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节
蓝环章鱼紧张地问:你客户得抑郁症了?
毛团子:……没有,它的心理很健康。
蓝环章鱼:……
蓝环章鱼: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心态正常的客户寻死是无解的。
毛团子:……
毛团子痛哭, 端起苜蓿草水果汁一口闷了。
蓝环章鱼安慰它说:我在人类系统那边学了个新词儿, 尊重它人命运, 你看开点,不就是年终奖没了,交不起房租,业绩考核不合格嘛,挺挺就过去了。想当年我是新人的时候, 饿得吃掉一只触手, 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毛团子伤心地说:可是,我只有四只爪子啊qaq。
吃掉哪一只, 都会生活很不方便q aq。
蓝环章鱼摸了摸自己的七只触手不吱声了,它确实不太会安慰鼠,它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它最会陪伴了!
毛团子一爪一根草,化悲伤为食欲,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它一边吃一边说:我的客户已经放弃养老计划了,可我不想放弃啊,这是我第一份工作,我好想圆满大结局啊呜呜呜呜……虽然这次投胎的环境很糟糕,但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嘛,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寻死呢呜呜呜呜……它们这次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它们会消失的,怎么办怎么办,我好舍不得它们啊qaq。
蓝环章鱼默默地给毛团子的盘子里添干草,一边投喂一边安慰:你也不要太伤心,就算没有养老系统,灵魂转世也只有十次机会,十次结束灵魂也就彻底消失,它们怎么说也没亏着嘛。你也知道,想要得到灵魂永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到这里,蓝环章鱼就非常郁闷:比如我,刚出窝闯荡就被个人类吃掉,结果就得永生了,多不容易。
毛团子钦佩地看着蓝环章鱼:我听说你毒死的那个人类以后会杀死好几万人,你这是救了好多好多人类呢,是蓝环章鱼族里贡献最大的章鱼!不像我,只救了200人。
蓝环章鱼:那有啥用,不还是短命鬼。
毛团子:……可你现在永生了呀!
蓝环章鱼身上的环状斑点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迅速闪烁,漂亮的蓝色光圈比蹦迪灯都耀眼,吸引了酒吧大半的动物目光,但看清蓝环章鱼的样子后,又迅速地散开,这东西不好惹,哪怕永生的灵魂不会死,毒一下也老遭罪了!
蓝环章鱼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哎呀说的也是呢,虽然它英年早亡,可也因祸得福,它们家族的寿命也才三年,它现在都活了两千多年了。
它伸长触手,努力碰到毛团子的脑袋拍了拍:第一次工作压力都会大,以后习惯了就好,你的客户还算正常的,你见过要把系统吃掉的客户吗?吃不到幸福值就不满,那才叫崩溃呢。
毛团子无法想象,毛团子感觉工作好难哦,它想念被主人饲养的日子了qaq。
回家以后,毛团子在被窝里哭唧唧地睡着了,第二天闹钟一想,赶紧爬起来去打卡上班,光脑面板画面里,骆芸和虎子也在曾航咆哮中醒来。
……
“林花虎你又偷钻我家荷妞的被窝!!!”
虎子吓得眼睛都没睁开呢就从狗窝里蹦出来,夹着尾巴在院子里乱窜,曾航仿佛自家闺女被坏小子占了便宜一样,拎着鞋底子追打虎子,可惜虎子身法了得,硬是一下没打着,倒是把旁边的童奶奶乐成没牙老太太。
骆芸和虎子回来的那天,曾航抱着伤痕累累的骆芸哭得惊天动地,他们检查了骆芸对伤口,猜测骆芸可能在山上被猛兽袭击了,遇见了好心人收留和治疗,这才一宿没回家。
林农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虎子当初是往六安镇方向跑的,妞妞又是什么时候跑到那个方向的?
但不管怎么说,狗子能回来就是好事儿,妞妞伤的重,但并没有伤到要害,骨头肉筋都没事,昨天狗群上山打猎,叼回来好几只野鸡野兔,林农拿着粮食换回来一只野鸡,给妞妞炖了补身子。
那么大的伤口流血也得流成血亏,营养一定要跟上,曾航拎着鸡去做,童生坐在炕边守着又开始发烧的骆芸。
虎子那边,正在努力跟林农沟通。
原本这个工作是要骆芸来做的,小狗子最了解人类,沟通起来也亳无障碍,但是现在骆芸高烧复发,沟通的重担就落在了虎子身上。
虎子左思右想,想不出好办法,干脆跑到厨房叼出一张玉米饼盖在了林农刚洗好的大白布上,自己在白布旁边趴地上表演重伤哀嚎。
这一番操作直接把林农干懵了,花虎胆儿肥了,干坏事都不背人了!?
虎子一看林农那表情就知道他压根没动,翻身起来着急地拍拍玉米饼,又拍拍白布,然后炸毛一脸凶相的模仿狼青犬。
那玉米饼都被拍碎掉渣渣了,林农还是一筹莫展,他已经意识到虎子不是胆肥干坏事,它是要跟自己传达什么东西。
一张玉米饼,一张大白布,玉米饼被拍碎了,虎子凶神恶煞,是……是……是……
虎子急得转圈圈,突然又有了灵感,它冲进卧室翻箱倒柜,回来将一块狗皮膏药摔在林农脚边。
林农一看,再望向玉米饼大白布,打结的脑子瞬间开窍:“你是说鬼子兵要来了?”
虎子激动地热泪盈眶,总算懂了!
它用力点头,一边杀气腾腾地表演狼青犬攻击人类的样子,一边扒拉地上的狗皮膏药龇牙,再抬头一脸焦急地看着林农。
“汪汪~”
懂了吧,鬼子要带着鬼子狗来了,咱们得赶紧做准备!
林农想了想,突然问道:“虎子,我问你,妞妞的伤是不是鬼子狗咬的?”
虎子瞬间炸毛,咬牙切齿地点头。
林农:“你们去六安镇了?”
虎子再次点头。
林农面色沉沉,拍了拍虎子的背说:“好狗!你去陪着妞妞,我上山办点事。”
林农看了眼白布上的碎掉渣的玉米饼,捡起来往怀里一踹就出门了。
虎子直到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也无能为力,它将自己的任务做好上,剩下的就要交给战友。
它回到了童家,童生和童奶奶端着一碗鸡汤在喝,屋子里骆芸已经醒了,曾航正一口一口喂她吃鸡肉呢,见虎子进来,曾航也给它盛了一碗鸡汤补补。
吃了半只鸡,骆芸再次睡了过去,曾航就着剩下的汤底吃了两张玉米饼,就背着锄头跟童生去地里干活去了。
屋子里就剩两条狗子,和一直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的春妮。
秋季天黑的很快,童生和曾航去村里一户人家帮忙修房子还没有回来,童奶奶回了自己的小屋休息,安静的小院里很快穿出窃窃私语的声音,春妮推开房门往外看去,看到四个脏兮兮的小孩手里捧着柔软的绒绒花站在院子里。
春妮见到小伙伴手里的绒绒花,高兴地跑出来说:“你们采到了!”
幺妹儿点点头:“快带我们过去,这些绒花不能离开土地太久,得赶紧让它吃下去。”
春妮拉着幺妹儿就将人带进了屋子,虎子有所警觉,抬头看到进来的是熟悉的人,又把头躺了回去,它舔了舔骆芸对鼻头,微微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幺妹儿四人走到床边,先摸了摸虎子的脑袋安慰它,再将手里暖暖的绒花喂进骆芸的嘴巴里。
绒花入口即化,暖暖的充满力量的暖流顺着喉管流遍全身,骆芸因疼痛睡不安稳的表情也随之舒缓开来。
她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炽热灼烧感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