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她刚要伸手去拿,祁屹比她先一步夺走案几上的护腕,“勉强先用着,还有另一件东西是何物?”
她双眸弯了弯,温然道:“这两只护腕便是两样东西呀。”
祁屹眼眸一压,“就这么简单的东西,做成这样?”
“是,奴婢日后再向双溪多学学女红,再给大人做一对更细巧的护腕。”
“学什么学?我把你带回府不是让你做绣娘的!”
江晚渔搞不懂他为何突然生气,只能顺从他的意思,“奴婢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多在伺候大人这件事情上下功夫。”
祁屹猛地站起身,寒戾的眉眼叫人没法直视。
她埋下头,语气里蒙上了几分颤意,“大人,奴婢蠢笨,不知说错了什么话,求大人饶恕。”
“我交代过你的事情,看来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低沉的声音漫过她的头顶。
她茫茫然抽出袖中的暗刀,躲闪的眸子,透出她的紧张,“奴、奴婢每日都有练习,就是还不够熟练……”
祁屹紧蹙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对着我,试试看。”
“奴婢不敢。”
“不敢?”
他喉咙似溢出一丝笑意,大手一伸,竟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接着,他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大手从腰间慢慢往下滑,肆意抚弄。
她浑身似过电般颤了一下,呼吸都开始凌乱起来。
“大、大人不可……”
他从不会在白日里做那些事,眼下书房的门甚至没关严,他却敢这般肆无忌惮……
听到她的低声乞求,祁屹不仅没有停下手,还微微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臀。
似激怒又似逗弄。
“还不敢?那我便要更放肆些了……”
今夜……姑娘还要去阿哥房中陪床吗?
这下江晚渔被他欺负得又羞又恼,狠下心捏紧手心的暗刀,凝起全身的力气,向他的锁骨间刺去。
咻——!
利刃破风的声音在书房中荡开。
她没注意到,刀尖刺向祁屹的那一刻,他唇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啪’的一声,她握刀的手被他精准地接住,微微一用力,她的手便痛到不得不松开。
暗刀掉落在地。
“力量不够,速度不快,若方才我是许鸣裕,你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
“不过,念你初次用刀,能有勇气刺向我,还算不错。”
“……奴婢多谢大人夸赞,奴婢日后定加以努力练习。”
“等上元节过了,我亲自教你。”
他没忍住又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语气带着几分满意。
这五日不见,她长多了些肉。
捏起来的时候,软软嫩嫩的,手感更好了,惹得他总是想要去揉捏一下。
由此看来,他不在的这五日,府里没人欺负她,她过得似乎挺不jsg错。
她扭了一下身子,想要挣脱他放在腰间的手。
可她哪里挣扎得过?
无奈之下,她只好双手抵在祁屹坚实的胸口前,尽量与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想到每年上元节的热闹景象,她仰起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大人,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若是大人与小姐、老夫人一同去赏花灯,可否带上奴婢?奴婢也想去看花灯……”
“不行。”
祁屹竟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
满眼的期待变成了失望,但也仅仅持续了一息,她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
“那奴婢便在府中等大人回来。”
“我那日要巡城,陪不得任何人,你与玉笙居的婢子一同去罢,但要换上男儿装。”
“多谢大人!”
祁屹抬手,绕过她耳旁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捏了捏她的耳垂,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
激起阵阵酥麻。
他低哑的声音极具暗示,“我说过,不要口头道谢。”
她抵在他胸口双手绷得紧紧的,在他的注视下,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江晚渔是个聪明人,对于她的回答,他很是满意。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狼毫笔,放在江晚渔手中,“给你。”
她不由得抬眸,水盈盈的杏眸里充满疑惑,“大人为何给奴婢这个?”
这支狼毫笔算得上是纯正的好货,即便是有银子也难买到,这般贵重的东西,为何会给她?
“买到了次品,看着碍眼,你不要便丢了去。”祁屹说得很随意,仿佛真如他所说那般。
她便也信以为真。
“多谢大人赏赐,奴婢会好好爱惜。”
“去烧个热水,我用膳之前要沐浴。”
“是。”
她拿着狼毫笔心满意足地退出书房。
刚走到主院的厢房,就看到杨月棠披着一件外袍,柔弱地靠在门边,远远看着她。
她不慌不忙走过去,在杨月棠跟前停下,“奴婢问小姐安。”
躬身行礼后,杨月棠浅浅笑了一下,“江姑娘,看到阿哥的新荷包了吗?绣着凤凰的那个,是我送给阿哥的。”
“小姐绣工了得,手艺精湛甚过都城贵女,奴婢只看一眼便被小姐的刺绣折服。”
“江姑娘不必故意奉承,我与江姑娘说这件事,无非是想告诉姑娘,我已与阿哥坦白自己的心意,他收下我缝制的荷包,其中含义无需我多说明。”
确实不需要杨月棠多说。
人人都知,凤凰、鸳鸯一类的刺绣不能轻易送人,只有在男女两情相悦的前提下,男子才会大方收下。
祁屹收到杨月棠所送的荷包,脸上的柔和她尤且在目,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奴婢祝小姐如愿以偿,来日小姐必能成为大人的夫人,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
“你心中真是这般想的?”
“小姐娴熟端庄,大人悍勇英气,是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奴婢心中除了祝愿,别无他想。”
“那今夜……姑娘还要去阿哥房中陪床吗?”
江晚渔哽住了喉咙。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祁屹是接受了杨月棠的心意,只要崔氏点头,他们二人早晚会走到一起,结为夫妻。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妹,祁屹并非老铁匠的亲生骨肉,不存在任何伤风败俗之理。
可方才从书房出来之前,祁屹已经给了她很明显的暗示。
今夜她不得不去他房中服侍。
她真不明白祁屹是怎么想的,前脚刚收了杨月棠的荷包,后脚却让她去陪床。
非得逼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吗?
“江姑娘很为难吗?”杨月棠苦涩地问道,“我知道姑娘此前是都城里最为清贵的小姐,心中定是一百个不愿意用身子去伺候他人,今后我成了阿哥的人,定会帮姑娘脱身,我只想求姑娘,别再与阿哥做那事了。”
江晚渔沉默许久,开口问:“小姐当真会帮奴婢脱身,让奴婢不必再用身子讨好大人?也不将奴婢赶出将军府?”
杨月棠忙不迭点头,“我答应姑娘!”
“那老夫人那边,小姐可做得了主?”
她问到了重点。
杨月棠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