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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舒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做甚?”

崔述检索一时,倒更糊涂些,只得硬着头皮问她,“疼不疼?”

舒念脑中“嗡”一声响,面上瞬时便点了一把火,烧得她连眼皮都在颤抖,忽然便懂了以前崔述拼死也要躲着自己的心情,双手掩面,额头抵在屈起的双膝之上,哀声叫道,“你走开。”

身畔一时悄静。

舒念倒忐忑起来,却还未及抬头,身子一歪,被人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面颊贴在他心口,稍一转头,隆隆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耳鼓——

面上红晕,越发燎原。

舒念不敢抬头,双臂一张,绕过他的腰,按在清瘦见骨的脊背之上,闭目不语。

便觉他的下巴抵在自己发顶,不住来回,反复摩挲。用力之大,瞬时便把她心中乱七八糟未曾理清之事,尽数挤到九霄云外——

谁在乎?

静夜之中,五感出奇灵敏,唯觉鼻端一点咸涩的汗味,将她密密裹缠,本不好闻,却出奇的叫人心安。

舒念默默挨着他,忽一时一个念头平空钻入脑中,自积秀谷过来,已有二三日不曾洗浴,便是昨夜一番颠倒,亦只随便擦了擦——

旁的先不论,便这头发,只怕都要臭了。

舒念心念一起,身已动作,一把推开崔述,离得远远的,坐直身子,“正事要紧。”

崔述皱眉,膝行上前,将她按在枕上,手足齐动,缠在她身上,恳求道,“什么正事?你躺一忽儿吧。”

舒念挣扎两下,宛如蚍蜉撼树,心知咱们小吴侯这一回是真的生龙活虎了,只能放松四肢,躺在枕上,好一时无语问苍天,忍不住吐槽,“一天一夜过去了,小吴侯才来说这些,却不嫌晚了点儿?”

作者有话说:

本章标题证明窝上章真的真的真的开惹一个车……感谢各位巨巨对隐形车的极大善意,达哥会努力的,明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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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门

◎既知我喜欢你,敢这么恐吓我?◎

崔述身子一僵, 手肘支起半身,看一眼窗外,“竟是又一夜了么?”

舒念趴在枕上吃吃发笑,“小吴侯好一回大梦颠倒, 可知今夕何夕?”

崔述忐忑, “我究竟睡了多久?”

舒念趴着不动, 向他伸出一只手。掌中一沉, 雪白一只右掌落在自己手内, 玉雕一般好看——忍不住扣在掌中使力握一握,才又细细诊脉, 一时放开, “这么快就好了这么多,我们阿述辛苦啦。”

崔述颊生双晕, “有甚么辛苦。”

舒念一瞧他这模样便忍不住,凑过去往他眼角撮一口, 亲昵道,“饿不饿?”

崔述抿一抿唇。

“自打病着,就没正经吃过饭, 定是饿了。”舒念坐起来, 拢拢头发,“给你弄点吃的。”却还未动弹, 就被他一把拉住,“怎么?”

崔述摇头,“别去。”浑浑噩噩一场大病, 半昏半醒之中, 总能看见她陪在自己身边——越发摇头, “我病一回, 辛苦念念。”

舒念扑哧一笑,“既是知道,以后不许再生病。”扯开他手,翻身下床,“走吧,我也饿得紧。”

崔述跟她出来,路过院中,舒念指一指水井,“既要跟着,去打些水来烧滚,咱们洗洗。”

崔述点头,刚要转身,又被唤住,“且等等。”回头见舒念过来,立在自己身前站定,“怎么?”

舒念踮起双足,拉他低头,与他额首相触,虽不发热,却多少不放心,“我来吧,你才刚好一点。”

崔述皱眉,“哪有那么不中用?”回身便走,往井边打水。

舒念被他斥得一愣——崔述连番伤病,自己直如惊弓之鸟,语言行动,倒真的越发像个老妈子。强行拔足离开,往厨下捅开火,简易煮一锅细面。

崔述进来烧水,舒念便盛一碗给他,“将就一下,填填肚子。”

崔述接了,正待与她同食。舒念另盛一碗,“这个我拿去给青君。”

崔述放下箸。舒念瞧见,便往他颊上轻轻一戳,“青君喝得大醉,又受着伤,咱们小醋缸今日宽泛些吧?”

“那我去,你先吃。”

舒念忍俊不禁,“辛苦小吴侯。”自己留在厨下吃面,她睡了一日夜早饿得发慌,三两下扒入肚中,连汤也喝个干净——热食热汤入腹,终于有一点重回人间的实感。

蹲在灶前烧火,等崔述回来。

直等得半空一轮月往西移了半尺,也未见人。本待寻过去看看,又着实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啰嗦聒噪,强按下操心,生生熬着。

又一顿饭工夫不见人来。舒念也生出脾气,不去管他,自己提了浴桶回柴房,兑热水洗浴。

直到洗净一身泥尘,坐在床边拧着湿发时,崔述才披一身月色,磨蹭回来。舒念一看见他的脸,心中邪火顿时无影无踪,“你也洗洗吧。”

崔述心事重重的模样,慢慢除了衣裳,又脱中衣。舒念深知自己定力有限,再留一时今夜只怕难得消停,匆匆说一句“出去转转”,便躲了。

外间宅院狭小,稍一动弹便逛个通透。舒念百无聊赖兜了两圈,忽听屋中一声大响,又有浓烈的酒意弥漫开来。难免皱眉,阮青君疯了么,还在喝呢?

敲两下房门无人相应,一掌推开,便见阮青君越发不像样,一张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瘫在床边,抱着只酒坛子又哭又笑。身畔一大片酒渍,应是又打翻了一坛酒。

舒念本待不管他,此时又无处可去,走到近前蹲下,“这些酒跟你有仇么?”

阮青君冷笑,“你也来管我?”

“我管你做甚?”舒念笑了,“我是可惜这一地的好酒。”便将酒坛子抱过来,喝一口,赞道,“好酒,可惜了你这个喝法。”

阮青君靠在床沿上,“劝你一句,离我远点儿,我说什么都别信。”

舒念好笑,“不如先听听,你要说什么?”

阮青君定定看她一时,忽尔哈哈大笑,“吴山这么大,你们非得跑到这里来,真是天意。”

舒念看他疯疯颠颠,渐失耐心,站起身来,“别喝了,明日还要赶路。”

阮青君倏地坐直,“去哪?”

“离开这。”舒念道,“就阿述那脾气,岂是久困此地的性子?我与你赌三文钱,他明日必走。”

阮青君将脸一转,“你们走你们的,与我何干?”

“干系大了。”舒念琢磨崔述已经洗完,便呆不住,只道,“你需与我们一同走。八山二岛虽有规矩,但他们既拿你泄愤,有一回便有二回,另寻地方安置吧。”

自走了。

一时回柴房。一推门便见崔述埋首浴水之中,水面上一片凌乱的乌发随水荡漾,瞬时连呼吸都停了,三两步抢上前,一把将他提起来。

崔述骤然被人触碰,五指成爪,正待攻击,看清来人又卸了力,“你回来了?”

舒念顿觉莽撞,尴尬地松开手,“做什么呢?”

“水下静,想点事情。”崔述拂去满面水痕,后知后觉道,“你以为我——”

舒念摸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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