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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撕扯

在避风亭那儿耗的时间久了些, 回到凝光院,竟临近晌午了,这?时间点?儿去别人府上?拜访, 不合礼数。

江颂月把闻人惊阙安顿在外间的软榻上?,拧了帕子给?他擦手,道:“时间晚了点?儿,等用过?午膳,下午再去见小侯爷吧?”

闻人惊阙还是那句话,“都听你?的。”

百依百顺, 江颂月很满意,又问:“祖父找你是为什么事?”

闻人惊阙停顿了下, 道:“问我带你?去大理寺做什么。”

江颂月还?以为辅国公?追究的是自己带闻人惊阙回府多住一宿的事呢,闻言松了口气, 继续问:“三哥找你?又是什么事?”

“除了为六妹的事与?我赔不是, 也在问我昨日?为何带你?去大理寺。”

“他们没说不许吧?”

“没有, 陛下准许的事,没人能反对。”

江颂月彻底放心了,细慢地?将闻人惊阙十指手指一根根擦洗干净, 瞧见他无名指甲上?的白月牙,顺手在他手指上?捏了捏。

指甲是硬的, 但指腹很软。

捏了几下,她将闻人惊阙的手掌整个翻来, 挨个捏他指腹。

从小指捏到大拇指,闻人惊阙笑,她也跟着?笑。

笑着?笑着?, 江颂月瞧见了他虎口处的薄薄的茧子,愣了愣, 想起袁书?屏说的那些话。

“你?习过?武吗?”

闻人惊阙嘴角的笑意不变,从容道:“我们年长的几兄弟,十五岁之前都是跟着?祖父的。祖父要求严苛,读书?作画、骑射围猎,都是要精通的。”

江颂月惊讶,“你?还?会打猎?”

闻人惊阙也奇了,“去年秋猎,你?不是也去了吗?没瞧见我?”

江颂月眨眨眼,用力回想,朦胧记起去年的确有过?一场秋猎,她跟着?太后去了。

还?记得捕获猎物最多的是陈瞩,其次是小侯爷。

她将帕子递给?侍婢,让人全部都退下,然后抓着?闻人惊阙的手臂靠近,悄声道:“那不都是提前分配好的吗?”

别人就?不说了,在场那么多青年武将,全都输给?久坐宫中的陈瞩?

就?当陈瞩文?韬武略,骑射围猎亦是骁勇无敌好了……排在陈瞩之后的,是彼时未满十五岁、不学?无术的小侯爷,是不是太假了?

看到陶宿锦拖着?猎物出现,她就?没了兴致,借口头疼回帐中歇着?去了。

听她忆完去年秋猎的景象,闻人惊阙沉默许久,道:“是,也是……”

说着?,他的手一抽,让江颂月摸了个空。

江颂月觉得他有点?怪,想问他怎么忽然不高兴了,一转眼,瞧见二人衣摆和鞋面都沾了水迹。

雨水在清晨停下,但院中湿漉漉的,两人出去走了一圈,身上?都被露珠打湿了。

没湿透,但江颂月怕着?凉,就?换个衣裳和绣鞋的事,她懒得喊侍婢进来伺候,道:“衣裳沾了露水……你?先坐着?,我去里面换衣裳。我换好了,再喊小厮来给?你?换。”

给?闻人惊阙倒了盏茶水放在他手边,江颂月就?进到内室了。

内外室间摆放着?一扇春日?花鸟织锦折屏,两边有着?轻盈的纱幔。

闻人惊阙就?见纱幔轻晃着?遮在了折屏外,纱屏上?盛放的牡丹半遮半掩,勾得人心中瘙痒难耐。

江颂月不知?他的反应,在里面道:“方才三嫂与?我说了些你?的事,正好我有点?好奇,你?与?我说说,你?消失不见的那两年,是去了哪儿?”

闻人惊阙耳力好,在清泉一样悦耳的声音中,听见其中夹杂着?的窸窣的衣物摩擦声。

他凝目盯着?那扇折屏,半晌没有动静。

“人呢?”江颂月在里面呼唤。

闻人惊阙重重吐息,目光转开,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道:“遇见了四叔,跟他一块儿出去走了走。”

江颂月想起那个放荡不羁的四叔,记起这?事还?没问清呢。

成?亲才几日?,她身上?就?堆积了许多事,照顾闻人惊阙与?祖母、调查山匪、经营商铺,现在再加上?国公?府里鸡飞狗跳的争吵,这?日?子比以前在家中繁忙多了。

想到这?儿,她叹口气,继续问:“一走就?是两年,去了哪儿?”

外面静了片刻,传来声音:“许多地?方,云州、江波府等等,都有。”

“云州?”熟悉的地?名让江颂月精神振奋起来。

她曾有三年跟着?宋寡妇住在云州,算算时间,与?闻人惊阙在云州的时间有重叠。

说不定两人早早碰过?面呢!

这?样一想,她穿衣裳的速度快了许多。

系好衣带出来,刚要说话,侍婢匆匆赶来,道:“小侯爷来了!”

微弱的日?头正升到头顶,显然陶宿锦不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想来就?来了,这?回正赶上?国公?府的午膳。

江颂月本打算午后去见他的,他来了,省得自己跑一趟了。

她扶起闻人惊阙就?往偏厅去。

闻人惊阙站是站起来了,却不往外走,而是问:“现在就?去见他?”

衣裳不给?换了?没问明白的事不问了?就?算提到了云州,也不在乎了?

“他嘴碎,先应付过?他,把他赶走了咱们再慢慢说……不对,你?还?没换衣裳呢……”

江颂月怕他着?凉,也怕陶宿锦乱说话,道:“要不我先去见他,你?留下更衣?”

“我这?衣裳颜色深,显得水迹重,其实没湿。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江颂月记得他婚前说过?的话呢,他不喜欢自己去见小侯爷,再者说,仅仅是衣摆上?沾点?儿露水,他都说没湿到里面了,就?答应了他。

但闻人惊阙还?是不肯走,目光从江颂月凌乱的衣襟口一扫而过?,道:“我的衣裳是不是不够整齐?月萝,你?给?我检查检查,别让我在人前失了仪态。”

江颂月给?他理了衣裳,又要牵着?他往外走。

好在闻人惊阙那话没点?醒她,但是提醒了一旁的侍婢。

侍婢上?前,悄声道:“县主,你?的衣裳……”

江颂月低头一看,忙不迭地?将衣襟整理好,这?回再牵闻人惊阙,他就?乖顺地?跟着?了。

陶宿锦在辅国公?众人眼中,不过?是个顽劣后辈,犯不着?让人亲自来招待。他点?明是来见江颂月与?闻人惊阙的,就?被直接带到偏厅了。

饮了两口茶,他“呸呸”吐出茶叶,等来了想见的人。

“我娘受了寒,今早我在家陪她解闷呢,就?没出来。你?问我那侍卫做什么?可是知?道了他的行迹?还?有你?昨日?去哪儿?我跑了好几个地?方寻你?,都没找到……”

江颂月觉得他的聒噪程度,与?闻人雨棠不相上?下。

未免耳朵起茧子,她来不及扶闻人惊阙坐好,就?道:“有事出去了。我问你?,你?那侍卫是从哪儿找来的?”

“大街上?遇见的,我瞧他身手不错,就?带回去了。”

江颂月听得好生无言,得亏侯府没与?人结什么仇怨,否则有他这?么大个漏洞摆着?,千百个侍卫也防不住来寻仇的人。

“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就?一粗老爷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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