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此话一出,车里人具是一惊。
尤其钟馨:“你再说一遍,你谁!?”
作者有话说:
钟灵遇:高原反应,退退退!!
谁懂啊,找到老婆的那一天,激动到高原反应,社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你对我的目光,为何如此陌生,你分明说过会记得我一辈子的,但你忘了,你这个负心人!”◎
钟馨从车里出去, 绕到谢兴孝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副我就静静听你解释的样子。
谢兴孝被钟馨瞪得发毛:“我说我叫……谢兴孝啊。”
钟馨干涸的泪, 再次淌了出来,“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了谢兴孝, 虽然你依稀可见从前的眉眼,但你现在的皮肤又松又垂。我记忆中的你明明很帅的, 现在你真丑, 真是一老毁所有啊,我从现在开始要抗衰了呜呜呜!”
宋婵不可思议:“你口出什么狂言,快给谢叔叔道歉,没礼貌!”
钟馨万分伤心,又深深地看了谢兴孝好久好久,看得谢兴孝心里直打颤。
钟馨吸了吸鼻子, “你对我的目光,为何如此陌生, 你分明说过会记得我一辈子的, 但你忘了, 你这个负心人!”
宋婵愣住,问钟灵遇,“来之前给孩子吃错药了么?”
旁边突然传出笑声。
众人扭头寻找声源, 发现好像是从那个白色头盔里传出来的。
见自己的行为被发现, 白头盔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试图表现得若无其事,以掩饰刚才不小心发出的笑声。
钟馨狐疑:“刚才真的不是他在笑吗?”
钟丞:“好像真的不是。”
眼看危机解除, 白头盔往前面走去, 一位警官将他拦住, “跟我录个笔录。姓名?”
白头盔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很小声的说了一个名字。
女警没听清:“大声一点可以吗?”
白头盔:“我自己写吧。”
写完名字,白头盔等待提问,看见前面的警官将目光投向他旁边。
白头盔也看向旁边。
然后他和钟馨对上了目光。
白头盔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钟馨上手抱住他头盔,直往上拽,白头盔直喊疼:“脖子要断了!”
警察姐姐见钟馨不得要领的样子,看不过去了,将笔和文件夹往手臂下面一夹,上手两下取下了白色头盔。
没了遮掩,他连忙用手挡住脸。
女警:“放下,你见不得人吗?配合检查是公民的义务。”
他还能说什么,只好将手慢慢地放下。
钟馨上手,把他刘海整个儿地往上一抹,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放手,我发型乱了。”
说的很没有底气。
女警:“我先去问下一个,给你们十分钟解决个人问题。”
等女警走后,钟馨直直盯着眼前这张脸,冷笑:“我该叫你什么,谢星孝,还是谢星桥?”
谢星桥:“刚才你不都看到了么。”
钟馨拉着谢星桥的衣服,生怕他跑了似的,“难怪我们那年旅行住宾馆,你都不肯把身份证给我,原来你压根就不是真正的谢兴孝!连名字都是假的。世界上没有什么谢星孝,只有谢兴孝和谢星桥!”
车前,谢兴孝看着远处的两个“嬉笑打闹”孩子,脸上展现出慈爱的笑容,向车内二脸懵逼的钟丞和钟灵遇介绍。
“正是犬子星桥。刚才他戴着头盔,我还没认出他来哈哈哈,个子长高了,人也变帅了,有我当年风采。”
钟灵遇:“……”
钟丞:“……”
谢星桥开始被钟馨满公路追杀。
他边逃边说:“我只让你三招!”
钟馨举起刚才的铁棍:“打死你,你这个感情骗子!”
“我什么时候骗你感情了,一直是你自作多情好吧!”
“还不是你经常对我说一些意味深长的话,做些暧昧不明的动作!”
“我哪里对你意味深长,暧昧不明了!明明是你自己好色!”
“我好色!?”
“你自己刚才对着我爸说,我在你记忆中很帅,大家都听见了!还有钟大哥,你爸爸也听见了。”
钟馨一个螳螂扫腿,谢星桥中招扑倒在地,吃一嘴灰。
谢兴孝:“没礼貌,喊什么哥哥,喊钟叔叔。”
这话钟灵遇就不爱听了:“他喊我一声哥怎么了?”
谢兴孝:“……”
宋婵:“你自己什么岁数心里没数?”
钟灵遇:?
错付了。
=
当地医院,宋婵检查后,身上只有一些轻伤。
因为一直没吃饭,有点低血糖,宋婵在病房里挂水。
负责案件的警官前来调查事情经过。
宋婵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讲了出来。
这一次,她来西北,的确是找弟弟宋蜻,准备和在鹿儿村研究基地的弟弟一起,研究沙地葡萄项目。
但项目遇到困难,市面上的灌溉机器都无法解决当地问题。
通过朋友,宋婵联系到了机械工程师谢兴孝。
这是业内有名的鬼才,并非科班出身,却头脑灵活,擅长随机应变,只要他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机器。
然而此人脾气古怪傲慢,有人出高价聘请他去改造设备,都被他拒之门外,没有人能摸清楚他的路数。
宋婵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兴孝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加入项目,还千辛万苦跟着她来大西北走了一趟,前来考察。
治沙扶贫,本来是一个大好事,但来的过程中,却出现了意外。
事情还要从宋婵搭上绿皮火车开始。
宋婵这几年走过不少地方,唯独没有进过大西北。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宋婵在酒吧认识了一个姐姐,她独自开车穿越西北,进新疆过西藏,一路豪迈,一身侠气,跟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姑娘完全不一样,她讲起自己走南闯北的经历时,简直好像在发光,让宋婵早早就对这样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或许每一个人心中,都曾有过一颗侠气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在宋婵四十多岁的时候,终于茁壮成一片江湖。
然而她没有那位姐姐只身进藏的勇气,唯一超脱点的事情,就是弃了飞机,选了又慢又闹的绿皮火车。
宋婵望着沿途的风景,心旷神怡。
前夜,她和丈夫钟灵遇吵了一架。
丈夫什么都好,就是管得太宽。
从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起,她疯狂工作,玩命打拼,才终于有了自己一番事业。
今年她遇到了瓶颈,遭受滑铁卢。
丈夫让她干脆借此机会休息一段时间,调整状态,再重新出发。
宋婵深以为然。
正好公司几个高管太太计划要旅行,在宋婵面前提了一句,宋婵毫不犹豫地跟她们出发了。
原本这一次去,是去寻找自由的,但丈夫烦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要是一小时没通话,丈夫就觉得她在国外遇到了危险,开始骚扰大使馆。
高管太太们的丈夫,都是钟灵遇公司的员工,估计也是怕董事长夫人出意外,自己担不起责任,也开始跟着董事长一块管起董事长夫人。
“太太乖,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