何,睡觉总是?多梦,睡不安稳。”

云烟皱了皱眉头,“既如此还不如不睡了,做点事情也不错。”

季长川了然,他知道这件事。

他们未曾同榻而眠,他很?少?在这里?过夜,即使过夜,也发乎情止乎礼,未曾有过逾矩之举。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近日云烟夜里?总是?睡不好。

她眼下都有了淡淡乌青,眉眼之间也有了愁绪。

“白日莫要多思了,想得太多便容易多梦,”季长川道:“可?还记得梦到些什么?”

“……其实?想要记住的,但每每醒来出个神便又忘了。”

云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梦中,总是?看?不清脸,也听不清声音。想来就算记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我只记得……有些是?我很?熟悉的东西,像是?,宫墙?”

奇怪,她这样的人应当是?从未见过宫墙才对,可?这个词就这样不经?意?地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她好像明白梦到的是?何处。

没有去看?季长川稍显僵硬的眼神,她垂下头做自己的帕子,道:“哎呀,你别?笑我一个外?邦人痴人说梦便好,我怎么会见过那些。”

“无妨,我怎会笑你。”

季长川声音仍旧柔和,像是?毫不介怀她口中所说。

云烟笑了笑,“我看?别?家娘子都给郎君缝帕子,你待我这样好,我也该给你缝几条。”

她本意?是?想小小卖个好,谁知半晌都未曾得到六郎回应,她忍不住抬头,隔着烛光,瞧见六郎神色淡淡,看?起来并未因为她的话而开心,心里?有些不安,“六郎怎的,不开心?”

“不是?,”仿佛听到了声淡淡叹气,季长川看?着她的容颜,道:“别?家娘子都是?心悦自家郎君,缝制这些帕子也是?赠给心上人。偏生我家娘子是?因为看?到他人做,又因为我待你好才缝制于我。”

云烟穿针引线的手渐渐停住,她起初还能笑开,道:“你这样的大家公子,怎就缺我几条帕子。”

见季长川神色不似做伪,云烟才收了笑。

她仔细回味了下季长川的话语,思索再三。

季长川待她好,确实?不假,心里?像是?从未这样熨帖过一般。看?见他少?有烦恼,只有畅快。

可?心里?开心,并不代表她……心动。

她可?以和季长川就这样一直将日子过下去,可?扪心自问,云烟待他好,确实?是?因为他对她更好。

她喜欢季长川这个人,可?爱慕一事……她不懂自己究竟有没有,确实?是?,未曾感觉到的。

云烟落下眼眸,看?向自己的帕子。

旁人绣的,都是?交颈鸳鸯,或是?些连理?枝一类情爱缠绵之物送与郎君。

但她看?着那些,总觉得不太合适,一点点挑了花纹图样,将青竹绣了上去。

云烟试探着张口,看?了看?摇曳的灯烛,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嗫嚅着唇。

“六郎,我有一事,一直未曾问你。”

季长川隔着桌,看?向她,好像知道她要问些什么。

云烟沉思一瞬,道:“六郎,你我当初……当真是?,两情相悦……”

“罢了。”

话还未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过不对。

她们已是?夫妻,便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季长川人这样好,他的一片真心不能被她这样怀疑践踏。

但心中的隐忧仍在叫嚣。六郎亲口说过,他们二人都心悦彼此,彼此钟情,才私定了终身。云烟也觉得自己不是?轻浮之人,若单单因为对方有钱,富贵,或者单纯对自己好,她不觉得自己会同对方成亲。

况且,虽然她失忆记不得从前往事,但她心里?仍旧感觉,失忆之前,她是?很?爱她夫君的。

那种动心的感觉不可?能做伪,她醒来后第一时?间无措着想要找夫君的依赖也是?真的。

云烟看?着季长川,心里?有些平静。

季长川是?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可?她还没喜欢上他。云烟因为自己的心,又忍不住想要谴责自己。

眼前的男人放于桌上的指尖渐渐蜷起,云烟心中愧疚更甚,道:“六郎,是?我不好,我忘了从前之事,心里?……总觉得,咱们少?了些什么。”

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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