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同口,而寻找她的骆芸和虎子从街口拐了进来,跟在它们身边的,还有穿着警服的罗云生,他们远远看到英奶奶被一个壮硕的汉子硬拖进胡同口,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赶紧往这边狂奔。
而胡同里,男人刚把英奶奶拽进来,就准备暴力抢钱,他狰狞着一张凶恶的脸,伸手就往英奶奶手里掏,这一沓钱少说也有两三千,够他花一阵子的了,还有那大金镯子,万把的绝对有,今天他肯定鸿运当头,出门大吉,才能让他碰到这么一条老肥羊。
英奶奶进来还四处找卖洋奶粉的铺子在哪儿,结果就见刚才还老好人面孔的男人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扑向自己,老人下意识往后躲,避开男人夺钱的手,抬腿横扫,直接把男人踹到墙上去了。
英奶奶脸色铁青,气得龇牙,不等男人反应过来,照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一巴掌,声音之大,外边赶来的人和犬听得清清楚楚,只见老太太劈头盖脸一顿抽,抽的男人毫无招架之力,她手上劲儿大,几巴掌下去男人脸就肿起来了,英奶奶还骂呢:“好你个王八羔子,本姑娘的钱也敢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姑奶奶何许人也。”
男人被揍得蹲在地上抱头求饶,哭的那叫个凄惨。
英奶奶对他拳打脚踢,打的起劲儿,听到胡同口的动静,回头一看见着了罗云生,她一边跟着男人走,一边招呼罗云生:“孩儿他爹,你咋来了?快帮我揍这个瘪犊子玩意,他向抢咱娃的奶粉钱!”
罗云生:“???”
罗云生惶恐不已,连连摆手:“奶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没结婚!”
动感电臀小柯基
英奶奶认亲
抢钱大汉被一花白老太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警察把他拎出来的时候还在哭鼻子,殴打他人的老奶奶却精神抖擞,拉着他们的同事罗云生不撒手, 面对罗云生求救的目光,同事们扭头憋笑,他们从来没见过罗云生这么窘迫的样子。
罗云生能不窘迫嘛,二十来岁的年纪还没谈过恋爱,却被人直接抓手叫“孩儿他爹”,这精神冲击多大啊。现在老太太还在众人的解释中坚持拉着他的手, 非说他是自己丈夫,若不是年龄差在这儿, 非解释不清不可。
不管众人怎么说, 英奶奶坚持, 她被说的急了, 抓着罗云生的脖领子从衣领里撤出一根皮绳,那皮绳贴身带着,十分隐蔽, 若不是英奶奶拽出来, 别人根本没发现。
皮绳下吊着一枚金戒指, 款式老旧,像是个老物件。
英奶奶拿着戒指给众人看:“你们这帮人,是不是惦记我男人?我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成亲了,这就是证据。”
英奶奶看着金戒指, 眼神见见茫然:“可惜, 我那枚不见了,丢哪儿去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的戒指呢?结婚戒指呢?”
英奶奶喃喃着,眼神向四周漂移,她轻轻推开众人,一边念叨着戒指,一边四处寻找起来。
众人看得莫名其妙,而罗云生却整个人呆住了。
这枚金戒指,虽然不值多少钱,成色也不好,但却是他们家的传家之物,姥爷说,这是曾姥姥曾姥爷结婚时候的对戒,因为战乱,现在只剩下这一枚了。
看着被医护人员劝走的英奶奶,罗云生若有所思。
这周休假,罗云生离开连华市,去了姥爷家,老爷今年七十多了,但还醉心毛料市场,今天周六,罗云生在家没看到姥爷,就直奔附近的毛料市场去找。
姥爷家里祖上也是穷困的人,新华国解放以后,姥爷跟着亲属搬迁到内地,以采石为生,后来又爱上了赌石,赌石这个行业,一刀穷、一刀富,姥爷那双眼睛,为他积攒下来不少家业,从两块钱的白手起家,到现在资产过亿,不过从外表上,很难把姥爷跟有钱人联系到一起,他是最普通的老头,每天穿着松垮的白背心和橡胶拖鞋到处溜达。
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老头特别精神。
罗云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卖石头的地毯上拿着石头观摩呢。
罗云生将姥爷接回家,给姥爷做了一桌好菜,才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讲给老人听。
姥爷一脸震惊,他摩挲着那枚金戒指,眼圈泛红:“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吗?云生,你不要骗姥爷啊,怎么会啊。”
老人哽咽着,眼泪流过干涸的面皮,一路弯弯绕绕而下,老人太过激动,更是不敢置信,罗云生赶忙起身,一边平复姥爷的情绪一边说:“您先别激动,我也不太确定这件事,所以才来找您确认下。”
这枚戒指是他太姥姥和太姥爷当年成亲用的,一枚在太姥姥身上,一枚在太姥爷身上,太姥爷被害死的时候,他那枚戒指跟他的尸身一样找不见了,世上就只剩下这一枚。
据说,这枚戒指是按照太姥姥喜欢的向日葵花做的图样,内侧还刻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当年是用了两家攒下来的那点金子融的,因为金子不够,还往里加了铜。
可以说,这枚戒指世界上独一无二,能够认出来的,只有他们罗家人。
姥爷拉着罗云生的手,急切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罗云生:“我听疗养院的人说,她叫罗英子,是个革命军人。”
……
多多蹲在厕所门口,目光锐利地盯着来往的人,它一动不动,就像一杆标枪,插在地上岿然不动,半点没有刚来时的那股子傻乎劲儿,不看这一身皮毛,就这坐姿和眼神,还以为是条军犬呢。
英奶奶太厉害了,连雪橇三傻都能训。
骆芸绕着多多上下打量,跟虎子说:看到没,谁说三傻不能训,都是偏见,咱多多这气质,这坐姿,这散发着睿智的目光,哪点比军犬差?
虎子点点头,也稀罕地绕着多多转。想当年,他是一条二哈串的时候,为了进警局有个编制,花了多大的功夫,吃了多少苦,还要面对人类对二哈的质疑。
多多低下头,突然吐出舌头,脸上威严瞬间破功,骆芸赶忙说道:别笑别笑,把舌头缩回去,你这张脸不适合吐舌头。
一吐舌头什么威武严肃全都没了。
多多有点委屈,皱眉哼唧了一下,英奶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俩柯基站在多多面前,其中妞妞正用眼神命令着多多。
英奶奶训犬多年,狗子什么眼神在她眼里一清二楚,妞妞这眼神明显在对多多下达命令,就是不知道它让多多干嘛,再看多多,也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好似不屑于小狗的命令。
但英奶奶却很清楚,星星疗养院治疗犬的头儿就是这条叫妞妞的犬,就连那条被警犬基地淘汰的拉布拉多都服从于它,她可不认为胆小的多多有胆子反抗这条柯基。
英奶奶并没有干预狗子们的交流,阶级、服从是军犬的使命,她训练多多只是一时技痒,她是不会破坏疗养院里已经阶级分明的犬群制度,那会给平静的犬群带来不少风波。
英奶奶离开时,多多很自然地随身而行,它紧闭嘴巴,表情严肃,就连目光也在虎子大哥的指导下,像极了它的远房表亲二哈。
骆芸点点头,赞许道:孺子可教。
罗云生带着姥爷和父母赶到星星疗养院的时候,英奶奶正坐在食堂喝五谷豆浆,她虽然身子健朗,但是满口的牙还是松动了好几颗,为了保护这一口牙齿,和越发脆弱的肠胃,高营养易消化的食物成了她饮食的主角。
但老太太孤身一人这么多年,难免养成了一意孤行的性子,今天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滴了,她就想啃个大猪蹄,此时正跟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