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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汪:我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动物快穿] >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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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如果让旺财说,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指着那只母狗骂它丑。

被黑狗摁着脑袋在地上摩擦时,旺财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它的体格,在村子里从来没有狗能打败它,可如今自己在这条黑狗的面前就跟个小幼犬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明明它能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没自己大,冲击力没自己强,为什么自己就是咬不到它,反而被它几次三番掀翻在地,败得一塌糊涂。

被胖揍的旺财不明白,它与黑狗的差距不是力量和体格上的,而是野路子与正规军的差距。

虎子咬住旺财头顶上的一撮毛,狠狠撕下来,让它也变成地中海给骆芸报仇后,才把它踢走。

旺财把脑袋藏在胸口,哭唧唧的逃走了。

养猪村的老大一败北,养猪村其他狗子的士气立刻瘪了下去,对上士气高涨的宝山村狗子们,更加没有胜算,它们冲着这边虚张声势地汪汪了几声,立刻夹着尾巴跟在老大屁股后面逃了。

养猪村村民见状,面面相视,明明是两群狗掐架,却莫名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养猪村的村民走了,狗子们站在原地呼呼地喘着气,猩红的舌头伸出来老长,一眼望去十分壮观。它们身上虽然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可眼神却十分明亮,浑身沸腾的血液久久不能平息。

胜利的喜悦让狗子们互相贴在一起舔嘴巴,尾巴在屁股后边摇得快成了螺旋桨,再大点估计都能把自己带上天。

虎子也凑过来舔了舔骆芸的嘴巴,亲昵地将她嘴巴一圈的尘土舔干净,那是她叼石头砸狗时残留下来的,虎子的嘴巴里有狗血的味道,气味混杂,显然不是出自同一条狗。

虎子还没舔完,二黄凑过来也想跟骆芸舔一舔,刚才若不是骆芸撇石头砸中了肌肉狗,恐怕它刚才就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个。

然而还不等二黄的舌头舔上骆芸的脸蛋,虎子突然龇起獠牙,侧头呵斥二黄,不准它靠近。

二黄吓了一跳,赶紧跳开,它疑惑地歪着脑袋,看虎子大哥给老大舔毛,明明老大都没参加战斗,身上连个灰尘都没有,可虎子大哥却舔得格外认真,哪怕老大都用爪子推它脑袋了,还是坚持把老大的脸舔干净才住口。

骆芸表情一言难尽,被狗口水洗了把脸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尤其满鼻腔都是虎子留下的味道,这种负距离的亲昵感让骆芸很想跳进水里把自己洗干净。

她不习惯让其他狗在自己身上留下气味儿,普通的贴贴蹭蹭残留的气味儿还算好,毕竟那种程度沾染的味道并不霸道,是她能够接受的程度,但虎子刚才的一顿舔,显然超出了骆芸的接受范围。

这也许是亲近的狗狗表示友好的互动,但对于拥有人类之心的骆芸而言,毫无距离感的朋友关系会让她有点窒息,尤其这还是位异性。

之后的狗狗狂欢互动,骆芸婉拒了,她笑盈盈的站在旁边看着它们舔脸、舔嘴、舔舌头,果然这种亲密无间的友情,她看得很开心,但让她参与简直要她老命。

老村长带人气喘吁吁赶来的时候,现场只剩下村子里的狗,养猪村的人和狗都不见了,他观察自家狗群的精神状态,显然是大胜一场的喜悦,提心吊胆了一路的老村长大大松了一口气,赶紧让人上去检查狗子们受伤情况。

大家的伤都不重,只是破了点皮,雪雪倒是被那条大狗掐的狠了,浑身的白毛全是口水,它主人带它去了趟兽医站,回来时雪雪光荣地加入了它们秃毛的大队伍。

……

自从山上那场群架之后,养老系统明显感觉到自己服务对象多年岿然不动的幸福值,居然动了。

虽然只是涨了一点点,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得见,但这确实是一个标志性的改变——它都快以为虎子是无欲无求的狗子了。

养老系统不禁想起自己刚拿到虎子生平记录时看到的那些画面。从刚断奶开始,虎子就跟警犬基地外面的狗子不一样。当外面的宠物犬四个月大开始学会跟主人撒娇,要亲亲抱抱时,虎子已经套着背带,顶着烈日在草场上挥汗如雨。

当外面的宠物犬一岁精力最旺盛,吵着闹着要主人带出去撒欢玩耍时,虎子穿着防弹衣、护目镜,跟它的训导员做高空跳伞的训练。它第一次的时候吓得发抖,腿肚子直打哆嗦,紧紧抱着训导员连脑袋都不敢伸出来,更是丢脸地在半空中吓尿出来。

为了克服恐高的恐惧,它和训导员一遍遍地爬上楼顶做锁降,从机舱里往下跳。它半夜睡梦中吓得哭醒,训导员就把它抱回自己的房间搂着它、安慰它,只是第二天照样带着它登上飞机,继续克服这项困难。

它的童年没有玩耍、没有脾气、没有漂亮的衣服和永远吃不够的零食,只有服从命令,完成任务。

它与训导员情如战友,互相信任,可它从来没体会过一只普通的狗应该体会过的一切。

老干部福利养老系统不仅在服务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也在服务对社会有贡献的各种动物。社会是一个大家庭,它们服务宗旨就是众生平等。

虎子是养老系统第一个服务对象,年轻的系统因此备受打击,判断服务对象得到优质服务的证据就是他们的幸福值是否满格,幸福值一旦满格,就表示服务对象十分满足当前的状态,它就可以将服务对象留在那个时空,以它最喜欢的状态过上全新的生活,系统的任务也可以圆满达成,返回接待区,等候下一位宿主。

虎子的幸福值三年不动,谁能体会得到它的绝望。

好在,现在它看到了转机——幸福值有动静,就说明虎子的心里有了渴望,而在它看来,一条壮年期的公狗会对什么渴望有反应呢?那一定是一条美丽的母狗啦。

虎子平时跟养老系统相处的很融洽,若说唯一不合拍的地方,恐怕就是两只的脑回路。

虎子在高兴自己与骆芸的战友情更进一步,系统却满脑子在想怎么让他俩谈恋爱。

自从宝山村和养猪村的狗干了一架后,两个村仿佛将之前的积怨都放在这场狗仗里烟消云散了,山上的摩擦日渐减少,两村村民也恢复到了从前的亲和客气。

秃毛大队的狗子们养好了伤,重新奔赴工作现场,轮值在村子里的小队照旧把孩子们圈起来练手,村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还高兴有帮手看孩子呢。

剃毛小队的心情在打了胜仗以后,飞速疗好了心伤,再次成为一条自信、积极、阳光的狗子,也只有雪雪这种大大咧咧的家伙才会剃毛第二天就在村子里毫无形象的裸-奔,并且开心地让孩子们给它做身体按摩,也不怕小孩手里没轻重,把它身上的伤给摁重了。

骆芸低头看着水洼里的狗脸,头顶位于中间的位置还是有点秃,但比起之前整齐的凹陷,现在参差不齐的秃点反而顺眼了不少,看起来只剩下丑,与让人崩溃的临界点拉开了些许距离。

骆芸抽噎一声,秃头少女的痛有谁懂。

在骆芸为自己的秃头难过时,虎子在远处担忧地看着她。

小狗子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头毛啊,其实除了丑一点,一点都不耽误正常生活,虎子理解不了骆芸的爱美之心,带着几分不解还是去询问了系统,怎么让小狗子开心起来。

养老系统摩拳擦掌,为服务对象第一次的求助赶到兴奋,它调出商城,一边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翻找,一边对虎子说:“想让一条狗高兴起来的方法当然是吃啊,小狗子那么好吃,舔个糖球都能乐半天,肯定对好吃的没有抵抗力,你想让它开心,送肉准没错。”

系统指着商场最后一页、最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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