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太可怕了,可可居然是这样的狗子,这熟悉的画风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山更比一山高。
她甘拜下风。
可可骂爽了,哈赤哈赤地喘气,它同仇敌忾地说:妞妞,虎子,你们放心,我把你们当兄弟,谁欺负我兄弟,就是欺负我,别让我碰见他,要我碰到了,先废他哔——,再废他哔——,老子让他后悔降生在世上。
骆芸死死捂着虎子的耳朵连连点头:好的可可,谢谢可可,你真棒。
可可骄傲地抬起头说:那是,我可是街头一霸。
骆芸捂脸,不亏是在街头混的,说话就是霸气。
过了几天,剧组整顿,出发前往东北某市,他们这次拍摄的地点选在东北一处城市繁华的地方,导演作为一个南方人,觉得流浪犬街头掰头这种霸气的事情就应该在一个霸气的地方拍摄,才能带出那种霸气的赶脚。
骆芸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误解,东北不是啥地方都那么霸气的,人家也有一米五的萌妹啊。
总导演带着谜一般的自信,带着团队扑向他心目中霸气的东北。几天之后,剧组重要的演员也陆续进组,骆芸它们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宁芸菲比之前看到的更加漂亮了,她现在一边读书一边拍戏,进组的时候没办法去学校,就上网课看录播,她刚到剧组这天,还在空闲时间啃网课呢。
苏倾是最后一个到的,来的第一天就皱着眉头,看着到处溜达的演员犬,其他人见状也严阵以待。
圈里人都知道苏倾不喜欢狗,这次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接了狗狗戏份这么重的戏,这不自虐嘛,还不知道以后拍摄起来有多少冲突呢。
苏倾确实不喜欢狗,但他不喜欢狗的原因不是讨厌这种生物,而是害怕狗嗅出他身上的味道。
要不是最近没有其他即将开拍又适合把花雅雅弄来的剧组,他也不会选择这一部——把花雅雅的狗弄过来,也算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
至于其他同期开拍的剧组,大多数都是小制作,根本不会请花雅雅这种业内大牛担任道具组。
苏倾跟大家点点头,准备进入自己的化妆间准备,接下来要拍男主从狗变成人的室内戏,他得提前准备一下。
就在这时,总导演突然抱着骆芸走过来,不顾周围人突变的脸色,直接把狗子塞到苏倾的怀里,在他震惊的目光下说:“开拍之前,先跟你自己熟悉熟悉。”
苏倾:???
苏倾:“今天,不是拍我变成人吗?”
总导演:“对啊,你俩躺一被窝,先拍狗,后拍你。”
苏倾大受震骇,这是个什么派法?这镜头不应该后期特效吗?
总导演管你哪个,狗给你了,你就的给我熟悉。
苏倾把小金狗举得远远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嫌弃,他出门前摸了体香膏,还喷了香水,倒不怕这种家养犬嗅出什么,但他还是防着点好。
骆芸眯起眼,苏倾抓的她十分难受,而且身上的味道十分刺鼻难闻,就算喷再多的香水,也遮盖不了他本身吸-毒后的那种味道。
这人居然也是个瘾君子,凸(艹皿艹 )。
骆芸突然低头,假装咬向苏倾的手,苏倾果然害怕地把她扔了出去。
骆芸早有准备,在空中调整好姿势,稳稳地落在地上,她抬着头,淡淡地看向不断擦手的大明星。
旁边的虎子指着苏倾对可可说:记住这个人身上奇怪的味道,以后遇见有这种味道的人,你就告诉我们。
可可疑惑:为什么?
虎子目光锐利地看向大明星苏倾:因为这类人都是我们的仇人。
可可立刻龇牙,恶狠狠地看向苏倾说:明白。
突然遭到群狗恶意的苏倾:???
搞什么鬼?
这群狗有病吧。
人间珍兽西藏獚
不招狗待见的男人
拍摄地点在黑灰基调的房间里, 冷冰冰的布局配上毫无情趣,十分干瘪的床,进来就觉得压抑, 更别说住在这里的人。
颜色可以给人产生不同的视觉效果,硬邦邦的床垫和毫不温馨的布置,就能看出男主人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空虚阴暗冷,也难怪会对毛茸茸的小动物厌烦,对身边的人毫无同理心,属于大马路上有人被撞死了, 流了一地血,都能从跟前经过, 淡淡瞟一眼, 内心毫无波澜, 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与他无关, 除了厌烦,没有任何感觉。
别人的欢声笑语与他无关,别人的悲伤痛苦对他无感。
他拒绝别人的靠近, 也厌烦靠近别人。
为人处世完全按照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他喜欢吃香菜, 有人觉得香菜臭, 他觉得人家嗅觉有问题。
他能长跑一千五不带喘气的,别人跑五百累得不行,他觉得人家矫情。
反正,就这么一个人,现实中遇见了九成以上的人都得绕着走。
如今, 骆芸作为这种人的另一个生存形态, 此时正躺在这张毫无人情味儿的床上,硬邦邦的床垫躺起来一点都不幸福。
打光板就位, 骆芸躺在被子里,露出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机位怼脸拍,导演一声令下,骆芸从被窝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小爪子从被窝里探出一小节,五指张开,在空气中抓了抓。
而在被窝下,她的后腿正蹬在苏倾的脸上。
被窝下的床其实是掏空的,足够藏起一个成年男人,拍摄的时候,为了表现狗变人,苏倾是提前躺在空层里的,等骆芸这边一钻进被子,小小的鼓包就会慢慢变成大大的鼓包,再钻出来的时候,就是调换完毕的苏倾。
总导演说这种拍摄手法更加的具有真实性,骆芸猜测八成是因为更省钱,苏倾的片酬据说有八位数,再投资雄厚的剧组也经不起这个折腾。
于是,特效镜头删掉,演员直接亲自上阵吧,毕竟钱都花在你身上了,你就得“得者多劳”,要不剧组多亏。
骆芸跟个睡不醒懒床的小狗一样,在床上翻身打滚,一点一点蹭进被窝里,窜到中间,她看着苏倾根据导演的指示,一点点地蠕动着身体从挖空的床底下钻出来,外面看就是小鼓包慢慢变成大鼓包。
苏倾作为曾经的爱豆,身高也有一米八五,虽然常年损害身体,但骨架在那儿放着呢,也是一大坨,如今为了表演效果,一大坨团缩在挖空的床里边,十分憋屈。
但骆芸看得好欢乐啊,并趁机给了好几脚。
苏倾气的脸都歪了,可他为了形象,半点不敢吭声,这么简单的戏如果ng,跟耍大牌无疑。
他的人设可不是这个路子,爱岗敬业、温柔大气才是他的设定。
等苏倾爬出来接着演,骆芸跳进坑里,从床底下悄悄爬了出去。
她跑到虎子身边,虎子拍着小狗子的背,心疼地说:辛苦了,很难闻吧。
骆芸委屈地点头:难闻,差点把我熏死。
人可能闻不到,但是狗子嗅觉灵敏,苏倾身上一股子酸臭味儿,十分熏狗,尤其在密不通风的狭小空间里,那味道更是浓郁的厉害。
不同的毒-品残留在人体上的气味儿都有不同。
有些像奶香、有些像铁锈、有些像混合着猪油烧焦的烟草。
而苏倾身上的酸臭味儿也代表着一种毒-品,巨难闻,让狗子作呕。
骆芸干呕了两下,她等不及拍摄结束就钻出来也是有这个的原因。
虎子悄悄给骆芸塞了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