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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又来了,那种尴尬到脚趾扣地的感觉。

何皎皎看着对面阳台上的男人,挤出一个笑脸:“原来是你的猫啊。”

叶闯点点头,“应该是从阳台跳过来的。”

两家阳台隔得近,这点距离对于猫咪而言轻而易举。

这种老旧居民楼,大多凭着经济原则,能省则省,管他会不会遭贼。

有些居民选择装防盗网,但之前的户主没装,她刚看房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句。

房东老太太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都没遭过贼,平时把窗户插好,门锁好就行了!”

她嗫嚅了一声,不甘心道:“可是从隔壁跳过来,也很简单吧?”

老太太笑了声,“那更不可能了!隔壁的小伙子人好着呢!经常帮我修东西。姑娘啊,你还租不租了?其实好多人联系我呢……这么低的价格啊,我是看你长的乖声音甜才带你来看的……”

她还能说什么呢。

这套房各方面都不错,而且房子在城中心,交通方便,关键是价格低。

她负担不起之前高档小区的月租了。

只能咬咬牙,付了定金和一个月月租。

叶闯站在栏杆后,眼神轻飘飘地瞥过她的胸部,狸花正埋在她的胸前打盹,小爪子搭在饱满的乳房上。

他敛眸,伸出手越过阳台,抿着唇道:“给我吧。”

早晨六点的阳光下,霁雨初晴,阳光破开云层照亮她头顶的发丝。

一栋居民楼的四楼,一对男女正朝对方互伸着双手,似乎在努力够到对方。

此情此景,楼下散步的老大爷真想当场拉一曲《梁祝》,歌颂这美妙的爱情。

“我觉得……可能……够不着……”

何皎皎半个身体都越过了阳台栏杆,整个人都快弯成90度,不知道自己的胸前风光无限。

叶闯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里,视线抬高一点,看向她的脑门。

语气轻松,“不试试怎么知道。”

听了这话,何皎皎差点滑了一跤。

手中的猫咪还在睡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如果它稍微一动,或者托住它的那只手没了力气,它可能会摔成肉泥。

叶闯用力探出身去,手臂稳稳地从她手里接过猫咪。

两个人的手指微微触碰,而又分离。

像是完成了秘密接头任务的地下工作者,何皎皎在大喘着气。

她捂住胸口,抬眼看向对面的叶闯,“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

叶闯对上她的视线,眼睛里有一丝丝的疑惑。

“为什么刚才我不直接开门,在楼梯口给你?”

叶闯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也是。”

何皎皎:……

妈的智障。

是的,骂的自己。

果然是色令智昏来着。

“谢了。”

“嗯?”何皎皎侧头看他一眼。

叶闯的长指轻轻拂过猫咪的身体,“你给它洗了澡吧。”

“嗯。”她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神游四方。

男人的手指慢慢滑过猫咪的身体,然后五指并拢,揉了揉猫咪的头,大拇指指尖蹭过猫咪的耳朵。

这手法,怎么这么像某些a片的男主角在揉着某样雪白丰满的什物呢?

何皎皎的双肘搭在栏杆上,眯着眼问:“你究竟有没有给小狸花洗过澡,怎么能脏成这个样子?”

叶闯笑了声,“真没有。”

何皎皎:……

“还有,它叫‘小花’。”

“噗嗤!”何皎皎笑了起来,真个人都笑得弯了腰,胃部痉挛着,她痛苦得蹲了下去。

叶闯无奈,不再说话。

等她笑完,直起身来再看时,对面的阳台已经没人了。

傍晚,又是一个雷雨天。

何皎皎穿着单薄的裙子,手肘撑在阳台栏杆上,指间夹着一根烟。

吸一口烟,听一听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

哪家人家在听戏,咿咿呀呀的声音;

哪家女主人在训娃,孩子哭闹的声音;

哪家人家在炒辣椒,铁锅与铁铲相撞的铿然声音。

黑色的阴沉的滚滚云层之下,无边的热闹的万家灯火之中,她静静地吸着烟,看着这些,听着这些。

她真是爱惨了这座城市的烟火气。

你问为什么不点灯?

家里停电了。

好像是保险丝烧了,她也不知道。

明天再叫人来修吧。

她吐出一口烟,听到身侧的推门声。

她侧头看去,眸子里映着指尖的火星,像雾里的灯。

“是你啊。”她轻笑一声。

叶闯反手关住阳台的门,她好像听到了小爪子挠门板的声音。

叶闯没说话,也点起一支烟。

火光闪耀在拢起的掌心里,烟草开始烧焦。

两个人都安静地靠在栏杆上抽着烟。

一个背靠着,一个手撑着。

一根烟过去,叶闯的手指离开唇边,指间的烟蒂被人轻轻往后一扔,微茫的火星瞬间被黑暗吞噬。

“怎么不开灯?”

好像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什么车鸣声哭喊声,通通消失不见,她只听见了身边那人的低语。香烟滑过喉咙,像根有形的丝带,一把一把将她缠绕。

她有些喘不上气。

“停电了?”他看向她,又问。

“嗯……”何皎皎差点溺死在他的眼睛里。

“交了电费么?”叶闯回过身,双肘撑在栏杆上,十指交叉,眺望着远方的车流与霓虹。

“嗯?”她轻轻皱眉,“应该……交了吧?”

叶闯点点头,平淡的语气:“那就是保险丝烧了。”

“……”

二人继续沉默着。

还剩一点的烟蒂被人从口中摘下,按熄在栏杆上。

何皎皎拿起一旁的烟盒,又从里面倒出一根烟,打火机的声音轻轻响起,一缕火苗刺破这昏暗的夜。

借着这一秒而过的火光,他看清她的红唇。

烟盒一角在水泥栏杆上敲了敲。

何皎皎含着烟,话语有些含糊不清:“那你帮我修修?”

他没有说话。

却疯了似地想抽烟,特别是她嘴里含着的那根。

何皎皎侧头看他,笑了笑:“我再借你一支烟。”

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他的心一下。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梦到叶闯。

他坐在楼梯架上,嘴里叼着烟。

“手电。”

她从工具箱里翻出手电,递给他。

“老虎钳。”

她又翻出老虎钳,尖尖的钳嘴被柔软的手心包住,然后被人轻轻抽走,在手心里划过一道痕迹。

有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在梦里,她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是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悸动。

什么东西在破土而生,她看见自己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里面什么都没有。

“给我。”

“给你什么?”那人笑着问。

她说不出,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嗯?”声音越来越轻,像女巫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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