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白母哼,“知道就知道,反正谁也不让来。”
白淑华也没想做圣母,高考这么重要,外人自然没有她自己重要。
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晚上白淑华也不准备看书了,早早洗漱上炕了。
明天是高考第一天,必须精神充沛。
早上,白淑华仍然喝的豆浆吃的包子。
包子是白母带来的,已经冻硬的,吃的时候要上锅蒸的。
豆浆是白爹去附近国营饭店买的。
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餐食尽量不要有变化。
白淑华自然吃的舒心。
吃完后没着急去学校。
老师已经和她们讲了,考试前半个小时才会让考生进,太早过来就是挨冻。
她能这么稳也是因为离得实在近。
跟那些蹲在校门口的没差啥。
“大闺女,手表给你。”
白爹再次将手表递了过来。
这回白淑华接了,放到炕桌上,随时可以看时间。
主要是表带太长了,她戴不了。
时间差不多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将手表塞兜里,再将军用水壶装上开水。
为啥要装开水,这是给她热手的。
而且她现在一点不渴,等渴了这热水也变温水了,正好入口。
“爹、娘,走了!”
白爹娘还是将白淑华送到学校门口,又等了两分钟学校开门,看着她进去,他们才回来。
第一场语文。
她还是按照习惯写上名字,检查卷纸,没有大面积空白和污卷的情况。
从头开答。
很是顺利,包括填写诗词,都是她会的,一点没打奔(停顿)。
别说,还真有一部分是初中知识。
最后的作文是《难忘的一天》。
白淑华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这文她写过。
具体内容有点模糊,但大概写了什么她还是有印象的。
仍然是三段式,别觉得不够创新,这种考试还是要稳的。
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不敢保证她的创新能得评卷老师的喜欢。
因为之前写过,所以草稿打的很快,在抄写的时候就更从容了一些。
卷子提前答完,她看了下手表,还有二十五分钟。
也没有提前答卷的意思,从头开始检查。
差不多检查两遍就到了交卷时间。
白淑华起身的时候扫了周围几眼,就看到有的卷子大片空白。
众多考生表情颓废、痛苦。
她也只能在心里叹口气,拿出军用水壶喝两口水。
没敢多喝,不想去厕所。
“白淑华。”
白淑华听见有人喊她,扭头看去,是一个高挑瘦弱的女生,看着面熟,又一时想不起名字。“你好。”
这姑娘倒是挺爽朗的,“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也是镇初中的,我是一班,你是二班的。”
白淑华明了,这就是初中校友了。
可初中考上高中的几个她还是认识的,毕竟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
没这姑娘啊。
这姑娘应该看出白淑华的疑惑了,“我差了一分没考上高中,这次初中毕业也允许参加(高考),我就试试。”
白淑华看她笑呵呵的,“看来考的不错。”
姑娘就道,“我偏科,语文好点,数学都不及格。”
白淑华也不好显摆自己是六边形战士啊,只能说道,“我俄语差了一些。”
其实她这次不用考俄语,而是要考英语。
在填表的时候,因为这一改变,还被老师、校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怕她不小心填错了。
白淑华实话实说,她要考英语专业,所以才这么填的。
至于英语,也自学三年了,有了基础,足可以应付考试。
还现场给老师们秀了两句,这才过关。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就各回各座了。
“哎,小妹子。”
白淑华往后扭头看了眼,是个年纪二十多岁的男的,长的挺沧桑的。
然后又扭回了头,也没搭话得意思。
可这人却不罢休,还拿钢笔杵她后背。
“小妹子,我看你卷子答得挺满的,你学习是不是挺好啊?”
白淑华直接趴下闭目养神,不叫他再杵着。
这人在后面动弹桌子,也不知道在干嘛。
白淑华不想惹事,要不然学校有领导(秦主任和一位副校长)在,就是怕自家学生被欺负,去告个状,这男的就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高考对每个考生都很重要。
好在很快铃声响了,第二场考试开始了。
监考老师还是很严格的。
一人发卷,一人到处查看。
“你这桌子怎么回事,往后搬!”
白淑华翘了下嘴角,都没往后面看。
卷子很快发下来,这节考政治。
后桌因为擅自挪桌子,成了老师重点盯防对象,也没敢闹幺蛾子。
白淑华仍然答的很快,有充足的时间做检查。
检查了两遍,提前两分钟交了卷。
带着所有东西出了教室。
还没到校门口,交卷铃就响了。
有不少人提前交卷的,所以白淑华并不显眼。
出了校门口,她一眼就看到白爹了,赶紧跑过去,“爹!都说不让你们来了,外头怪冷的。”
“我刚来,你娘在家做饭呢。”白爹伸手拿过书包。
父女俩没多交谈,快步往家走去。
“你娘给你做了小鸡炖蘑菇。”白爹说道,“蒸的米饭。”
白淑华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原来动脑子这么费能量啊。
她得多吃点,下午考数学、物理,怕是要更费脑子。
回家
中午吃的好,白淑华又闭目养神了半个小时,之后实在没啥干的了,总不好和爹娘大眼瞪小眼,只能拿出数学复习本从头开翻。
下午进考场之后,她直接去了老师办公室。
找秦主任嘀咕几句,告了个黑状。
她也没想将后座如何,毕竟人家不过有点想法,也没实施。
白淑华就怕她一直拒绝不搭理,那人再恼羞成怒,要是撕了她卷子咋整。
所以让秦主任拜托监考老师重点盯着他点,像政治考试一样别闹幺蛾子就可以了。
她政治考试提前两分钟交卷其实就有避其锋芒的意思。
是怂,但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怂。
现在啥也没高考重要,她不能受伤,甚至都不愿意被他影响心情。
结果比她预想的还好。
下午的考场居然有四个人没来,白淑华后边直接被调座了,跑她斜前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