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咬人嘴巴的时候,不是凶得很,现在倒没声音了。
宋小河有些脱力,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想着再这般下去定会受伤,无其他办法,她只能再次在人前施展寒冰之力。
正当她要念动口诀时,就见眼前金光一闪,一柄长剑划破夜色,卷着寒冷的风飞来,一下就刺中宋小河面前,正准备往她头颅下刀子的傀人。
长剑扎透整个头颅,细密的零件迸出,傀人当即浑身抽搐,敌友不分,朝周围无差别攻击。
金光在顷刻间爆发,形成一股凶悍的力量,将身边的傀人,连带着宋小河也一并笼罩其中。那傀人便半分动弹不得,被金光死死压制,而后开始想起咯吱咯吱的声响,竟像是一双巨大的手生生拧成了麻花,体内的机栝零件碎了一地。
宋小河转头朝着沈溪山的方向看去。
透过一层淡淡的金光,她看见沈溪山站在夜色之中,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白玉长弓,搭上了箭。
寒风拂过他淡漠的眉眼,眉间一点朱砂衬得他像落入凡尘的神仙。
松手,长箭破空而去,箭头泛着金色的光,像往天际飞去的星星。只听啸声戛然而止,一支箭射出了五只黑鹰,全部摔落在地。
沈溪山姿态随意地将手一挥,白玉弓就化作微芒消失,朝宋小河看了一眼,然后召剑,转身离去。
危机在眨眼间就解除了,宋小河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是人皮呢。”
孟观行蹲在宋小河的脚边,将稀巴烂的傀人翻动,捻起一块薄薄的皮,道:“如此厉害的东西,将来若是做成千万大军,岂非所向披靡?”
宋小河低头看去,满地狼藉,方才那么凶猛的利器,眨眼的工夫就成了废墟。
交手百招,宋小河感觉这次的傀人当真比先前遇到的要厉害许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有这种进步,若是再让这背后之人研究个三年五载,后果不堪设想。
正想着,就见孟观行挽起了双手的衣袖,在废墟中挑挑拣拣,挑选着机栝。
宋小河的目光在他两只手上停留许久,忽而问,“孟师兄,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孟观行道:“拿回去让仙盟好好研究研究,或许我们也能造出这些厉害的东西。”
宋小河道:“那你先捡着,我便告辞了。”
苏暮临听宋小河要走,赶忙要跟上来,结果桑悦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一把拽住他的后领子,道:“随我来。”
苏暮临只得与宋小河暂别。
她倒不在意这些,只想回客栈里,看看沈溪山回去没有。
一路疾行,客栈仍旧空荡荡的,掌柜像是把这客栈直接送给宋小河和沈溪山二人。
她快步上楼,见沈溪山房门闭着,有光从里面透出来。
沈溪山果然回来了。
她走到门前,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抬手敲了门。
门响了三声就开了,沈溪山站在里面。
方才在外面,他面上还一派风轻云淡,到了这里嘴角却沉着,一脸不高兴。
没开口,但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干什么。
宋小河这会儿见了他的脸,心跳马上就开始乱节拍,面颊发烫。
看起来相当怯场了,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沈溪山,紧张地说:“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沈溪山看着她,眉尾几不可察地微扬,“你想进来?”
宋小河点头。
虽然先前沈溪山突然发疯,做了些荒唐的事,说了些荒唐的话,让宋小河有些害怕。
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情绪稳定,约莫是这几个时辰让他冷静下来,正是聊一聊的最好时机。
她在心中打好了草稿,往房中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关门声。
她转身,正要开口,却见沈溪山直直地朝她走来,两三步的距离,瞬间就到了她面前,之后动作非常流畅地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将唇印了下来。
宋小河吓得浑身一震,惊吓地瞪大双眼,立即用双手用力地去推他的双肩。
沈溪山却不动如山,先是在她唇上舔咬了几下,而后突然揽住了她的腰,让她不可抵抗地贴近自己,轻而易举就把她给抱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脑袋没了钳制,宋小河扭头闪躲,大骂道:“沈溪山你是不是疯了!我来找你说正经事,快放下我!”
沈溪山追了两下,她左扭右扭,不让他亲,于是他就放弃,干脆舔上她的耳廓,顺着红透的耳根往下,埋头在侧颈里舔舐吸吮。
宋小河在怀里挣扎得厉害,双手捶得砰砰响,双腿也在扑腾,偏偏沈溪山双臂的力道过于强悍,牢牢地抱着她的腰身,让她挣脱不得。
十来步到了床榻边,沈溪山把她扔上去,低着眸看她。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被情欲搅浑。
宋小河摔进柔软的被褥中后,手忙脚乱地往里爬,被他一把拽住了脚踝,鞋袜一并拔掉了,露出白皙小巧的脚,被他攥在掌心里拖回来。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聋了?!听不到我说话吗?”宋小河用另一脚蹬他,一会儿踹在他的手臂上,一会儿蹬在他的腰腹上,却仍挡不住他欺身压上来。
沈溪山说:“现在不是正在聊着吗?”
宋小河的脸红得滴血,大喊,“我说的是正事!”
“这就是正事。”
他说完这句,低头含住她的唇,把她愤怒地叫喊咽进口中,只剩下了呜呜的声音。
宋小河不老实地挣扎,双手乱捶,腿也乱蹬着,沈溪山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样,按着她好一顿欺负。
最后她狠下心,咬破了沈溪山作乱的舌,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中蔓延。
宋小河立即尝到了血的味道,舌尖像是从他的伤口处舔过,卷着血腥咽了下去。
沈溪山又亲了她几下,这才算作结束,松开了她。
沈溪山舔了下唇瓣,血就带了出来,落在殷红的唇上,平添几分妖冶,他问:“还有什么事要聊?”
宋小河用自己的脚丫往他结实的腹部上使劲蹬了两下泄愤,骂他,“你快去找医师聊聊你的脑子吧!”
她着急忙慌地从床榻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地上,飞快跑出了房。
回到自己房后给门挂上了锁,她的衣衫有些乱,嘴边脖子都是啃咬留下的痕迹,灌了两大杯水后坐在椅子上喘气平复。
宋小河揉着脸,心脏剧烈跳动,心说沈溪山发疯真是可怕。
满月(六)
宋小河原本打了一肚子的草稿, 结果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让沈溪山给欺负得方寸大乱,最后连鞋袜都没捡, 红着脸狼狈地逃了出来。
沈溪山好像乍然间变了个人, 但又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只不过从前的他更擅长隐藏和伪装。
他倒是表现得泰然自若, 完全没有欺负人的样子。
但宋小河却隐约觉得事情朝着不可掌控之处发展, 大难临头。
她抬手, 看着掌心处那块还未消肿的“禁”字, 心中涌起剧烈的恐惧。
沈溪山动情,无情道破,所带来的麻烦可不仅仅是这一星半点的灼烫, 那是足以震动人界的大事。
宋小河想都不敢想, 这些事带来的后果。
她紧紧握住掌心,炽热留下的刺痛让她六神无主, 一派茫然。
夜深了,雷声停了之后雨反而落下来。
宋小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