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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时至隆冬, 岁寒。

朱标和朱雄英回京师已有月余,是时候赶回北平。

否则,寒冬腊月, 河水结冰,水路将难以通行。

而陆路既耽搁时间,且行路艰难。

朱元璋龙颜不算愉悦,“标儿,雄英留在京师过年好了。”

届时,他们?祖孙三人?共同接受群臣朝拜,何乐不为?

马皇后眼底也露出些?许渴望, 但稍纵即逝,孩子长大了,有他自己的路。

闻言,朱标面露讶异, “没曾想,父皇对太子妃竟这般有信心?”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 什么叫他对常氏有信心?

朱元璋微微皱眉, “什么意思?”

常氏那?不着调的性子, 他厌烦都来不及,有什么信心?

朱标:“京师以北地区的奏本都在北平, 积压月余,其中紧急事项, 儿子都交由太子妃暂代处理。”

朱元璋瞬间变了脸色, 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良久,他才真实的反应过来, 奏本交由常氏暂代处理?!

后宫不得干政,标儿得失心疯了?!

朱标非常冷静, “是故,儿子急着赶回北平。”

朱元璋仍然有点懵,所以标儿没疯?

他还知道要早点赶回去,应该是为了避免常氏生出什么额外的心思吧?

朱标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有意味地肯定道,“爹,您放心,儿子知道轻重?缓急。”

儿子必定不会给?常氏牝鸡司晨的机会。

朱元璋自觉听懂了儿子的暗语,急急催促,“标儿,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北平。”

朱标点头,“爹,娘,你们?千万保重?身体,儿子在北平等你们?。”

朱元璋连连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朱标:“”

倒也无需如此急切吧?

·

帝王规制的船,全速前?进,日行千里,犹如朱标和?朱雄英盼归的急切心情?。

寒风凛冽,暖阳时而穿透云层送来些?许温暖。

白雾茫茫的通州码头,常乐裹着厚的厚披风,带着朱家兄弟和?朝臣们?前?来迎接。

河面出现?一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扩大成?船。

常乐眯了眯眼,同船上的人?摇摇挥手。

朱雄英一手抓着栏杆,一手使劲挥舞,满脸兴奋。

朱标瞅眼嘴角咧到耳后根的儿子,淡笑?以对,仿佛日日算着时间的那?个,是另有其人?。

船缓缓停靠进码头,朱标领着一行人?依次上岸。

朱雄英踩实了后,越过朱标,蹦跳着扑向常乐,“娘亲,儿子好想你啊。”

但在他离娘亲咫尺之距,他的后领被一股外来的力量紧紧扣住,他只能?在原地踏步。

回首,只见他爹满脸的冷峻与严肃,“雄英,你是皇太孙,注意形象。”

朱雄英瞥眼假正经的老父亲,乖乖站回他身后的位置。

出门在外,他大人?有大量,愿意给?老爹一些?面子。

朱标给?儿子抛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自己急匆匆迎了过去,“乐儿,我回来了。”

常乐把?父子两的动作看在眼里,无奈之余,扫过朱标仍有些?黑的面颊

她没有丝毫停顿地略过他的双手,径自把?儿子拉到跟前?,仔仔细细检查了番,“宝宝瘦了。”

朱雄英肉嘟嘟的婴儿肥脸蛋升起两坨酡红,宝宝什么的,好害羞呀。

但没关系,更应该害羞的是亲亲老爹。

他又又又被娘亲无视了,早让他认清自己的家庭地位,他还不听,果?然忠言逆耳。

朱标伸出的双手僵硬在空气里,乐儿只记得她的宝宝,忘记他的小乖乖了么?

片刻,朱标若无其事收回手,“天冷,大家伙儿赶紧回去吧。”

众人?皆都强自忍住笑?意,虽早已见惯太子与太子妃的相处,但还是好好笑?,哈哈哈哈。

冬日北平,已是白雪皑皑。

太子车架驶过略显冷清的街,直入元朝旧宫。

那?里早已在准备接风宴,筒骨火锅的香味随着渺渺热气飘进每个人?心里。

在座的每一个人?,皆都是背井离乡自南边远至北平。

福乐酒楼每年冬天都会供应的筒骨火锅,既是熟悉的味道,也是冬日最?好的暖身食物。

朱标举起酒杯,“孤回京师多时,北平全赖诸位守护。”

刘伯温最?为德高望重?,代众人?回道,“我等不过按部就班行事,最?费心思的当属太子妃。”

殿内所有人?纷纷点头,无声表示赞同。

他们?或修建新宫,或疏通运河,或处理奏本,等等,但凡举棋不定的难题通通需要太子妃决断。

一开始,人?人?心中皆有疑虑,太子妃能?给?出行之有效的方案么?

如今,共事月余,所有人?都知道,可以。

太子妃做事干净利落,约莫是武将之女的缘故,常遇春也是直来直往的性子。

她不理解也不喜欢官场藏着掖着的那?套,有问题处理问题,有方案明?讲即可,无需七拐八绕。

这样的性子,不知道好或不好,但总归省却?了每一件事浪费在揣摩彼此心思的时间。

朱标转了转眸,一本正经道,“太子妃辛苦了。”

然而,在众人?看不见的桌底,他牢牢牵着太子妃的手,还时不时抠弄她的掌心。

其动作毫无太子之威严,犹如街边小流氓,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常乐往回抽自己的手,但没抽动,也不敢太使劲,万一被其他人?察觉,那?丢人?丢大发了。

朱标有恃无恐般咧了咧嘴,眼角眉梢都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一左一右站在太子和?太妃两边的小全子和?晚星,把?两人?悄摸摸的动作看在眼里,无语地嘴角直抽。

常乐寻了个众人?瞧不见的角度,狠狠剜了眼“表里不一”的男人?,同样郑重?其事回道,“幸不辱命。”

筒骨火锅冒起“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香味四溢,闻着便叫人?胃口大开。

朱标率先举起筷子,殿内众人?各自喝酒吃肉。

常乐抬了抬胳膊,无声示意自己需要右手拿筷子吃饭。

朱标非常遗憾,也只能?松开太子妃柔嫩的纤纤玉手,但仍没忘最?后抠一抠她的掌心。

常乐艰难忍住给?他作乱的左手一巴掌的冲动,自顾自享用起美食。

朱标和?朱雄英父子两自离北平,每人?每天均有书信寄回。

有一说一,他两寄信没寄烦,她回信都有点回烦了。

但也因此,继祖、周屿、傅荣等孩子们?要随同回来,她一早就知道了,也早早安排好了住宿。

只是,常乐扫眼同傅荣坐一桌的那?个少年,奇道,“你怎么把?傅让也带回来了?”

傅友德幼子傅让,金吾后卫所镇抚,是朱元璋的亲军。

朱标瞥眼那?傻乐呵的少年,“是他自己非要跟来,为了寿春。”

常乐刚烫好的肉片“啪嗒”掉回锅里,“为了寿春?”

傅让与寿春公主订有婚约,他们?是御赐的婚事,但他竟千里迢迢追来?

这怎么搞得像是自由恋爱,难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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