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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苒苒甩了下绢帕,媚眼如丝,“无碍,只要能与祁将军共度春宵,这一世都值了,奴家才不管他本性如何,光是他的样子和气概,奴家都能回味好些时间呢!”

苒苒的声音又娇又细,祁屹并未走远,这些荤话直直落入他耳朵里。

他扭头,危险的凤眸微微眯起。

苒苒被他的眼神吓了一瞬,但她到底也见过不少男人,很快就晃神过来,冲他又抛了几下媚眼。

祁屹脸色不太好,又走回江晚渔面前。

“小公子读过的书多,不妨随我一起,分析分析这起命案的怪异之处?”

江晚渔一听,快速答应,“好啊!”

看来祁屹和她想的一样,并不认为头牌的人,是单纯的幽会被雨雹砸死。

她本就对此事存有很多疑惑,跟着祁屹一起,说不定能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

可她不知道的是,祁屹邀请她一起,并非真要她一同分析。

他只是不想让她跟醉香楼的女子混在一起,免得学了她们不好的习性。

“你和醉香楼的人这么熟?”祁屹站在她身边,垂眸看着她。

她顿了一下,道:“也不是很熟,就是来过几次。”

“几次?”他咬着牙。

“咳,大概是三四次嘛,我来这边也没有做什么,醉香楼的人形形色色,我都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过来,办好事就不在此处停留。”

“呵,有需要的时候过来?为何不来找我?”

江晚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颊有些红,“不是那种意思!只是关涉到江家的事情,以及我的安危之时,我才会来这边!”

他又冷哼了一声,“不管是哪种意思,下回有需要就来找我,别再来这种地方。”

她嗯了一声,踏上阶梯之时,她注意到了祁屹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他的手背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红印,不像是刀伤愈合,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重重打过。

他指尖颤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将手背到身后,“无事,骑马之时被缰绳勒住了。”旋即岔开话题,“你认得被雨雹砸死的头牌?”

她也不再去注意他手上的伤,“没见过,但是听到苒苒她们提前,这里的头牌只接待两个贵客,其中之一是……我大哥,另外一个不知是何人。”

“难怪你会到这种地方。”

“可头牌不是死在外边的房屋么?为何还要带人来查醉香楼?”

“她死的地方已经去看过了,来这边是为了找鸨母,可她现在不在醉香楼里,已经派人去将她抓过来了。”

两人上了六楼,进到头牌平日里住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什么异样,和醉香楼里的姑娘们房间相差不大,只是里边的摆件很是讲究,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

在跟祁屹探查房间的时候,她问:“这次雨雹,约莫着砸死了多少人?”

祁屹拿起房间里的一尊檀木雕,“几百人。”

她一怔,“竟死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死了的一了百了,剩下近千个活着的人,没了家,朝廷未下发赈灾的银子,那些人目前还不知如何安排,就怕民愤一起,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朝廷身上。”

他放下手中的木雕,又去翻看房间里的其他物件,“到时候就会变得很麻烦。”

她也明白,若是波及朝廷,朝廷发怒下来,最终担下所有责任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祁屹。

“那现在是如何处理那些没了家的百姓?”

“有龙翼卫带着他们去到城郊的难民区域,估摸着这会儿正在支帐篷,只能先让他们在难民营帐呆着,等朝廷下发了命令,才知后续如何处理。”

祁屹摸查了头牌的房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两人出房门的时候,松拓正巧跑了上来。

“将军,醉香楼的鸨母已经带回来了。”

祁屹轻颔首,示意他先下去。

六楼除了几个把守的龙翼卫,再没旁人。

祁屹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再过不久便是春日宴,到时候我找一日休沐,带你去一处地方。”

“这么快就是春日宴了?”她叹道,“去年的春日宴,我还和爹娘炸香椿鱼儿,清明前后的香椿,最是香嫩。”

大手从她的背移至她的腰间,祁屹使了些劲力,将人往自己身上拢,“今年还会有。”

他微微躬下身,贴着她的左耳,声音带着低沉的质感。

耳边的绒毛jsg搔得有些痒,她抬起手背揉了揉,“阿屹哥哥,这儿人多眼杂,莫要这样。”

他一点不收敛,反而与她贴得更近,甚至还放肆地嗅了嗅她颈间的味道,“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与我一同出游。”

“出、出的,”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到时候和五公主一同出行,双溪、青雨也一起去。”

“你会错意了,我说的出游,是我们二人,没有旁人。”

“只有我们二人?”

“嗯,”他偏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不明,“你……可是不愿?”

“也不是,只怕会惹出诸多不便,毕竟我只是将军府的婢子,与堂堂中郎将单独出行,被人知道对阿屹哥哥的名声不好。”

“那就不让人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去还是不去,旁的我来想办法。”

“……去。”

她知道,若是她说不去,祁屹定会闷闷不悦。

这儿是醉香楼,这些多姑娘和客人在,万一闹出什么事来,对谁也不好。

“媞媞,谢谢你答应我。”她不知道,祁屹眸底的欢喜就快要满溢出来,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一道温柔涟漪。

“小公子!奴家……”苒苒从楼下抛跑了上来,刚踏上六楼的台阶,见到两人暧昧不明的姿势,她哑然立在原地。

江晚渔和祁屹两人忙拉开距离,祁屹眼眸里的柔情小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肃然眉目。

“我说过,醉香楼里的人一概留在一楼,你无端踏及六楼,不想活命了?”他冷言道。

苒苒摆手摇头,“将军恕罪,奴家是想告诉小公子,奴家和几位姊妹沏好茶,待会儿将军和各位官爷离开之后,姊妹们盼能与小公子小聚一二。”

他看向江晚渔,“没想到你在醉香楼这么受欢迎?”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和几位姑娘们聊得比较投缘。”

苒苒嫣然巧笑,“还不只是一般的投缘呢!小公子相貌俊俏,谈吐非一般男子可比,最重要的一点呐,就是小公子从不嫌弃奴家这些个,靠色相讨生活的风尘女子,每每叙谈之时,小公子都把奴家们当成良家姑娘呢!”

一说起江晚渔,醉香楼里和她结交过的人都很喜欢她。

谈到她的时候,姑娘们的脸上总是如淌过春水一般。

她感觉祁屹的脸色在一点点变差,遂上前推走苒苒,“先下去吧,祁将军还有事要问你们妈妈。”

两人从六楼下去,好在祁屹也没有叫住她们,而是随她们一同下去。

到了一楼,祁屹让人把鸨母带到一旁审问,江晚渔则被苒苒拉到一处。

“小公子,难怪你方才说,知道了祁将军的本性后,奴家不会再对他有爱慕之心,现儿一看,果然如此!”

她不太明白苒苒的意思,“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本性?从何而知?”

苒苒妩媚一笑,“方才呀,奴家都看到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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