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宁卿一脸无辜。
“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明白。”
江苑苑想到别的?事情,收起了那一脸花痴,“对了,你以后是跟着你师兄在云霖殿住,还是继续留在青梧山?”
“看我这记性,你都要?出嫁了,以后可就是和纪樾住了,不?过,你其实也可以让他和你一起住青梧山,反正?裴谨师兄现在也要?搬进云霖殿,你们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你想的?还挺多。”宁卿吐槽了一句。
“这不?是为了你的?幸福找想吗?你可是我最最最要?好的?朋友!”
“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江苑苑开心地应了。
“唉,说?起来还真感慨,你居然都要?成亲了,我的?真命天子又在哪里呢?”
“算了不?想了,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送你什么新?婚之礼。”和宁卿告别,江苑苑开心离开。
宁卿也回了青梧山,现在师兄已经成为新?任掌门,想必以后就不?会怎么回青梧山了吧。
晚上,宁卿没有修炼,盖上被子睡觉,总得劳逸结合嘛。
睡到一半,她总感觉有人盯着她,立马睁开眼睛,就见师兄站在她的?床边,床头的?鲛珠散发淡淡的?光芒,她发现师兄身?上的?掌门服还未换下来,神色略微疲惫,今日他第一次上任,处理宗门事务应该很累。
不?是,为什么她想的?是这个,她应该想的?是师兄为什么在她屋里,他不?应该在云霖殿休息的?吗?
宁卿虽然没问,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警惕地拥着被子坐起身?,生怕他又发神经。
这个词,以往宁卿定?然是不?会安在师兄身?上的?,但从秘境出来的?他,确实担得起。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宁卿捏紧被子小声?问他。
即便很小声?,但在安静的?夜里,也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师兄不?一直住在青梧山吗?”
虽然但是,那他也应该回他自己的?屋里啊。
裴谨抬手,将外袍褪下,发现宁卿的?神情越发紧张,手指顿了顿,遂又继续,将换下的?长袍放在与宁卿一起的?衣架上。
宁卿连忙坐起身?,但她今夜穿得过分?清凉,只套了件吊带裙,直接从床上起来也不?太妥当?,只能忐忑地坐着。
谁知他直接转身?出门了,宁卿在他走后立马起身?套了件中衣,又躺回床上,她总觉着,师兄会去而?复返。
她的?预感没出错,在她正?生出了些困意时,男人又出现在她床边,发梢微湿,身?上带着淡淡的?湿气,莫名有种她用?的?皂荚的?味道?。
宁卿还未来得及细想,男人便拉开她的?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
???
宁卿脑中出现一连串问号,都不?打个招呼的?吗?
就在她正?欲质问他时,男人的?手探到她的?腰上,轻易将她搂进怀里,“今日,我又记起了一些事情。”
男人低声?说?着,每说?一句,他的?手便搂紧一分?,轻按在宁卿小腹的?指尖轻轻颤抖。
“我记起,你主动说?,你喜欢师兄,不?想有嫂子,不?想我娶妻,只想与我永远在一起。”
宁卿满脸疑惑,她怎么不?记得她说?过这样的?话。
但这话有点熟悉,好像是之前她走剧情需要?说?出女配的?台词,向师兄表白的?话。
宁卿心头一跳。
“那你肯定?是回忆出错了。”宁卿否认。
“我也在想,你如此?厌恶我,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裴谨下巴埋入她颈窝,闻着她发丝淡淡的?香气。
“想必,确实是我记错了。”裴谨的?声?音有些疲惫,将她更紧地按进怀里,好像只要?抱着她,那股疲惫就能消散。
今日他被那飞速闪过却又凌乱不?堪的?记忆搅得头疼欲裂,直到现在,抱着怀里的?人,才缓解。
宁卿不?知为何?心里生出酸涩来,可是,可是喜欢这种事没办法强求,她想要?掰开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师兄,你回去睡好不?好?”
裴谨微阖上的?眼睛睁开,有些空洞,映着昏暗夜色,略显冷寂。
“阿宁都要?成亲了,也不?能让师兄在最后几日抱着睡一晚吗?”
他的?语气太过坦然,像是什么合理的?诉求。
“师兄将阿宁养到这么大,将你拱手让人,为何?不?能再与师兄睡一晚呢?”
裴谨的话语温和, 传入宁卿耳中,语调和缓却让她生出了浓重的胆怯。
两人的身体越贴越近,宁卿轻轻挪动腰身, 和他拉远距离。
宁卿其实很怕这?样的师兄,即便她们?早已经?历过再亲密不过的事情, 可?那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她依旧无法忽视。
但她同样,也不敢太过抗拒他, 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未违逆过师兄,只在被他喜欢被他困住这?件事上,踏出了她从前从未有过的一步。
她总在裴谨面前妥协,这?似乎已经?成为她下意识的一种反应。
“那就?这?一晚。”宁卿坚持自?己那仅有?的所剩不多的底线。
“而且你不能动我。”
裴谨掀起?眼帘, 睫毛扫到宁卿颈部的皮肤,“这?个“动”, 是?什么意思?”
“你自?然知道。”宁卿闷声道。
裴谨紧贴在她的后背,宁卿窝在他怀里, 温暖又毫无?攻击性, 让他贪恋地想一直如此抱下去。
夜深人静, 相?拥的两人显出几分温馨,裴谨低声问:“猜猜师兄会送你什么新?婚之礼?”
宁卿听?他说起?这?个,那点零星的困意也彻底没了,总觉着,这?个新?婚之礼不是?个好东西。
“猜不到。”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裴谨并未生气,揽住怀里纤细的腰,“那阿宁想要什么?”
她宁愿师兄离开这?里, 回到他自?己房中,这?就?是?她想要的新?婚之礼。
“随便什么都好。”宁卿闭上眼睛, 说完便不再开口。
裴谨握住她的手,指腹顺着她的指缝往上,微凉的指尖攀在她的指背,凉得她一颤,有?时他的指尖凉得似冰,而与她纠缠时,又热得像是?翻滚的沸水。
宁卿脑中控制不住地想闪过以往与师兄交缠的画面,心神一震。
不止如此,前几日夜里她偶尔也会梦到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但是?她将其归结于身体的正常需求,没敢细想。
现下,再次生出这?股感觉,她有?点慌张,她喜欢纪樾,为何?会对师兄生出……这?样的想法。
裴谨完全不知她在想这?些,与她十指相?扣,扣得很紧,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裴谨拥着她入眠,而这?一夜,宁卿又做了一场梦,梦境灼热潮湿。
醒来后,她的神色茫然,双颊泛红。
裴谨醒来时就?看见这?样的她,鬓边的碎发微湿,他神色略变,探出指尖轻抚,覆盖在她的额头上,“怎么了?”
宁卿逃也似的避开他的触碰,连忙摇头,“没事。”
她掀开被子匆匆起?床,男人也紧跟着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换了一件平日穿的长衫,掌门服只在正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