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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江颂月今日主要的?两件事,一是与?小侯爷打听余望山的?行踪,这条路如同闻人惊阙的?推测,断得干干净净。

二是去见司徒少靖。

她拟定午后前去拜访,没等动身,司徒少靖派人过来传话。

“司徒少卿说了,县主奉旨行事,大理寺的?官员与?侍卫可随意调动,若有事需要司徒少卿配合,尽可开口。”

侍卫恭敬地将话传给江颂月,附赠一个解释,“司徒少卿近日忙碌,无暇登门,还请县主见谅。”

江颂月忙回礼道谢。

侍卫再?转向?闻人惊阙,道:“司徒少卿还让属下给左少卿传了句话:官职尚在,就?该力所能及地担负起少卿的?职责。”

这话不乏责备之?意。

江颂月心中一紧,想着那常年阴沉着脸、浑身萦绕着血腥味的?司徒少靖,慌忙去看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就?跟没听出来一样,笑语道:“与?他说一声,我?知晓了。”

侍卫离开后,江颂月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只领俸禄不做事生气了?”

“是有些的?。”闻人惊阙道,“司徒行事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见不得我?这样温吞的?。”

江颂月立马反驳:“谁说你温吞了?你分?明是谨慎有条理!”

闻人惊阙又笑。

江颂月被他一笑,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面上一赧,小声嘀咕:“有什么可笑的?……”

大理寺两个少卿行事风格全然相反,司徒少靖因狠辣的?手段没少被诟病,江颂月心里不安生,总觉得闻人惊阙经常被司徒少靖欺压。

哪怕这几日来,她亲眼见识到了闻人惊阙的?才?思?。

瞧着闻人惊阙那张温和无害的?脸,她磨蹭道:“要不……要不你辞了那少卿的?官位?”

“可以啊。”

闻人惊阙答得太快,让江颂月觉得恍惚。

“占着官位不做事,确实不好。主动辞,好过将来被陛下剥夺。”闻人惊阙温声说道,“辞官之?后,我?就?没了俸禄,只能靠府上和月萝你来养了。”

江颂月是愿意养他的?,就?怕他将来后悔。

未避免潜在的?将来的?夫妻矛盾,她主动退让了下,“不急,你仔细想清楚了再?决定。这样吧,再?等……等两个月?”

“好。”闻人惊阙答应她。

这事才?说定,大夫人回府了,约莫是从袁书屏那儿知道了今日的?事,过来替闻人雨棠赔不是了。

这一日就?这么闹哄哄地过去了。

晚间,洗漱后上了榻,闻人惊阙催问:“不是要让我?摸摸你身上摔出的?疤痕吗?”

江颂月支支吾吾,“疤痕有什么可摸的?,都一样……”

闻人惊阙本?来没想着看江颂月手臂上的?疤痕的?,要怪就?怪她自己?,褪下外衫后,一个劲儿地盯着闻人惊阙的?腰腹看,眼神带着勾子,恨不得把他衣裳扯开似的?。

闻人惊阙若真是个瞎子就?无所谓了。

连日来,他本?就?心浮气躁,哪里受的?了这个?

他转移了话题,想着捏捏江颂月的?手臂,稍微亲昵会儿就?能入睡了。

摸下手臂而已,多?简单的?事,平日里他就?没少摸江颂月的?手腕和手心,再?往上面一些而已。

没想到事到临头,江颂月反悔了。

闻人惊阙察觉有异,原本?三分?的?坚持,现在变成了七分?。

“月萝,你身上当?真有伤疤,不是在安慰我??”

闻人惊阙先质疑,再?示弱,“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对自己?这残破的?身躯有自知之?明,也并?未因此妄自菲薄,月萝,你无需这般小心翼翼地待我?。”

用这招骗取江颂月的?心软,他百试百灵。

就?见江颂月眉眼一皱,隐怒道:“谁安慰你了?我?身上本?来就?有旧疤痕,比你的?时间还久呢!”

“月萝……”

“给你摸就?给你摸,你等着!”江颂月打断他,掀开寝被坐起……

——坐了半晌没动静。

这下闻人惊阙对她身上疤痕的?好奇心,直接攀升到了九分?,他是一定要看看江颂月所说的?疤痕是什么样的?了。

刚想再?添把火,江颂月突然跪坐起来,将床头床尾的?纱幔一起放了下来。

这让闻人惊阙记起她上一次放纱幔的?情景,那回她是为了背着自己?更衣,结果……

他目光微微一跳,余光轻盈地落在了江颂月的?衣襟口上。

那处被宽松的?寝衣覆盖着,隐隐显出轮廓。

里面的?风景闻人惊阙有幸近距离见过一次,圆润饱满,柔腻白皙。

“你坐着别?动,我?抓着你的?手让你碰!”江颂月的?语气因为紧张显得有些凶。

“嗯……”闻人惊阙低沉答应。

随后,他就?看见江颂月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江颂月耳尖红得透亮,心里一下子后悔当时怎么就?脱口让他摸摸自己?身上的?疤痕,一下子埋怨纱幔不够隔光。

她心臊的?厉害,偷瞄闻人惊阙一眼,见他乖乖地坐着,目光虚空,才?微微镇定了些。

“我?的?伤疤在手臂上。”她强调着,得到闻人惊阙的?应答声后,深吸气,在闻人惊阙面前拉开了衣襟。

鼓囊囊的?白茶小衣映入眼帘。

闻人惊阙:“……”

他立即压住错乱的?呼吸,无声将寝被拉高?。

脑中翻腾归翻腾,理智还是在的?。

上回撞见的?画面在他梦里出现过许多?次,他很?确信没在江颂月身上看见任何疤痕,有的?只有刺人双目的?雪色凝脂。

才?这样想,就?见江颂月细嫩的?指尖探进裹胸小衣上缘,将其轻微地往下压了压。

一道细长的?暗红色的?陈年伤疤,就?这么随着大片白皙,跳跃到闻人惊阙眼前。

闻人惊阙:“……”

抱抱

江颂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疤痕, 心里哀叹,除了她,还有谁家姑娘能?在这儿留疤?

都怪她幼时活泼。

别人荡秋千觉得晃着有趣, 她荡秋千是想让院墙另一边看书的祖父瞧见?她。

秋千越飞越高,望见?祖父的头顶时,她身子前?倾,大声喊祖父来看她。

祖父抬目看来,她嬉笑着从最高点落下,人往后荡去, 忘记将重心收回来。

“噗通”一声,年幼的江颂月脸朝下, 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负责看守的侍婢吓得手?忙脚乱,将她抱起来后, 就见?她顶着满脸尘土, 嚎啕大?哭。

祖父也惊慌过来查看, 乍看没发现伤处,瞧她满身灰尘的顽皮模样?,板着脸训斥她不够娴静淑女、没点女孩儿样?。

训斥了几句, 陡然听见?侍女惊惧的尖叫声,定睛一看, 也被江颂月身上渗出的血水吓慌了神。

晚些时候,江老夫人从铺子里查账归来, 先?把?祖父骂了一顿,再让人把?秋千拆了。

“幸好身上肉多没伤到心肺……”她捏着孙女儿的泪脸,又是庆幸, 又是后怕,“得亏不是伤在脸上, 不然有你悔的!”

小时候的江颂月只知道疼,对伤疤不以为然,随着年纪的增长,对容貌有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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