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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确实是厉鬼索命——谢印雪死了,因为死状惨烈,怨气极重,已经化成了鬼头蜘蛛,来找他索命呢。

作者有话说:

123——出自李贺《苦昼短》

谢印雪的身体:无情砍杀g

谢印雪的头颅:哈哈,我免费啦!(bhi)

玛丽姑姑的脑袋:飞咯~

这一幕纵使恐怖惊悚,但能走到这一关的谁不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

区区“小场面”,回过神来的穆玉姬立刻举枪朝谢印雪射击,枪法很准,“呯呯”两声过后,她就在谢印雪的脑袋上开了个洞,可见在离开菩娑婆叉副本后,她和郑书应该有进行过系统化的射击打靶训练。

只可惜那个开在谢印雪额心中央的血洞没有让他丧失行动力,反而像是菩萨眉心的观音痣,为青年更添几分诡魅邪性。

他弯唇笑着,一绺垂下的乌发蓦地伸长,如蛛丝般迅速捆住了穆玉姬,将她严严实实裹住拉至半空,郑书紧张地也要扣下扳机,谁知那根被他放在地上围绕成圈的发丝又仿佛黑蛇骤然间窜起,把郑书拿枪的那只手捆得像个粽子。

“你以为,这根头发我为什么不要回来?”谢印雪用一缕头发挂在天花板上,头颅则缓缓下坠,最后停留在郑书面前,与他面对面,声音幽冷道,“拿我的东西对付我?”

由于挨的很近,郑书能够看得更清,确认这颗人头不是自己眼花,就是真实存在的怪物,他试着奋力反抗,想摆脱右手上那根发丝,却被青年用更多密密麻麻的头发束缚住浑身关节高高吊起,只能像个木偶人任其肆意摆布。

郑书深知他和姐姐对上谢印雪死后化作的这等厉鬼邪物,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自己如果再抵赖申辩,说不准只惹得青年越发生气愤怒,他死了没事,但他不能让穆玉姬跟他一块死啊。所以为了避免谢印雪发疯虐杀穆玉姬,郑书赶紧认错,视死如归道:“谢哥,谢爸爸,我错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气重,你要索就索我的命,放过我姐姐吧。”

谢印雪:“?”

索什么命?

谢印雪蹙了下眉,然后忽地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状态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那边郑书已经闭上了眼睛,神情虔诚地忏悔道:“神明啊,我该死,我有罪,我愿意下地狱。”

“倒也不必如此。”谢印雪眉尾轻抬,用发丝代替手揪起郑书的眼皮,“你跟我去见几个人,我不会动你姐姐的。”

“好的,我都行,就是你先能帮我把眼皮盖上吗?等会该见你说的那几个人时我会睁眼的。”郑书这会儿人是老实很多了,就是讲的话不正常,“因为你现在长得有点……别致,我想在临死前多保留几分初见你时的美好回忆。”

谢印雪:“……”

神经病。

谢印雪现在觉得柳不花很正常了。

“救命啊——郑书你撑住,你死什么?!我不要你救!”

而郑书是认命愿意保下穆玉姬自己去死了,穆玉姬却舍不得自己的弟弟死亡,就在半空中使劲摇晃,同样想挣脱谢印雪的禁锢,一边挣扎一边不抱希望地喊着,心想万一真有参与者心善,愿意帮帮他们呢?

谢印雪没管穆玉姬也没让郑书闭眼,他爬回了天花板上,把郑书和穆玉姬两人吊在半空,朝二楼走去。并且由于电梯空间有些狭小,谢印雪怕穆玉姬挣扎时撞到脑袋,还很绅士地走了楼梯。

同一时刻,一楼的心理医生办公室内气氛胶着,步九照和歩医正相持不下——

歩医拦在步九照身前,声音淡淡:“我们是医生,也是摆渡者,今晚得在这里值夜班,不能离开办公室,除非参与者自己找来,要求和我们做交易。”

步九照望着他,苍色的竖瞳中尽是阴鸷:“你让开。”

“摆渡者这个身份,是按你要求设立的,你还可以自由选择待在副本里的身份,我们对你做出的让步已经够多了。”歩医闻言反倒笑了,声音也更加凉薄,“诚实坦白会上我就提醒过你了,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要掀桌子吗?”

第五天诚实坦白会上,步九照看到谢印雪受伤,起身时动作猛烈,差点把桌子撞翻,歩医就问过他相同的话。然而歩医指的掀桌,却从来都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把桌子掀翻。

掀桌,往往是出现在谈判上的一种手法——当谈判双方因意见无法达成共识时,直接撕破脸皮,放弃谈判,以纯粹的武力决定胜负,就是掀桌。

掀桌之人,必有掀桌之能力。

可掀桌以后,往往只会两败俱伤,毕竟若能在一开始就能压倒性的获胜,谁会选择坐下谈判呢?

“别假装自己是个好人了。”歩医走到步九照面前,讽刺他道,“何为‘长生’,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步九照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道:“我就出去看看,什么都不会做的。”

歩医差点听乐了,没见着人步九照都这样魂不守舍,真见着他那宝贝有个什么状况,他还能无动于衷?

“你这话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你……”

歩医冷嗤一声,觉得步九照这人好笑得很,结果嘲讽的话还没讲完,他余光就瞥见梦外楼梯口那有两道怪异的人影如游魂般飘过——是的,是飘,他们一个姿势歪斜,呈扭曲的“大”字,另一个好像被裹住了,呈笔直的“一”字状,歩医在青山精神病里当了那么久的医生,从来就没见过这种奇景。

“那是什么东西?”他不禁拧起眉,眯着眼想看仔细点,但真的看清后他却无语了,半晌才问步九照,“步九照,天花板上那个在爬的蜘……人头,是你相好的头吗?”

“头,什么头?”

步九照闻言竖瞳骤缩,阔步走到办公室门口,然后就和歩医一起陷入了沉默,半分钟后才开口:“……是的,是他的头。”

歩医纳闷不已:“那他身体哪去了。”

步九照垂眸睨着他已经踏出办公室的两条腿,冷笑道:“你说的,我们是医生,不能离开办公室。”

歩医:“我就出来看看,什么也不做。”

步九照笑了:“呵呵。”

歩医自知理亏,往旁边挪了两步,给步九照让出个观看的位置:“行吧行吧,公平点,你也出来看一眼。”

两人站在心理医生办公室门口,目光还没把谢印雪吊着的那俩“受害者”长什么样看清,就见到二楼一个身穿病号服的无头尸体,把另外一个明显是玛丽姑姑身体的无头尸体当保龄球似的往前一扔,将四个浑身是伤、不是缺胳膊就是少了腿的玛丽姑姑如同被击倒的竖瓶般,令它们从二楼乒乒乓乓滚跌到了一楼。

病号服无头尸则翻身越过扶栏,轻巧又优雅地跃下一楼。

步九照一看那熟悉的落地姿势,就立马回忆起了赫迩之梦号上自己惨烈亡故的烤肉架们,于是他指着病号服无头尸对歩医说:“喏,他的身体在这。”

“……”

歩医生问步九照:“所以,这座医院实际上是他的地盘吧?”

步九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就“鼓励”了下歩医:“自信点,这是你设计的精彩副本。”

歩医:“……”

歩医深吸一口气,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然而下一秒,柳不花、萧斯宇、陈云和吕朔四人就从娱乐休闲室那边过来了,吕朔路上用手兜着自己血淋淋往下掉肠子,看样子受伤不轻,却不忘还拔高嗓音兴奋地报喜:“谢先生!您要的活口……不是,醒着的护士抓来了!有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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