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白苏颔首,“他叫崔非。”
“对,好像是姓崔。”年轻护士激动地看着白苏,“网上的事情我都看不到了,那个杏林堂真坏,偷你们的药方就算了,还叫人撞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其他护工不知道网上的消息,一听她这么说,立即义愤填膺的帮着骂杏林堂,“之前他们还来医院了,看着绅士儒雅,没想到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人不可貌相,一脱衣服就是衣冠禽兽。”
白苏听着护工们的嫌弃,不由好笑,“都过去了。”
“你能想开就好。”年轻护士又安慰白苏几句,然后才别别扭扭的说道:“我之前就想去c城找你看病,可是最近很忙都没时间,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能请你帮我看看吗?”
护工阿姨皱起眉:“白医生还受伤呢,回头再来吧,别耽误白医生休息。”
“额,不好意思,是我太急躁了。”年轻护士忙道谢,“白医生你好好休息吧。”
白苏看了下时间,时间还早,她需要找点事转移注意力,于是说道:“我的手没办法针灸,止疼贴不多所以不继续卖,但可以把脉开个方子,你们如果想看病可以进来。”
“诶诶诶,把个脉有方子就行。”年轻护士今年三十三岁,赚够钱正打算怀孕,结果备孕一年都没怀上,去医院检查说卵巢早衰,已经很难怀孕。
这段时间她也在想办法调理,还去了杏林堂,一次药收她二千五,吃了两次就吃不起了,“白医生,有便宜一点的方式吗?”
白苏抬起左手帮年轻护士把了把脉,肝肾阴虚、痰湿阻滞严重,“你熬夜太多了。”
年轻护士点点头,她以前是在公立医院做护士,夜班熬太多身体虚得很,实在熬不住今年就来了这个医院,工作相对轻松一些,想怀孕了却发现卵巢早衰了,一直在吃药,但目前效果一般。
“肾主胞宫,肾不好子宫也不好,你目前肝肾阴虚得有点像四五十多岁的大姐了,早衰太正常了。”白苏给她开了滋补肝肾、健脾化湿瘀的药方,“你自行去药房抓药,直接抓七付,吃完再换药方。”
“谢谢白医生。”年轻护士笑着接过,然后就想要付钱。
“不用。”白苏又帮其他人看了看,半小时后累了便躺下休息,其他人离开后便在医院里开始宣传白苏的医术,一些有钱有权的病人们听到都有些心动,纷纷让家里人打听下白氏医馆到底行不行。
隔天,白苏的身体又恢复了一些。
脑震荡基本上不怎么头晕恶心了,胸腔肋骨也不怎么疼了,手也消肿了许多,已经勉强能拿起银针了。
“白医生,你这手也恢复太快了。”护工阿姨小声嘀咕,“都不需要医生什么事儿了。”
“还是得他们帮我输液取针的。”白苏仍然吊起手,然后拿了银针去监护病房,抵达时门口站着不少白大褂,各个年纪都很大,不过精气神都还不错。
“白医生,是檀总从a城那边安排过来的神经方面的专家。”宁远小声同白苏解释,“檀总这会儿在回国的飞机上,我联系不上。”
白苏轻轻压了压外套口袋里放着的银针,安静坐在一旁等着,余光时不时看一眼换了无菌服的医生们,“我们等下也搞一套?”
宁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不看住白医生,她下一刻会出现在病房里面。
他轻咳一声,将刚收到的消息告诉白苏,“白医生,警察那边已经将事情搞清楚了,沈家各项罪名确凿,他们家以及产业都会被清查。”
“这么快?”白苏错愕地看向他。
宁远小声说道:“被顾老他们压着,自然很快的,三天了,该查的都该查清楚了,我猜很快就会联系你询问白家的事情以及拿回白家的医书。”
宁远说完没多久,就有警察来请白苏去了警局,告诉了她沈老和王威都认了,另外参与了的沈家人都会有牢狱之灾,不知情的不会有事。
“可沈陵泉出国了。”白苏想着自己上辈子车祸的事情,估计也是他们干的,所以不想放过他。
“他只要回国,就跑不了。”警察让白苏放心,然后起身将清理出来的白家医书全都还给了白苏。
“这些是被沈老单独封在保险柜里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书特别破旧,但上面都写着白氏的印记,我想这些应该都是你家的。”
足有四箱,都是线装的古书,一打开一股年代久远的味道扑面而来。
白苏看着残破的扉页,看着上面写着白氏医方几个字,心忽然有些紧张了。
白苏小心翼翼的翻开书页,找到了风湿贴的方子,和她推断出来的一模一样,也和师父手记里模糊记录的很相似。
她又翻了翻其他的书,好多都能和爷爷的手记里对得上,有些也和家里那些剩下的半册的医书对上了。
真好。
终于拿回来了。
白苏鼻尖一酸,晶莹的泪瞬间滚了下来。
“别哭。”警察忙给她递纸巾。
“我太开心了。”白苏抿着嘴唇,努力憋着眼泪,她真的太开心了,爷爷一直盼着找回白家的医书,现在她终于找回来了!
虽然过程很艰难,但她找回来了!
她把他们家的传承找回来了!
“谢谢,谢谢。”白苏朝警察们连连道谢,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欢喜和哭腔,喜极而泣的说道:“谢谢你们还我们家一个公道,谢谢你们!”
警察:“没事,这事也多亏你们举证,要是你们拿到证据,我们也没这么顺利。”
白苏也觉得尤为顺利,她心底觉得怪怪的,到底是谁送来的证据?“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帮我?”
“回头我们会留意。”警察将打印出来物品清单交给白苏签字,“你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一共二百二十本书,另外还有一盒金针。”
家里没有关于这些医书的记载,白苏也不知道有没有遗漏,她转有看向其中一个箱子里放着的一个木盒子,盒子里装着二十四根成色很不错的金针,盒子上刷了桐油,瞧着色泽鲜艳,宛如新的一般。
真好。
有金针了。
有了金针她就可以帮檀越治好双腿了。
因为太过高兴,白苏忽略掉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带着东西匆匆赶回了医院。
在她拿走东西时,在一处幽静无人的茶馆里,两位老者悠闲喝着茶,“这事儿就到沈远志这里为止吧。”
“金针啊。”一个老者拿起一盒金针,金针上泛着淡淡的柔光,明显是上品,“还是年份大的养得好。”
旁的人轻轻附和着:“几百年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白苏拿着金针匆匆赶回了医馆,彼时已是傍晚,天阴沉沉的,又下起了雨。
当她匆匆走到监护病房时,就看到一群白大褂匆匆往里走,而此时门外正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宁远正恭谨的和为首的人说话,听到她的脚步声后,几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为首的人西装革履,眉宇间和檀越有一丝相似,应当是檀越的父亲,他眉眼锐利,不怒自威,带着上位者的架势。
檀父目光锐利,也打量起白苏一眼,倒是个漂亮姑娘。
宁远连忙解释:“檀总,这是白医生,之前檀先生全靠白医生针灸身体才有所好转。”
檀父这些都知道,他轻轻颔首:“你好。”
“白医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