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师兄你现在不许再?动用灵力,咱们好?了后再?来。”
这话一出,宁卿明显注意?到师兄的脸色难看了许多,本就虚弱的人,现在使用灵力被反噬,身体又弱了一分,再?继续下?去,就真没救了!
“师兄,咱好?好?躺着,什么也不能干,可明白?”宁卿不放心,一直在床边守着。
她坐在旁边修炼,偶尔转头看看他,欲言又止。
“师兄,咱们别犟行不?身体只是身外之物,什么有命重要你说是吧?”
“你闭上?眼睛当什么都不知道,解蛊都由?我来,这样不行吗?”
男人一袭白衫,罩在他略显单薄的身躯之上?,唇线微微抿紧,双眸轻阖,睫毛纤长?如?蝶翼,清清冷冷,一副另死不屈的风骨文人模样。
宁卿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而且,这种事情你又不吃亏。”既不用他出力,又不用他负责。
宁卿絮絮叨叨说得嘴巴都干了,师兄依旧不为所动,她自己的羞耻心一跌再?跌。
反正她已经将自己洗脑,做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给师兄治病,她这是舍己为人。
师兄不搭理她,宁卿无奈叹气,闭眼修炼,偶尔分出心神看看他,注意?他的情况,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师兄就没了。
宁卿守在着裴谨,晚上?困了直接趴在他床边睡觉。
裴谨并?未入睡,垂眸注视着趴在他床边恬然安眠的少女,长?发柔柔垂在脸侧,裴谨伸手?将她的发尾勾到一边,露出她睡得红润的脸庞。
他需要拼命克制才能让自己拒绝宁卿,身体一时的畅快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想要的她心,想要她的全部。
两人度过一夜,宁卿醒来时腰酸背痛,她正要抬头,却发现自己的头垫着什么,一看,发现是师兄的手?。
在她醒来后,裴谨立即将手?收回,很是不满,“你,你为何要拉着我的手??”
宁卿懵圈,她拉了师兄的手?当枕头?
莫非枕了一夜?
越想她越是无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睡觉喜欢抱着东西,枕头布偶只要是软的就行,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将师兄的手?拉过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宁卿百口?莫辩。
“这样不好?。”裴谨皱眉道。
宁卿心里有些愤怒,之前他分明对她做过比这过分得多的事情,她不过是拉了拉他的手?罢了,就这么大?的反应,偏偏她还无法为自己辩驳。
宁卿眼不见心不烦,起身离开,“我饿了,去弄些吃的。”
宁卿吃饱喝足,中午时迎来上?山的兰溪。
任由?两人折腾他不太放心,这一天一夜加一上?午的时间怎么也够了,他索性上?来看看。
可又怕撞上?什么不该他看见的画面,便给裴谨发了个消息,谁知这么一问?,竟发现两人什么也没发生。
他简直不知道裴谨在想些什么,莫非是裴谨现在忘了宁卿不乐意??可他之前的表现可不像。
兰溪在堂屋的矮榻上?坐下?,“怎么回事?”
“师兄他说要成婚后才同意?解蛊。”宁卿无奈。
兰溪心里奔腾过一万头羊驼。
“你说什么?”他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我说,师兄婚前不接受解蛊。”
婚前不接受,搞纯情处男这一套是吧,但?他好?像确实挺在意?这些,从不乱搞。
“你师兄现在蛊毒恐怕已经深入肺腑,等不得了,必须尽快解蛊。”
宁卿对这些不算了解,她显然还没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再?多等一时,他便多一分危险,若到了最后,即便解蛊,他的身体也会受损严重,成为一个废人。”
宁卿被吓得立即站起身。
“现在是他不愿也必须得解蛊,这件事得靠你。”兰溪颇为严肃地说。
“可他不愿意?,我要强迫他吗?”宁卿的脸皱成了一个苦瓜,这件事真的很难。
兰溪看着懵懵懂懂的宁卿也是头疼,“我这儿有不少书,你拿去学学,应该能行。”
“或者……”兰溪一个如?此率性的人此时神情也有些不自然,“或者你吃些药,多少有些帮助。”
至于是什么药,宁卿自然懂。
她反正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兰溪谈论这种事情。
药物上?头,她凭着本能说不定确实能办到,也能减轻她心里的障碍。
“你师兄现在应该反抗不了,若是不行,你就把他绑了,反正现在一切以?解蛊为主。”兰溪这话说得半点不拐弯抹角。
两人像是在探讨什么家国大?事,神情十?分严肃正经。
宁卿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你说得对。”
“咱们得灵活变通,这事儿没法遵循他的意?愿,他不愿意?咱们也得想办法将这个蛊给解了。”
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
“那我准备准备。”宁卿郑重地道。
“嗯那你准备吧。”兰溪顿了顿,对她道:“若是需要什么可以?找我,我可能有。”
兰溪离开前,将一个瓶子塞给她。
宁卿握着这瓶药,看向药瓶上?贴着的名字,合欢丹。
捏紧瓶子,她没有立即用,这个先不动为好?,万一和?幻境里她中药那次相似,她可能没力气和?师兄周旋。
毕竟解蛊的步骤精确到具体每个步骤应该进行的时间。
总共需要进行一个时辰,那就是两小时,她担心自己体力不支无法做完全程。
宁卿坚定地看了眼师兄的房门,现在就开始,说干就干!
不过就在推门而入之前,她又停住脚步。
【系统,你说我要是让师兄吃下?这枚合欢丹,过程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你师兄这么虚弱,你还喂他大?补丹?而且他中了情蛊本身就和?吃了合欢丹效果差不多。】
宁卿震惊。
那师兄还真能忍,她幻境里中过一次药,那滋味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难受得抓心挠肝。
【那还是算了。】宁卿叹气。
但?没过几秒,她又生出别的念头,【那我让师兄喝点酒?他也没这么难受。】
她现在这样相当于是强上?,他现在如?此虚弱还无法反抗,反正换她身上?,她受不了。
【也行,但?是你少喂点,万一起不来怎么办。】
说得有道理。
宁卿和?系统嘀咕着,她芥子袋里放着上?回她生辰青枫送她的酒,但?这个酒太吓人了,她坚决不能动用。
她只能找兰溪要了些不醉人的酒,主打一个微醺。
事先她自己喝了一点,再?端了一杯进入师兄的房里。
她一进去,裴谨就闻到似有若无的酒香。
视线放到宁卿端着的那杯酒盏上?,“酒?”
宁卿有些心虚,“嗯,酒。”
“端酒作甚?”裴谨问?她。
这……难道她说是为了减轻他被强迫的痛苦吗?
“兰溪师兄说,说这蛊喝酒有点用。”宁卿硬着头皮说瞎话。
裴谨看着不大?信。
“真的,喝完麻痹神经,你就没这么难受了。”宁卿将酒端到他面前,尽量真诚地说。
“师兄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