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节
这一段时间，夜红颜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极少说话。
现在的夜红颜，和梦里的夜红颜，其实不大一样。
梦里的夜红颜，明明是都天女帝，但是在陈凡身边的时候，叽叽喳喳，嘴巴就没挺过。
现在的夜红颜，不主动和她说话的话，一天可能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怎么了？”
夜红颜见陈凡看向自己，脸上出现了一圈红晕，说道：“为何这般看我？”
陈凡说道：“当初，是我父亲将你们从地球带来蓝星的么？”
夜红颜点了点头说道：“嗯。”
“地球已经是末法时代，神话皆已成为了传说，妖族在那里已经难以生存。”
“他本意是想让妖族迁入蓝星，然后与蓝星的人族联手……”
“联手的意思，就是让妖族成为人族的御兽。”
“但我拒绝了。”
左护法和千代子，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这种事情，他们也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尤其是千代子，她是第一次听说，陈凡的父亲如此厉害！
连妖族女帝夜红颜，都是陈凡的父亲从地球带过来的？
陈凡的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夜红颜说道：“你父亲并未强迫妖族……”
“多年之后，我才发现，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御兽和御兽师，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御兽突破，需要反哺御兽师星力。”
“但御兽师的御兽空间，以及御兽师提供的资源，也能帮助御兽快速成长。”
“地球过来的妖族，因为自尊，固步自封，却是错过了成长的最好阶段。”
陈凡没有顺着夜红颜的话题说下去，只是说道：“地球以前那些神话传说，都是真的么？”
“青龙，朱雀，白虎……”
夜红颜微微一笑说道：“神话传说，真真假假……”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天羽界的半神境跨步出最后一步，数万年未曾出现过传说中的神境，但地球出现过。”
陈凡吃了一惊：“地球出现过神境？”
夜红颜点了点头说道：“比如我们朱雀一族，朱雀一族中记载的许多东西，许多强大存在，能够轻易破开空间，进入异世界。”
“但不管是蓝星还是天羽界，我们所谓的破开空间，仅限于这一方空间……”
“我可以利用朱雀一族的天赋破开空间，顷刻之间出现在千里之外，但也局限在蓝星这里。”
“我无法突破蓝星，无法进入任何其他异空间。”
“瞎老他们的本尊，同样做不到。”
陈凡眼眸微微一缩：“那么地球的神境，最后去了哪里？”
“苍茫神界吗？”
“不知。”夜红颜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梦里，没有梦到过朱雀。”
陈凡说道：“苍茫神界，是唯一的神界吗？”
“那么古神界又是怎么回事？”
夜红颜看了一眼陈凡，笑了笑说道：“我本想用其他的话题，转移一下你的思绪，减轻一点你的压力……”
“但你现在，时时刻刻都在琢磨着古神界等四界的事情。”
陈凡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还只是个三四品境的小菜鸟的时候，哪怕听到瞎爷爷他们提到第六天魔王，我也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压力。”
“但是现在……”
“古神界等四界，虚空恶魔，以及我们梦里的前世，息息相关。”
“第六天魔王再可怕，终究只是凡人。”
“但我们可能要面对的那些存在，却是屠戮了千千万万神佛的存在。”
“……”左护法瞬间坐得笔直，一脸的惊恐。
古神界，他也去过了。
甚至，还经历了虚空污染。
但对于古神界的事情，对于虚空恶魔等等事情，他所知道的事情，还没有翡翠多呢。
听到陈凡这种话，把左护法吓得不轻。
屠戮了千千万万神佛的存在……
教主这话，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夜红颜定定的看着陈凡，突然眼中带着歉意说道：“苍茫神界的时候，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现在，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
左护法：“……”
千代子：“……”
这个女人，真的是妖族女帝夜红颜吗？
不会是其他人幻化的吧？
妖族女帝夜红颜，这么跟教主说话？
“说什么傻话……”
陈凡说道：“没有你，在苍茫神界我恐怕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夜红颜抿了抿嘴。
两人的梦境并不相通。
但是梦境碎片拼凑在一块，依然能梳理出来一个并不是很完整的人生。
陈凡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夜红颜瞪大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发笑。
陈凡说道：“我去偷通天神柱的事情，你梦到过没有？”
夜红颜也笑了起来：“梦到过。”
陈凡说道：“我用酒灌醉了老魔龙，然后潜入都天神境，刻下了召唤法阵，将老魔龙从黑暗深渊召唤到了都天神境，搅得都天神境鸡飞狗跳……”
“然后乘机偷了一根通天神柱出来。”
“这个梦，我做过许多次。”
“后来回想，就发现了不对劲……”
夜红颜似笑非笑：“哪里不对劲？”
陈凡说道：“我进入都天神境，走的都是你告诉我的那条路，你当时肯定察觉了，但你故意当作没看见，是么？”
夜红颜抿了抿嘴。
陈凡说道：“老魔龙也是装醉的，他和都天神境那些老家伙，是死对头。”
“他故意被我灌醉，然后跟都天神境那些老家伙打了一架。”
“而你……”
“带着五彩神石追杀我……你有五彩神石在手，速度明明比我要快，为什么追不上我？”
夜红颜偏过了头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前面，千代子和左护法，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苍茫神界？
什么老魔龙？
什么都天神境？
什么梦境？
教主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陈凡伸过手去，握住了夜红颜的手。
两人十指交叉，都感觉到了对方手掌的温暖。
夜红颜身躯一颤，沉默了片刻之后，头歪了一歪，枕在了陈凡的肩膀之上。
左护法：“……”
千代子手一颤，差点把车开到山沟里去。
他们早就看出来，妖族女帝和教主关系不一般。
但是再怎么样，他们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连李牧和紫藤真一等强大存在，都要客客气气的妖族女帝，此刻竟然将头枕在了教主的肩膀之上……
左护法脖子有点僵硬的转了转，看向了车窗外。
千代子有点机械的开着车，像是机器人一般。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