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皇帝从围场回宫,宫里的叛军已经全部拿下,宫里损失东西,登记造册,清点人数,幸禁军及时赶到,后宫嫔妃宫女免了受辱的命运。
魏楚回到后宫时,后宫里已经恢复正常,软骄在玉清宫门外停下时,添香跑出来,身后跟着张福,玉清宫的宫女太监齐齐跪下,“奴才、奴婢们恭迎主子回宫。”
魏楚迈步下了软骄,说;“都起来说话。”
看见梅雪兰扶着一个宫女走来,彼此都有劫后余生,相见唏嘘,梅雪兰握着魏楚的手说:“没想到你我姊妹还能活着见面。”
两人牵着手往里走,魏楚说;“听说叛军攻入皇宫,我着实惦记妹妹。”
“听说围场被叛军包围,我也惦记姐姐,我们都没事真好。”
两人进屋坐在榻上,魏楚看自己的寝殿还是走时的样子,倍觉亲切。
两人坐在榻上各叙这段时日发生的事。
魏楚隐去了自己去过的庄子。
御书房里,几位朝廷重臣相继离开,王宝端了一杯茶水,李业啜了一口茶,问:“她说什么了?”
皇上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只有王宝知道皇上问的是贞常在,答道:“贞常在什么都没问,奴才看贞常在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
他的计划无需多言,魏楚配合默契,他没有告诉魏楚湖边替身的事,魏楚猜到了,李业听到王宝的回答似乎又有点不甘心,问;“她回玉清宫了?”
“是,皇上”王宝给皇上茶盅里续水,偷着瞄了皇上一眼,他暗示贞常在来乾清宫谢恩,贞常在装糊涂,径直回寝宫了。
李业放下茶盅,“拟旨,贞常在这次平叛有功,晋嫔位。”
“是,皇上”
李业看着上面放着的几本奏折,是密奏太后的娘家武威将军外戚严家,现在恭文王倒了,严家势大。
这次虽然清除了朝廷中的反叛,然内忧外患,朝堂上为避免一家独大,帝王善制衡之术。
贞常在晋位的旨意下来,后宫中又一件大喜事提上日程,明年开春三月皇帝大婚,安庆侯府周姑娘入主中宫。
后宫中人发现,勤勉的皇帝频频翻贞嫔魏楚的牌子。
一月中皇上除了两次去颐华宫,其她嫔妃没有临幸。
魏楚去给慧贵妃孔氏请安,孔兰玥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和颜悦色带着疏离,“魏妹妹,你已晋了嫔位,该换处宫殿,你住的宫殿太偏了,往来侍寝不方便。”
孔兰玥话里泛酸。
魏楚忙推辞,“贵妃娘娘,嫔妾住那里挺好的,住习惯了,就不麻烦了。”
魏楚不知李业是怎么想的,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还让不让她过清静日子了。
从颐华宫出来,景秋倒是很高兴,“娘娘得宠总是好事,如果娘娘能怀上龙嗣就再好不过了,这宫里有个子女傍身,娘娘以后也有个依靠。”
“我从来就没想生。”
闻言景秋吓了一跳,朝四周看看,左近无人,压低声音道;“娘娘从前没有名分,不能生下子女,现在娘娘是嫔位,诞下皇子可以自己抚养,后宫嫔妃烧香拜佛求子不得,娘娘莫说这话,让人听见。”
魏楚这段日子正忧虑这事,说;“皇后明年春入主中宫,中宫无子,先有庶皇子出生,皇后娘娘怎么想。”
景秋说;“奴婢看周姑娘人很好,不是容不下人的人,而且周姑娘素来与娘娘交好,周姑娘是名门世家女,自是宽宏大度,主子又不同她争什么,周姑娘不至于针对主子。”
魏楚说;“历朝后宫嫔妃那个不是世家女,为了争宠,争太子之位,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主子有了,那就生下来,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景秋还是想魏楚能有个亲生的子女。
“从我进宫之日,我就没打算生。”
景秋惶恐地看着魏楚,“主子不想生,不由主子说了算,皇上”
景秋脸红了,不好意思说下去。
李业两三日就翻一次她的牌子 ,魏楚担心,入宫后断了避子汤,回到玉清宫,添香帮着张福准备晚膳,屋里就春喜和景秋,魏楚对春喜说;“你拿些钱,去太医院寻个门路,给我弄一剂避子汤。”
春喜惶恐,说:“主子,嫔妃侍寝后留不留看皇上的意思,皇上没发话不让主子生,主子为何不生?”
魏楚道;“皇上自登极以来,后宫没有诞下一个子嗣,连公主都没有生过一个,这段时日皇上翻我的牌子勤,背后有人说三道四,我若这个时候怀上龙嗣,遭人嫉妒,况且我本就没想生。”
主子交代的事情春喜总能办成,魏楚深谙宫里处世之道,叫景秋拿了一锭金子,求太监买些吃食这个容易,搞避子汤就不那么容易了。
晌午李业回寝殿换衣裳,王宝跟在身后,几次欲言又止,李业没回头,问;“有什么事情吗?”
王宝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奴才听说贞嫔托人弄避子汤。”
皇宫各处都有皇帝的眼线,一有风吹草动瞒不过王宝,王宝为皇上办事,对贞嫔尤为关照,贞嫔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么大的事不敢欺瞒皇上。
李业倏忽回过头来,深眸犀利,一道冷光射来,王宝吓得一哆嗦,李业阴沉着脸,“什么时候的事?”
王宝觑着皇上的脸,陪着小心,“最近贞嫔宫里的春喜重金买通太医院的人,弄一剂避子汤,奴才听说不敢欺瞒皇上。”
李业冷笑几声,王宝的身子矮了一截,不敢看皇上,皇上盛怒,贞嫔这胆子也忒大了。
宫里一日两正餐,午膳魏楚吃两块点心,魏楚自晋了嫔位,一宫主位,待遇提了好几级,她的嘴巴养叼了,宫里御膳房的点心吃腻了,拿钱让太监去宫外买,
拿帕子擦了一下嘴,又拿起一个梨咬了一口,对景秋说;“备水,我要沐浴。”
魏楚沐浴出来,景秋给她擦了头发,披散着秀发坐在窗下,窗扇半支开,微风拂过,景秋说;“主子别坐在窗边,吹了风,头该疼了。”
这时,窗外乾清宫的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进来,躬身道;“咱家给贞嫔娘娘请安,请贞嫔娘娘去趟乾清宫,皇上在等娘娘。”
平常侍寝都是在晚膳后,太监和宫女侍候侍寝的嫔妃沐浴更衣。
魏楚试探地问那太监,“皇上在批阅折子吗?”
“没有,皇上在歇晌。”太监挑眉,神情有点暧昧。
魏楚的脸微微泛红。
李业不是个好脾气的人,魏楚不敢让他久等,头发没干随意挽了,换了件衣裙,随着太监去乾清宫。
乾清宫寝殿,魏楚被太监带进去时,见李业平躺在龙床上,穿着一身梨花白中衣,魏楚离龙床两步远站住。
李业没看她,清冷声说了句;“脱衣服,上来。”
魏楚咬着唇,腻白的双颊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踌躇着没有动作,李业偏过头,“还要朕说第二遍。”
魏楚看见李业狭长的凤眸中的冷意,不敢在磨蹭。
爬上龙床,躺在李业身边,李业忽地翻身压上来,冷凝着她,魏楚虽然不知道李业为何突然这般,有点心虚地偏过头,看见太监关上了殿门。
李业一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香肩上,魏楚吃疼,倒吸了一口气,以魏楚对李业的了解,此刻的李业有一股邪火,不管他怎么磋磨,只得忍着,待他发泄出来,平息他的怒火。
魏楚就这点识时务,在李业怒时,她很乖顺,李业看着身旁的魏楚的,一双明眸水光潋滟,红唇娇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