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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事情真相

◎你在佛前居然这样诵经,佛祖可要怪罪。◎

难得十五他们能相会的日子, 黎至却姗姗来迟,她左等右等最终在佛龛前书册中睡着。

他来时瞧见许襄君趴在小案上,走近, 佝身静静俯看她脂玉面庞,随即拧眉细思昨晚发生的事。

少顷在小案另一侧坐下, 将带来书册翻开。

直到午正许襄君方醒, 朦胧瞧见一席青蓝服饰坐对面埋案执笔,人摇摇欲坠撑起身。

掀眼瞧她睡眼惺忪、额角散乱的发清笑, 手上搁笔,伸手给她钩顺:“昨日有雨, 晋王背书定然很晚, 拖累你不得好眠,难为你了。”

“睡好了?为什么不去榻上。”他声音一如既往温煦, 夹了几许这几年岁长更增的沉稳, 让人无比安心。

许襄君侧面贴上他掌心, 眸子轻愠怒意:“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软臂撑着桌面, 照着黎至面压下去:“你御前忙杂无空, 我也有辰安那小崽子时刻盯着。就初一、十五能见, 为何来迟!”

瞧眼时辰,许襄君心口一疼, 可惜这半日光景。

黎至抚住她腮晕潮红的面颊, 颈子微垂便吻上她唇角, 舌尖勾了勾浅尝即止。

甘甜却萦绕心头久久回味,神色当即黏她身上。

许襄君嗔言:“什么要紧事能占了我半日, 说!”

十分不满他来晚。

娇俏声音一如既往绵甜, 黎至狭长眸子露笑, 勾唇:“娘娘这是要审我?”

覆面又将她唇咬了咬, 叼在齿间:“奴才说了迟来因由,便是要娘娘好好解释了。”

许襄君轻微气喘,闻他这话有异,转眸未及思考,黎至一臂将她提起来。

隔着小案狠狠摁住她腰窝:“陛下昨夜呕血不止直接晕在案上,佘御医方诊出陛下这两年不是过劳体虚之症,是中毒。”

“太医院连夜三十名御医轮番诊治,均说下毒者心思缜密,各色伤及脏腑的毒都下过,是量少积压而至。”

黎至从唇缓缓吻到她颈侧,气吁间他定声:“与你有关吗?”

许襄君颈项颤栗,腰腹渐麻,喘息嘤声脱口:“我哪里有这样通天本事,陛下面前多的是人,我焉能下手。”

后腰他的掌心好烫,许襄君觉得烧的慌。

黎至圈紧她腰,许襄君小腹被案硌得刺疼:“让我查?”温声降了几许。

后腰臂膀一托,直接抱许襄君侧坐上小案,书册撞落地连响几声,声声都颤着人心。

黎至两手将人按在怀中,贴近她耳廓:“佘御医说若不是陛下这次呕血,各处脏腑一起出现衰竭之象,难诊出是毒。下毒之人极其小心,且用毒刁钻,量不大但持续时间长,故而御前无一人察觉,陛下就这样被人下了好几年的毒。”

“宫内现下要彻查毒源,你说清楚了我好办,是不是你。”

明明是问,他却像有几分笃定般,顺而在恼怒她行事不相商。

许襄君因细声震耳酥软一路至腰,闷着不言未辩驳,黎至惩戒性质的一口咬上她锁骨。

疼痛引得腰腹抽力,人一下软他胸膛上,黎至顺手接住人。

森冷压耳:“许襄君,弑君是什么下场你明白,我日日在御前那般求存为得是你,此事一朝踏错我便救不下你。再问一次,是不是你!”

“你这语气是在定我的罪。”她潋滟目光柔柔对上,黎至此刻不吃她这套,只想求个她口中实话,事情真相。

神情便肃然的有几分吓人,狭长眸底尽染霜寒,犹如利刃要剜出人心瞧黑白。

他咬牙,隐怒压在眉眼下:“你以为呢!寅时四刻陛下才醒神,我迟迟换不了职,这几个时辰便是处理这些。”

掌心挂劲掐紧许襄君腰肢,字字气吐:“你入宫后同李嬷嬷共谋的是这?难怪一直不敢与我明说。”

不等许襄君应是与不是,他心口猝疼地怒目切齿:“她将你做刀行这般杀头之罪,她可真敢!你是蠢?怎么敢应!你可知自己被她拿捏了什么!我真想敲你脑袋!”

他大喘一口,打个冷战,随后紧紧拢住她,将头抵在许襄君颈侧,尽可能去与她碰触,只有许襄君温香体感能安抚他此刻恐惧。

惶惶不安从震颤的音腔露出:“你就算是想要弑君,能不能同我说声,我能替你再把控些许局面。昨日御医说中毒,我第一个念头便是你与李嬷嬷那些不让我知晓的事,就怕是,最终还是是。”

几次机会也闭口不言,他现下真是有些恼怒,又被无尽延申出的死果笼罩,他是真害怕。

许襄君缓缓抬手揪住他肩上布料。

知道早晚黎至会发现,知道没法完全将他从事件中剥离,但还是不希望他沾染。

“我掌庭内制狱七年,什么作死法子没见过,你当真是胆大包天。”他声音闷闷中裹含惊惧。

手紧着她腰:“你如何做的,干净与否,现下告诉我,我替你再清整清整局面。”

惊惧与惶悚不安交织,此刻真是形容不出的难受。

许襄君清嗓,声线冷峭:“你不知情,该怎么查便怎么查,查出是谁便是谁。”

黎至一口惊气落她耳边,簌簌发抖。

她自若轻问:“昨夜皇后跟秦贵妃都去侍疾了,你说我今日该不该去?”

见她不慌不忙答非所问,黎至龇牙,叩紧她下颚,教许襄君与自己对视。

“我说的不明白?若不是同你有约,现下我应该在掖庭审问那位将死未死的老妇。”

“你对自己这般有把握,宫中诸人查不到你身上?”

御前规矩不能相交,即便李嬷嬷得了休养恩旨养在掖庭,他也是不能随便见。

可如今这情形,他取道令去掖庭讯问也是能行的。

他要知道事情行到什么程度,才好将许襄君置出事件。

弑君乃国之大罪,沾染不得。

许襄君婉转眸子,异彩细细流动。

“你尽心查,别置身进来。查不到的,我没下毒,李嬷嬷也没有,我们手都干净着呢,不需要你帮我清整布局,你就按旨意做你的便是。你不是在御前‘演’忠君么,继续忠。”

黎至哑张着口,浑身惊着。

许襄君侧了下颚,轻轻咬住他指腹,含糊不清:“别浪费时间问这些,你若不是知道我与李嬷嬷有密谋,你不会知道陛下身子是怎么回事,他们知道下毒又怎么样?”

伸手摸到黎至腰间,将白玉革带扯下,看着他惊恐不安眸底:“一年之内,夏明勤必死,你为辰安再筹谋筹谋吧,时间够吗,不够我让人将药放缓些。”

黎至惊扼脱口:“你”

许襄君指尖挑开他系带,倾身将唇角压他耳边:“黎至,我等不了你说的十年,你离开我太久了。”

她的手十分不安分,点点牵扯他思绪挣扎:“我心还惊着,从昨夜有这念头起。”

话是这样说,他喉咙却上下涌个没完,目光轻轻一落正是她锁骨,上面一小圈浅色牙印,是他方才急恨咬得。

黎至唇往下,又印在上面,舌尖细细钩描印记深浅。

她牵颈一仰,细嗓震笑:“怕什么。”

许襄君自觉在入宫时便死了,如今死魂带枚生魂,有何不可?

“怕什么,你说我怕什么。”

他将许襄君提起转了个方向,人朝着自己坐在案上,掌心叩住她小腿用力一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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