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褚橙觉得有点意外:“这帮老头老太太这么无聊?”
“人那是热爱生活,怎么是无聊,”孟传宇把烤好的包浆豆腐夹到她沾水碟子里,瞧她继续盯着那张单子没接话,想了下他还是问:“你刚才是怎么了?”
褚橙从那张纸里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她说:“没什么,就站在门口抽支烟。”
孟传宇点头,两人话题又回到了孩子身上,一直喝到后半夜,第二瓶酒快见底才起身离开。
因为喝了酒,车就放街口了,孟传宇付完钱回来,看她样子有点迷糊,伸手扶着她往前走:“等下,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褚橙却说:“走两步回去吧,醒醒酒。”
孟传宇想了一下,也说好,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
后半夜的河边微冷,特别是河风吹过来,还带了点寒气。
孟传宇把自己衬衫外套脱下来闻了闻,有股子烤肉味,是刚才烧烤的时候沾上的,正犹豫着,旁边的人伸手过来拿走穿上了,说:“都一股子烟味,瞎讲究什么?”
可能是喝醉了,张了嘴就没有闭上的意思,她继续说:“就不能装我告诉你,该是什么样就得是什么样,外头拿腔拿调那是得让自己显得有逼格没办法,回来就实在些,不然多心累。”
她伸手勾他的肩膀,因为对方太高,所以够得有点吃力:“你就是脸皮薄,像刚才那样该给就给,我要是不好意思伸手来接冷得只哆嗦,你又觉得衣服有味道,别别扭扭,这一路走得多难受?”
是这样的,孟传宇在心里反思,男生确实是要主动一点,脸皮厚一点。
底下褚橙走得踉踉跄跄得,他伸手去牵她,恍然间像回到四年前刚谈恋爱出去约会那阵儿一样。
“我跟你说啊,我就喜欢你浪一点,野一点,特别是在床上,就不要顾及那么多你知道吧,该说点什么就说,别说完又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得缘故,孟传宇觉得身上热,身下也热。
他忍不住吞咽一下,将要滑倒得人提起来,艰难得往前走。
褚橙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这里摸摸,哪里捏捏,然后手伸进他裤子里,说:“你看,人家就比你诚实,该怎样就怎样,绝对不装。”
孟传宇心想真是日了狗了,她是懂得怎么折磨他的。
他把她手拉出来,佯装严肃:“你好好走路。”
褚橙嘁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给我装呢?嗯?”
说着她挣脱了他的手,又一下探进了他裤子,孟传宇两手提着人,一边咬着牙往前面走了一会儿,裤子里晃动的频率加快,他操了一声。
左右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确定没人后将要软成一滩的人提起来横抱着走到桥下,将人按在墙上亲。
“你非要折磨我,”他喘着气低头看她,学着她刚才那样手伸进她裤子,两个人都呼吸急促,褚橙受不了,去扒他的裤子:“别弄了,来。”
干柴烈火的又刺激,他想都没有想就把她腿抬起了,情到浓时,褚橙趴在他肩上,拍他屁股:“说两句话来刺激刺激。”
孟传宇一边顶她一边低头含住她舌头,含含糊糊的说:“姐,我喜欢你。”
褚橙却将手往下,摸到发热之处,说:“咱俩连在一起呢。”
孟传宇受不了这刺激,像被她拽在手里似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头埋在她脖颈像小狗一样呜咽出声来。
得到欢愉后,褚橙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远处的河水觉得心里爽快。
脖颈处传来湿热,底下的人在舔她,褚橙觉得痒,想要躲,他却将她的手固到了身后,他抬起头看她,然后又亲她,温温柔柔的,褚橙都沉醉在这轻缓的动作里了,以为要再来一次,上头的人却突然没了动作。
她睁眼,看他认认真真的看自己,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簇一簇的,像被雨打湿的小狗。
他说:“咱俩重新来过吧。”
原本舒爽的心情瞬间消失了,她挣开了自己的手,收回来将裤子提起来去拿烟,孟传宇搞不懂她这个反应。
看她抽了两口也没说话,他心里就有点没底了,只能清了清嗓子问:“你怎么想?”
这么两分钟,褚橙想了很多东西,她想尽量的让自己和孟传宇现在这种关系维持下去,但并不像让他介入到自己的家庭,不,是不想让自己的家庭跟他牵扯上关系,她一直活得很骄傲,很珍惜自己的自尊,不想被人打碎,特别是孟传宇面前。
仔细思考后,她说:“咱俩就这样吧,当个床伴,你觉得怎么样?”
妈的,孟传宇真的火了,这还不如直接拒绝他了,想都没想他转身就走了。
凡事留一线
想睡个懒觉的许隐大早被楼下的声音吵醒了,中年男女的声音嘈杂乱成一团,她摸到手机打开微信群,也没看到大队里说要开会的消息。
无奈坐起来洗漱,随便套了件外套下楼,看见自家院子和场地上全是人她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以为她家要办结婚酒。
她一边打招呼一边往门外挤,看外头天气晴朗,而褚翠和许强也没有做挂面,正想着,不远处褚翠拿着一沓纸过来,喜得眉飞色舞的:“你看宝林发的消息没?”
许隐打了个哈欠:“没,啥啊?”
褚翠掏出手机给她看:“说第一次考试过了,你堂哥说这分数怪高的咧。”
许隐支过头去看了一眼,两科都是一百多分,因为自己不是法学专业,也不知道法考的上限是多少,所以不晓得这种算不算厉害,但看她妈高兴成那样子,就说:“哎哟,我都跟你说她没问题的。”
许宝林从小记忆力就很好,很擅长考试,以前的考试临时抱拂脚也不会考太差,这次又准备了那么久,所以并不意外。
“是,这姑娘做事利索,”褚翠收回手机,仰头看她:“大早上的你去哪?”
许隐又打了一个哈欠,扑棱出眼花:“我到处转转,吃个早餐。”
正说着,许强站在门口喊褚翠,许隐往那边撇了一眼,朝她妈使眼色:“快过去吧,我叔在叫您。”
褚翠拿那沓纸打她,不远处,许隐看到于秀莲从街角拐过来了,身后跟着孟临,他抱着一个大纸箱子。
脸上一红,她急忙戴上帽子转身朝反方向走,走叫拐角,看到两人进了自己家里,她掏出手机给孟临发微信。
——你跟你大伯母说了没?让她别乱说。
对面发过来一个憨笑的表情,还在嘲笑她,她继续威胁。
——我要是从我妈嘴里听到半个字你就死定了。
发完她在街口找了一家早餐摊,坐下要了一碗油茶和两根油条,半天,一个小孩才颤颤巍巍的端上来,她一边嚼干硬的油条,一边盯着外头那颗已经变黄的银杏树看,那上面挂了一面鲜艳的红旗,街上也是,每隔十米挂了一面,看着怪喜庆的。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翻看去看,孟临回了一张图,图片里于秀莲拉着褚翠的手,两个中年妇女笑得鱼尾纹都堆在一起了。
许隐给他回了一个死亡微笑过去。
没一会儿早餐摊的大人回来了,许隐目测自家的人已经散了,她偷摸着到门口,看里面没有人才摸进去,走到厨房门口褚翠把她喊住了,递了两张纸给她。
“什么啊?”许隐摊开去看,像是表格之类的东西。
“运动会报名表,”褚翠说:“你不是大学那会儿得过什么奖吗?羽毛球?我给你报了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