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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离开邺京

 

内的人听到来的人,显然是愣了好一会,才略为打起精神道:「爹……你也别管我,让我缓一缓,过些日子我就好了。」

秋宰府简直是气笑了,「你不吃不喝,再过些日子,老子就要去你坟前看你了,再不开门,老子就叫人碴门了!」

秋宰府正要派两名家丁去撞开门,云暮书房的门就缓缓的从内打开了。

云暮两眼凹陷无神,下巴胡渣乱长如草堆野草,那裏还见凛凛岁云暮那恣意自信的俊朗公子模样。

秋宰府直勾勾看到儿子的憔悴样,一时也被吓了一跳。

这还是我儿子吗?!紧张到声音颤抖道:「儿子,你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云暮看到老爹的愁大苦深的表情,艰难的挤出一抺苦笑道:「你儿子失恋了……」

云暮的母亲离开的早,留下云暮与秋宰府两人相依为命,虽然在外人眼中父子二人感情并不融恰,但实际却是感情极好的。

秋宰府大惊,「什么!你确定你是说失恋!」

秋宰府从不怀疑自家儿子的魅力,自豪的可以说依自家儿子的相貎、才情及家世,想嫁他的女子绕整个邺京城不止一圈。

怎么可能会失恋,但从自家儿子口中说出失恋,眼睛睁的浑圆,怎么都不敢相信。

云暮自暴自弃失落道:「是啊~~那个人不要我,应该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秋宰府听到云暮的话后,才确认自家儿子确实是失恋了,皱眉头不可思议的挑眉问道:「那个神奇的女子是谁?」

云暮被自家老爹气笑道:「什么神奇女子?是男子!」

秋宰府听完更是惊掉下巴,眼珠再次睁圆。

来不及生气先是吓到结巴道:「……男子!…你…是想…气死…我吗?…秋家…一脉单传…,你…是要…我们秋家无后啊!」

云暮伸手拍了拍秋宰府后背,帮着顺气,语气有些无奈及愧疚道:「这不还有旁系吗?找个旁系不错的苗子过继过来,不就解决了。」

秋宰府听得出来儿子口中的认真,顿时眸色微红激动的捉住云暮的肩膀。

「儿子,告诉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喜欢男人吗?」

云暮眼眸晦暗低沈道:「过去不曾想过喜欢男人,但仅仅是因为喜欢那人,而他…他是个男人。」

秋宰府无力垂下手,喃喃道:「只因为他,是个男人,是吗?」

「是的……」

瞬息后,秋宰府握紧了拳头,脸色数变,似乎在慎重思考什么,心中摇摆不定,最后才下定决心。

「那个男人是谁?我可以接受,让他当你的男宠,我再给你找一门正经亲事,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云暮扶额欲哭无泪,哭丧着脸对着自家老爹道:「老爹啊!您没听到我说我失恋了,他不要我,不想再见到我了。」

秋宰府满脸阴沈狠戾道:「别忘了,你爹我可是宰府,把那人绑来了便是。」

云暮听到自家老爹的话,能让一向爱民如子奉公守法的宰府大人说出绑人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那个人岂是想绑就绑得来的。

云暮撇开头失神的望向地面,带着浓郁的哀伤低声缓缓道:「那个人是绑不来的……。」

秋宰府自信道:「天底下除了皇族,还有谁绑不……」

还没说完,秋宰府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吓道:「该不会是经常跟你撕混在一起的七皇子东方乐绥?」

云暮扭头尴尬,「嗯。」

秋宰府再次受到打击,瞬间苍老了许多,猛然摇头,「云暮,你胡涂啊!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一个皇子。」

云暮长睫低垂神色颓然,低哑失落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初见那一刹那,还是某个笑语言欢的陪伴之间……

秋宰府不发一语心疼的拍了儿子的肩膀,父子间很多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理解情到深处无怨尤,对已故妻子的感情亦是数十年如一日,每日都好似她刚离世的那一日,晚晚痛澈心扉,他不希望儿子跟自己一样走不出情伤。

他相信自己聪明俊美的儿子,定会比自己更优秀,必能快速的走出情伤,恢復成原来沧国雄才大略自信满满的凛凛岁云暮。

——————

几天后,乐王府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

乐绥与弄月上了马车,几名府兵跟在马车两侧。

乐绥有些疲累看了一眼住了没几年的乐王府,心中有些不舍。

年少时总是期待着封王开府,最后也得尝所愿开开心心的开府了,才没几年,就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他淡淡道:「弄月,我们出发吧!」

弄月对着马车外喊道:「出发!」

邺京的城门,各城门口都有重兵把守。

现在正是沧国与严国恰谈和亲的时侯,虽沧皇尚未给出最后答覆,但总归是迟早的事,所以此时,乐王爷出京,隔外引人注意。

乐王府的马车到了城门口,果然马上被守城将拦了下来,来人是守城将北天。

北将军不徐不缓对着马车内道:「马车内可是乐王殿下?臣奉旨请乐王殿下回府。」

轿中女子声音朗声道:「皇上何时下旨禁止乐王殿下出城?」

北将军道:「是太子殿下所下的令旨,请乐王殿下即刻回府。」

马车内传来桀骜不驯傲睨的男性低沈嗓音,「谁敢拦本王,本王有皇上亲赐的御用令牌,还不快快让开。」

轿帘中伸出一隻握金色令牌的手,金色令牌如朕亲临,那是乐绥出生时祥瑞出,前皇帝也就是乐绥的皇爷爷送他的大礼。

守将北天及两排的守城兵看到令牌立即恭敬单膝下跪。

北将军拱手道:「放行。」

所有的守兵包含守将北将军均退让于两侧,供乐王府马车威风凛凛的通过城门朝京外而行。

城门边许多百姓正在看热闹,嘴碎的八卦讨论乐绥出京跟未来的和亲的传闻。

隐身在百姓之中,有几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隐密的朝不同方向离开,其中也有一小部份人朝着乐王府马车离开方向而去。

一刻钟后,接获乐王离京消息的轻甲云靴坚韧不拔青年,骑着战马奔向城门。

青年将军童阵紧握繮绳,远眺城门外,低声喃喃自语道:「弄月,希望妳能遵守诺言,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真心。」

秋宰府。

府中侍卫对云暮道:「公子,乐王今早已离开邺京。」

云暮几日来,虽然没了之前要死不活的颓丧,但精神仍是有些萎靡,眼眸底下藏不住乌黑。

云暮淡漠问道:「轿中之人可有露面?」

侍卫:「未曾,乐王爷只有透过帘子拿出御用令牌。」

云暮神色了然于心道:「知道了。」

皇宫太子宫殿。

一隻信鸽稳稳落在书房窗櫺,太子捉起信鸽拿起鸟脚边的信。

看完后,嘴角露出一抺喻意深长的微笑,随手便将信纸放入火盆中烧毁。

夜王府牡丹阁。

雪裳坐在夜王的大腿上,双手环抱在夜王的脖颈,美女坐怀好不暧昧。

前方跪着一名黑衣男子,「主人,乐王已经离开邺京。」

夜王邪恶冷笑,「我那个傻弟弟,这么早就急着去投胎,本来想等他去和亲的路上再要了他的命,如今赶早了。」

雪裳矛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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