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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他家乡里老人也常说,这样有灵性的人,往往短寿,活不了太久就要回到天上去。

詹蒙就怕病恹恹的谢印雪通宵守夜一晚上,第二天人没了,便问他:“那你一整晚不睡,明天还能有精神赶路吗?”

青年却勾起唇角,温声道:“我必须要睡觉的副本,只有青山精神病院。”

“大佬。”能放出这种狠话,詹蒙瞬间就明白了谢印雪的实际能力并不像他的外貌模样那样看上去脆弱不堪,于是点头说,“行吧,你守吧,要是觉得困了你就来叫醒我们,我们再换着守也行。几个女的体力到底比男的要弱些,就让她们睡吧。”

二十四孝好弟弟郑书第一个表示赞成:“好,我没意见。”

颇有绅士风度的牧金海等人也摇头:“我们也没有。”

“那就这样决定了。”

众人都无异议,詹蒙立马哼着歌兴奋地去摆弄自己分到的帐篷:“搭帐篷,和男人睡觉咯。”

前去帮忙神情向来淡然的卞宇宸听到后嘴角抽了一下。

而谢印雪这边他就光站着,动也不动,像是在等帐篷长手长脚自己搭好一样。

步九照挑眉瞥了青年一眼,青年也侧首回眸望他,一双细长柳叶眸净凌凌的,很是无辜,步九照只好认命,边观察其他人的举止,边学着搭帐篷,几分钟不到竟也像模像样地搭好了。

随后他走到谢印雪身边,手掌向上送到青年面前,微微俯身作出邀请的姿势:“我的谢大少爷,帐篷搭好了,您请吧。”

青年见状便弯着唇把手放到他的掌心,眉眼盈盈含笑,连语气都分外轻柔,还学着他也在亲密的昵称前加了个极具占有意味的前缀:“我的九宝,你好像什么都会,真厉害呀。”

帐篷就一层布,隔音效果不好,已经进帐篷郑书听见谢印雪对步九照昧良心的夸赞愤怒地探出头来:“他不会开车!”

“又没让你们出车祸,怎么就叫不会开车了?”

步九照烦死郑书这个煞风景的,攥紧谢印雪的手将青年拉进帐篷后还不满地冷哼:“早知道就把帐篷搭远点了。”

谢印雪也笑了一声,眼底眸光微暗:“再远也是听得到的。”

步九照以为谢印雪说的是刚刚他们俩的对话被郑书听去了的事,并未多想,进帐篷后还蹲下把小薄毯仔细铺得更平整了,又仰起头对谢印雪伸出手,要拉他躺下:“好了,可以躺下休息了。”

谢印雪这次却没把手给他,反问道:“嗯?你想睡觉了吗?”

“我睡什么?我又不需要睡觉。”

今晚无论谁守夜步九照都不会睡的,若是以前他只顾自己,自然是想睡就睡,如今谢印雪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寻常,他怎么可能安心睡着?故说:“你睡吧,我替你守着夜。”

谢印雪又问:“那你就是不困对吧?”

可这次说话时,青年却抬起了腿,用白皙的赤足踩住步九照的掌心。

步九照这才发现谢印雪不知什么时候把鞋脱掉了。

他伸掌是想去牵青年的手,青年却用脚踩他,这本该是个具有侮辱性的动作,但在谢印雪身上,步九照察觉不到任何轻慢或不屑的情绪,只能感受到掌中赤足的柔软与冰冷,凉得他下意识地收紧了五指,想给予青年几分温暖,然而肌肤相触时,能传递的不止是温度,还有欲念与情愫。

步九照活了这么久,却也是第一次与其他人这样暧昧地亲近。

情欲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又是与生俱来的另一种本能与渴望。

他顺着眼前旖旎的雪色缓缓抬头,滑过青年纤细的小腿,再往上的风景却被洁白无暇祭司长袍所掩埋,他无法索求更多。

这时,青年笑着又问了他一遍:“步九照,你想睡觉吗?”

步九照虽然以前从不知道“睡觉”一词还能引申出别的意思,却不代表着他在谢印雪如此明显的暗示之下,还仍是什么都不懂。

因而再开口时,他素来的低沉嗓音已有些沙哑:“你想我如何睡?”

“难题”被还了给了谢印雪,但他本就是出题人,闻言青年没有应声,只勾着唇缓缓移动足尖,让男人掌心接触的地方不止这一处,自小腿,再至膝弯,亲眼看着男人苍色眸中的目光,从原来冷淡凉薄的颜色,逐渐一寸寸变得幽暗深邃。

见步九照这般,谢印雪唇边的笑意更深,他俯下身体,右手捧着男人的脸侧,要他仰起面庞望向自己,温声道:“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吗?”

两人此刻挨得极近,近到步九照能清晰地感知到青年每一次吐露的气息,它们并不寒冷,甚至氤氲着暖意,宛如青年吻轻轻地落在他唇上。

可它到底不是真的亲吻,就像饮鸩止渴无法真的止渴,只会勾出更深的渴意。

所以步九照望着谢印雪随着言语而张合的淡色唇瓣,心中便陡然生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凌虐欲望——他想咬住这两瓣柔软的唇肉,用牙齿细细啃舐品尝,待它变得湿润殷红才放开,如此就会衬得青年越发雪肤朱唇,容色无双。

而这样的谢印雪,是独属于他的。

无论是这世上说得尽的千神万鬼,还是道不尽的无数凡人,都无法令青年像眼下这般,露出唯有在他面前才会展现的别样情态。

这个认知让步九照的占有欲得到了难以言表的满足,他喉结攒动着,手掌从青年细腻如玉的腿弯处抽离,转为掐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正要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青年的指尖却从他脸侧滑落到了脖颈间,微摁一瞬喉结又松开接着向下,最后停在唐装的盘扣上,曲指挑开其中一节。

步九照素来能忍,哪怕这份隐忍克制在面对谢印雪时总岌岌可危,易溃不成军,但他怕伤到谢印雪,也享受青年的主动,便拿出了更甚以往的耐性,等着谢印雪继续解那盘扣。

结果青年的指尖却在堪堪触及第二节扣子时停了所有动作。

“步九照,这里的帐篷隔音都不太好,但我觉得,你可以让它们变好。”他像是有意要戏弄于自己,说话的调子也悠悠缓缓的,很是磨人,“……告诉我,你可以吗?”

步九照嗤道:“这有何难?”

他知晓谢印雪就是想听他这句回答,果不其然,青年听罢眸底的温柔笑意霎时缠绵如丝,似乎那轮孤不可摘的清月染了尘世的欲望,愈发摄人心魄,步九照的心弦也全然被他掌握,任他肆意撩拨。

但谢印雪却偏偏松了手,不再解开那困住凶兽肉身的唐衫,而是拎起自己腰间用来束衣的金绳,递到步九照唇边,为了迫使男人张口,他还用指腹压了压男人的下唇,示意他咬住这根绳金线。

步九照见状不由挑眉,他不明白谢印雪为何要这样做,可他视谢印雪如珠如宝,在青年面前是一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纵然这样做了传出去他要被人耻笑至死,他也仍是张口顺着谢印雪的意思照做了。

而步九照咬住金绳的那一刹,青年便像是情难自抑般颤了颤眼睫,连都更轻了几分,仿佛他也不信自己竟是此情此景的其中一人,他又唤了步九照的名字:“步九照……你拉住它,我就是你的了。”

拉住在这条金绳会怎样?

青年这身完全依靠金绳固定的祭司长袍会全部散开,再也拢不住底下的雪色风光,由着步九照在上作画,勾勒出如梅灼灼红印,亦或惹人生怜之碧紫。

满心满眼装的都是谢印雪的步九照如何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蛊惑。

他也咬紧了上下齿,正要将金绳扯松,却因想起了别的事骤然顿住,而后拒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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