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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权衡利弊后,江颂月决定留下来。

闻人惊阙是不?能留宿宫中的。

小夫妻首次分?开,太后打趣几句,给两?人留出了告别的空间。

偏殿中,江颂月将宫婢屏退,还没开口,闻人惊阙先笑盈盈问了,“哪个长舌鬼在你耳边编造了我的不?是?还是月萝嫌我丢颜面,要在人前与我保持距离?”

江颂月不?答,用力将他按坐在寝榻边,居高临下,眯起眼一寸一寸地打量他的神情。

“月萝……”

“别动!”

闻人惊阙试图去抓她的手,得?到一声严厉的训斥。

他不?动了,温和笑了笑,道:“你这么凶,总不?能是我犯了什么……”

“闭嘴!”江颂月又是一声呵斥。

闻人惊阙依言闭嘴。

闭嘴也行,江颂月最是痴迷他这张脸,不?动,或许还能让她火气消得?更快。

若是能有本书就更好了。

他只需要摆出沉浸在诗书中的模样,就能把江颂月迷得?神魂颠倒,届时什么都好说……

心思转动间,忽而面前暗下。

正襟端坐的闻人惊阙看见江颂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到了他鼻尖也未停下,直直撞了上来。

他唇上一热,被湿润柔软的唇贴着,生疏磨蹭起来。

闻人惊阙本能地想张开双唇迎合上去,理智将他止住。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很不?正常。

而且江颂月不?喜欢他有动作。

他停住不?动,由着江颂月在他唇上毫无章法地作弄。

片刻,唇上柔软离开,他抿起唇感受了下残余的温热,问:“月萝,你方才是……”

“在亲你。”江颂月放弃偷摸的尝试了,皱着脸问,“你为?什么一动不?动?为?什么不?亲我?是不?想,还是不?愿意?”

闻人惊阙:“……”

你是真敢猜。

顿了顿,他道:“没反应过来,我当你是在给我擦嘴……”

“那就再来一次。”

说着,江颂月两?手搭在闻人惊阙双肩上,俯下身子,再次将唇面凑了过去。

闻人惊阙内心不?解,但从?江颂月的反应中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顺应本心地迎合上去,追逐着江颂月与她纠缠,刚主动探出,就觉肩上的手收紧,死?死?扣住了他的肩头?。

江颂月的紧张与强行克制的抵触,通过手上的动作清楚传来。

闻人惊阙看不?懂她的行径,但心尖滚烫。

既然?已经主动亲吻,那么拥抱也是可以的。

他用理智极速地分?析了一下,确认不?会出错,手臂一抬,搂住江颂月的腰往前按去。

弓腰在前的人向前一跌,膝盖压在了他腿面上,与他贴得?极近。延续着的亲吻就成了由上到下。

这样不?比人坐在他怀中亲密,但闻人惊阙也是喜欢的。他仰起脸接住江颂月的吻,并给予不?再压制的回?应。

下一瞬,他口中一痛,有铁锈味道弥漫开来。

闻人惊阙被按着下巴推开,跪坐在他膝上的江颂月面色潮红,眸中水光波动,赤红着脸,凶狠道:“你最好没骗我!”

解释

“你最好没有骗我!”

假若闻人惊阙与她成亲只是一场骗局, 一切结束后,闻人惊阙仍是国公府的五公子?,随时能再娶望族贤妻, 而且将余望山抓捕归案后,他身上又多了一件功劳。

被抛弃的江颂月则将沦为京城最大的笑柄。

江颂月已经能想象得到别人会如何说她了。

纵使后来她依然拥有太?后的宠爱,能继续经营她的商铺,赚得盆满钵满,这也将是她贯穿她一生的、众所周知的耻辱。

比贺笳生的平步青云更让她憎恨难忍。

江颂月说得很凶,可若闻人惊阙当真只是利用她的, 她并不能将人如何。

商户的孤寡祖孙,如何斗得过国公府的公子??

她的厉声责问不能对闻人惊阙产生任何威慑, 可除此之外,江颂月别无他法。

闻人惊阙在?她的责问下沉默。

通常情况下, 这种反应代?表着默认。

江颂月心头渐凉。

“我的确瞒着你一些事。”闻人惊阙说道。

江颂月闭了闭眼, 跪压在?他膝上的腿移开, 退后了一步,咬着牙关不让情绪泄露。

最初二人流落山野时,她问闻人惊阙是否有意中人, 他托武夷将军哀叹话,说没有。

所以二人成亲, 算是搭伙过日子?。

搭伙而已,哪里需要?用得上真心, 顾全自己的利益才是上策。

所以闻人惊阙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谋取利益而已,是她一厢情愿, 将真心托付了出去。

“其实我知道你今日给我备的衣裳有些古怪。”

心寒的江颂月骤然听见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听见了后面半句,“……从穿上的那?一刻,府中侍婢的窃声低语就?没停下来过,后来宫中众人直白的反应,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江颂月语气生硬,“我是瞒着你给你穿了靡艳的衣裳,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告诉你,这事我早有察觉,一直在?瞒着你,假装不知晓。”

江颂月呼吸一窒,心火蹿不起来了。

默了默,她道:“我在?与你说正经事,你不要?扯这些无关紧要?的。”

闻人惊阙道:“我也在?说正经事,我还知道寝屋中的烛火你从不熄灭,许是因为我看不见,你都?不屑去伪装……也不知每晚都?在?借烛灯做些什么事情。”

江颂月在?做的事,是万不能被他知晓的。

她眼神闪烁几?下,硬邦邦道:“我怕黑,不想?熄灯,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所以我没追问。这事我也是知道的,一直在?瞒着你假装不知。”

江颂月心里发虚,回忆了下听见闻人雨棠说那?句话时的情绪,强行把怒火抬起,道:“你只骗了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你敢摸着心口发誓?”

“不敢。我还瞒了别的,很多……你确定要?我全部?说出来?”

“说!”

闻人惊阙合上眼,冥想?状停顿了下,睁眼道:“回你家?那?趟,你与祖母趁我看不见,在?我面前做了什么小手脚。我看不到,但能感受到面前的呼吸、厅中走动的声音和衣物?摩擦声。那?日是怕你们丢面子?,在?假意配合。”

江颂月:“……”

“有一回在?梅园看早开的梅树,你说下石阶时崴了脚,让我背你走连廊回去,我知道你在?撒谎。”闻人惊阙用手比划着,道,“石阶在?桃园西侧葫芦门外一百二十三步处……”

“还有,昨日你说给我擦嘴,其实是在?亲我。我都?知道。”

闻人惊阙说着,抬着右手拇指覆到嘴角,沿着唇线缓慢地抚动着,将上面来自江颂月的残余的湿润轻轻擦拭后,捻了捻手指。

“我只是瞎了,不是傻了,能感知到温度、触感的异样。”他倏然展颜轻笑,“月萝,你昨日做什么要?偷亲我?”

江颂月猝不及防被掀了个底朝天。

一想?到她那?些谎言和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全部?被闻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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