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
虎子佩服地看着小狗子,不管多少次,它都觉得小狗子忒聪明了,它家小狗子咋这么聪明呢。
虎子忍不住了,扑上去抱住骆芸使劲儿蹭,尾巴摇成风火轮,嗷呜嗷呜地叫:妞妞,妞妞,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你好厉害,我好喜欢你啊!
骆芸被蹭得咯咯直乐,舔着虎子的毛热情回应。
小两口腻歪了一会儿,在曾航气汹汹地找过来时,恋恋不舍地分开了——没办法,家长管的太严,唉。
第二天一早,林农背着一筐黄瓜带着虎子出发,路上,他奇怪地说:“虎子,你今天的尿怎么这么多?”
虎子抬腿、标记、擦爪子一气呵成。
小狗子没有出过村,它可得把标记留好留密,可不能让小狗子跟丢了。
……
六安镇
鬼子独混第二旅团旅团长加藤今天心情不错,刚抓的中工间谍已经处决,让他落下一块心病,军犬营那边也传来喜讯,狼青犬的训练成效显著,新犬训练也跟上了进度,弥补了前几次战役中损耗的空缺。
六安医院那边的研究也有了进展,部分成果已经送往祖国,对国内医术有非常大的帮助,尤其是儿科,他们在这里的成果将为祖国婴幼儿的成活率与健康做出巨大的贡献,这是作为国家军人最骄傲的事情。
加藤浑身舒畅,手里的红茶都香浓了几分。
他今天还有一个安排,看看怀表,快到时间了。
独混第二旅团驻扎六安镇军营处。
加藤亲临时,一切筹备已经准备齐全,二十多条精神抖擞的军犬向加藤低下头颅,纤细的脖子弯成一张绷紧的弓。
加藤满意地看着这些狼青犬 ,问身边的人:“人都准备好了吗?”
二团联队长小田切恭敬地说:“大佐,准备好了,只是我觉得,这些人都是乞丐,没有能力跟我们的军犬抗衡,用他们达不到训练军犬的目的,还是用我们的人……”
加藤抬手,打断小田切的话,笑着说:“小田切桑,这批军犬已经训练完毕,剩下的,是没有见过血。这帮支呐乞丐虽然不堪一击,但作为军犬第一次见血的工具,却是很好用的。我们的人可以训练军犬战斗,却不能让军犬喜欢上鲜血和杀戮。小田切桑,你对这些支na人,太仁慈了。心灵善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酷,你父亲是一位伟大的军人,你身为人子,可不能妇人之仁。”
小田切低下头:“大佐教训的是。”
无人看到的地方,小田切握紧了拳。
一群神色惊恐的六安镇百姓被鬼子驱赶出来,他们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华军军装,根本不知道把他们带到这里要干什么。
身上的军装让他们惶恐不安,上面的斑斑血迹意味着它们真正的主人已经死了,他们对这些军装记忆深刻,好多好多的军人堵在城门前都没有挡住鬼子攻打进来,坦克推开密密麻麻的尸山血海,压过层层叠叠的军人,这些衣服被鲜血染成血红色,那些年轻的少年被压得面目全非。
每每想到这些,乞丐们浑身颤抖,身上的军装灼热异常,烫得他们通体发寒。
很多人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军犬,更让他们不愿意上前,但是身后的刺刀顶在腰眼,逼得他们不得不走进围圈里。
他们抖如塞糠,被鬼子们层层包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在一脸彷徨中,看着鬼子将二十多条兴奋异常的狼青犬放入了围圈里。
惨叫声顿起。
小田切低下眉眼,浑身绷紧,握紧的拳头指甲扎进掌心。
加藤一边欣赏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一边跟小田切说:“这些支呐乞丐被养的白白胖胖,就是为了这一天。你看,我们的军犬吃的多开心,哈哈哈。等到将它们送上战场的那一天,它们看到穿着中工军装的支呐军,也会如今天一样充满仇恨地冲上去,撕碎他们。当初从那些只拿人身上扒下这些军装真是明智之举,让我们的军犬仇视这身军装,将他们视为食物,真是太让人畅快了!”
周围的鬼子军官分分赞扬加藤的英明之举,小田切压下所有的情绪,在加藤看过来时,面色如常地随着鬼子们夸赞着。
短短三十分钟,围圈里只剩下一片狼藉,残羹尸骨,狼青犬们吃了个肚圆,还在嗅着地上的血迹,愤怒地撕咬着鲜血淋淋的军装,领口上褪了色的领章被鲜血重新染红,在犬牙下撕裂。
加藤为这些军犬举行了盛大的毕业仪式,狼青犬们已经送回犬营休息。
小田切送走加藤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撬开墙角的地砖,从里面拿出一卷胶片,这些胶片拍下鬼子军营里的部署情报,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罪证。
他熟练地脱下裤子,将胶卷藏入体内。
傍晚,小田切出了军营,在华灯初上时走进一家青楼,里面有不少过来放松的日本军官,遇见小田切挤眉弄眼地调侃一番,小田切也熟练地打过招呼。
老鸨子热情地扑上来,一边娇笑着说“哎呀,小田切大佐您来啦,今儿个您想让哪位姑娘陪您啊?”,一边将小田切引上楼。
小田切说:“瑛娘在吗?”
老鸨子笑得更开心了:“在的,在的,我家瑛娘啊就等着您来呢,她说您呀,功夫了得,别人可比不上呢。”
这话引得楼下鬼子们一片调笑声,小田切坦然处之,随老鸨子进了瑛娘的屋子。
瑛娘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美丽女子,举手顿足一股子风尘味儿,勾人的紧。
她勾着小田切的脖子,将人拉进屋里,留给外人无限遐想,但在屋中,俩人贴的紧却并不逾越,瑛娘坐在小田切的大腿上,朱丹色的指甲轻轻划过男人的喉结,娇哒哒地软在小田切的怀里,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说:“东西带来了?”
“嗯。”
小田切将人抱起,仿佛急不可耐地扑上了床,一边解开裤腰带,一边将床幔放下。
东西塞的有点深,取出来并不容易,瑛娘已经习惯这种隐藏方法,也只有这样的方法才更加隐蔽,不容易暴露,谁能想到东西会以这种方式藏在人体内呢。
结束后,小田切满头大汗,一脸潮红(疼的),他对瑛娘说:“之后应该有人进城取东西,暗号是黄瓜快熟了,他们应该会借着卖黄瓜的身份跟你们接触,这卷胶片事关重大,一定要送出城。”
瑛娘将胶片收好,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它妥善交给接头人。”
她看着小田切不太好的脸色,忧心道:“你还好吧?”
小田切点点头,他躺在床上,抓紧时间休息,掐着时间出去,鬼子军官看他面上神色,还以为他餍足地很,哈哈笑着跟他勾肩搭背地回了军营。
夜半三更,青楼安静了不少,老鸨子悄悄推开瑛娘的房门,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才关紧门窗,悄声对瑛娘说:“送东西来了?”
瑛娘点头。
老鸨子紧张起来,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也难为那孩子,好好的……”
“妈妈,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瑛娘赶紧打断她。
老鸨子赶紧捂住嘴,眼睛四周看了一圈,才松开说:“我知道,我就是心疼。”
瑛娘何尝不心疼,但有些话不能说,说了万一泄露出去,对那人就是灭顶之灾。
那人的身份不能暴露,他是六安镇是否能够脱困的关键,已经有两个地下情报员为了掩护他被鬼子杀害了,她们这边绝对不能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