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
她面色红润,皮肤既嫩,又白里透红的,眼睛弯弯一笑,像是阳光照耀下,枝头挂着的水蜜桃。
又甜又饱满。
胤禛安抚的握着阮酒酒的手,又轻轻的摸了一下阮酒酒鼓起的肚子。
“额娘没有胖,是额娘肚子里的妹妹又长大了一点。额娘还是特别好看,国色天香。”胤禛认真回道。
“可是,额娘的手腕,好似粗了些?。这玉手镯前些?日子戴着,圈口还没有这么?紧的。再过几?个月,怕不?会晚上褪去首饰时,都?脱不?下来。”阮酒酒道。
胤禛踮着脚,托着阮酒酒的手腕,认真的看了看。
水头极好的白玉手镯,和阮酒酒羊脂般的好皮肤交衬着,一时竟让人分不?出哪个更滑。
“是额娘今天戴的这个玉镯,圈口比之?前的玉镯小。”胤禛道。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胡说,忽悠蒙骗阮酒酒,胤禛还喊来帮手。
“雅兰姑姑,您说是不?是?额娘今天手腕戴的的镯子,和昨日是不?是同?一只吧。”胤禛道。
雅兰在旁边做事,阮酒酒和胤禛这边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但?是,禀着对?胤禛的信任,和胤禛的靠谱,雅兰毫不?犹疑的答道:“今儿给主子拿了只圈口较小的镯子。”
“主子昨儿说镯子圈口有些?大,总是从手腕滑下来,奴婢今日便挑了个小些?的。”雅兰道:“主子若是觉得镯子小了,奴婢再去拿个镯子过来,给您换一只。”
雅兰说的有理有据,阮酒酒清醒的脑子,被说的一阵迷糊。
她回忆着昨天,好似是说了这句话,又好似没有。
“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很好。明日戴珍珠软镯。”阮酒酒道。
雅兰笑了笑,道:“是,奴婢记下来。”
“既然没有胖,那我再吃一口牛舌饼吧。”阮酒酒嘴馋道。
香酥的牛舌饼,馅儿是咸的。一口咬下去,饼皮酥脆。
胤禛乖乖坐回到椅子上,陪着阮酒酒继续吃饭。
阮酒酒吃了两口,就放下不?吃了。
“走,咱们娘俩儿去院子晒太阳去。”阮酒酒漱完口后道。
胤祚小懒猪,还在呼呼大睡。
没有人叫他,只让他好好睡着。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快乐,对?胤祚来说,只有年幼的这几?年。要多多珍惜。
一出门,抬头看天,蔚蓝色的天,金黄色的砖瓦,又是好天气的一天。
“额娘,今日是小姨母订亲的日子吗?”胤禛问道。
阮酒酒牵着他的手,慢悠悠的在庭院里走着。
宫女、太监们,垂着手跟在后面。
“大事小事,额娘的大宝贝儿都?记着呢。是今日。前日,怀恩就出宫,替本宫送过贺礼了。”阮酒酒道。
“有额娘在,小姨母以后嫁去钮祜禄府上,会过得很好的。”胤禛道。
阮酒酒笑着道:“额娘就这样厉害?连别人的婚嫁,也能庇护的了?”
胤禛点头道:“儿子让八喜打听过。钮祜禄娘娘前日也给钮祜禄府上送了贺礼。听说,很是贵重。”
“八喜这丫头,消息愈发的灵通了。你教人教的很好。”阮酒酒夸赞道。
胤禛嘴一咧,乐道:“是额娘给儿子挑的人好。”
八喜在胤禛房里收拾着东西,此时不?在胤禛边上。
若不?然,让她听了这句话,得高兴的傻笑一天。
主子和德妃娘娘一起夸她,那是比过年领红包只差一点点的兴奋和快乐。
“等小姨母的订亲宴办好了后,郭罗嬷嬷就有空进宫来陪额娘了。”胤禛道。
这才是胤禛记挂着,他未见过几?次面的姨母订婚日子的本质原因。
儿子博启的媳妇儿又有了身孕,刚两个多月。庶女玛颜珠要订亲。身为当家主母的塞和里氏,这两个月来,忙的脚不?沾地。
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
哪怕玛颜珠要订婚的对?象,是皇帝赐婚,家世也是头一等的钮祜禄家,都?不?如亲女儿重要。
塞和里氏有心想进宫看望阮酒酒,阮酒酒却心疼塞和里氏,不?忍心她往来奔波。
入宫的规矩太麻烦,对?于劳累过度的人的身体来说,并不?好受。
不?如等一切忙完了,塞和里氏休息几?日,再一身轻松的进宫来陪她。
塞和里氏是听劝的,因而没有强求一定要入宫。而是听从女儿的安排,先安排好家里的忙碌事宜。
庶女订婚宴结束后,儿媳的胎应当也坐稳了。
那时候,府中的事情,可以交由儿媳、庶女一起打理。
阮酒酒弯腰,慈爱的笑着,摸摸胤禛的头。
她眼神温柔道:“多谢胤禛替额娘想着了。额娘有你和胤祚,就觉得什么?都?好。你们是额娘心里最宝贝最重要的人。”
胤禛嘴角一翘,用力?点头:“嗯。额娘也是胤禛最重要的人,最最重要的人!”
胤禛一腔心意?,灼热、真诚、不?私藏的全部涌向阮酒酒。
他的额娘啊,是他两辈子的执念。
入冬大降温的?那一天, 内务府派人送来一对珐琅彩花瓶,和一个小巧的?珐琅彩鼻烟壶。
花瓶上的?画,工笔风流,别有一番大气韵味。
鼻烟壶上绘的?一树梨花, 以黄色为底色, 树枝褐色、嫩叶青绿、梨花雪白。
阮酒酒的?衣裳, 又穿的厚了些。衣领和袖子都绣上白色毛绒绒的?滚边。
现在永和宫里?, 就属她和胤祚穿的?最?多?了。
有一种冷,是照顾你的?人觉得你冷。
精致写意的?珐琅彩鼻烟壶,静静躺在阮酒酒热乎乎的?手心里?。
阮酒酒莞尔一笑:“是皇上派你们送来的??”
内务府来人故意脸色大变、瞳孔一震的?看向阮酒酒:“德妃娘娘明察秋毫,一眼?就被您发现了。”
“既是皇上赏赐,为何不?提前说?”阮酒酒柔声好奇道。
“皇上特意传令, 吩咐奴才等人把好口风,不?得向娘娘透露任何消息。奴才大胆猜测,皇上是想让娘娘您自己发现。”内务府来人道。
阮酒酒轻笑出声, 笑容似是在空气中漾出一圈圈波纹。
“烧制珐琅瓷的?匠人可在?”阮酒酒又问道。
她虽问着,视线却明确的?落在其间一个人身上。
烧瓷匠人和内务府官员的?气质和站姿, 是不?同的?。
“小人在。”烧瓷匠人出列道。
“这三?个珐琅瓷上的?花纹, 是你绘的??”阮酒酒问道。
烧瓷匠人迟疑片刻后,道:“小人只负责烧瓷和出炉。娘娘询问绘画之人,小人不?大清楚。娘娘可否容小人回去后,询问一番,再来给您答复。”
阮酒酒拇指指腹,摩挲着鼻烟壶上的?画。
枝头的?梨花,画的?真好看啊。
不?仅好看, 画笔笔触的?小习惯,还很眼?熟。
阮酒酒笑道:“本宫只是随意问问。这批珐琅瓷, 本宫很喜欢。”
“芝兰。”阮酒酒轻声道。
芝兰拿出一个提前备好的?赏银荷包,递给内务府来人中为首的?那一人。
“谢德妃娘娘赏。”
“娘娘喜欢珐琅瓷。下回再烧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