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懒死你算了。”梁振国骂了句,但还是从袋子里拿了几串出来,才把剩下的一整袋递给一一,“你们分着吃,记得给姑姑和学军叔叔也分一点。”
梁志强嘴快,直接问,“爸爸,你不能像剥给妈妈吃一样剥给我们吃吗?我们还是小孩子,我们不会剥~”
“长手了都会剥,刚才不是剥给你们看了?”梁振国压根就没这个想法,还说了句,“别学你们妈妈,偷懒。”
“哼!后爸!”梁志超跺跺脚,然后拉着一一和梁志强分枇杷了。
苏舒洗了手径直去厨房了,梁振国洗好剥好,等了一会儿没见她出来,端着盘子就去厨房找她。
看她在洗菜,梁振国把盘子递给她,把洗菜的活接了过来。
周学军和吴香兰看三个孩子剥的果子汁水四溅,连忙走过去帮三个孩子。
“他们两一直都这样的?”周学军没忍住,低声问吴香兰。
一个下午了,周学军都没能接受梁振国和苏舒的相处方式。
“我哥这叫做心疼媳妇儿,男人就该这样。”吴香兰道,“你看我嫂子多忙,下了班回来就要做饭,我哥不剥好送到我嫂子嘴边,我嫂子什么时候才有空吃啊?”
反正作为女人,吴香兰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厨房里,苏舒一边吃着,一边教梁振国各类蔬菜要怎么洗,教完,她才问起下午的案子。
“林爱华会怎么处理?”
“她冒领我们的信,取走信里的钱和票,还把钱花了,粮食领了,老家写给我们的那些信她看完也不知道烧,公安进去,直接搜出来了,人证物证确凿,为了不影响杨业,她已经认罪了,说她是瞒着杨业做的这些事。”
说到这,梁振国摇摇头,“她的情况属于可以重判,首先,这封不是她第一次冒领我们的信,加上这封,一共被她冒领了五封信,最重要的是,这封信里的钱财还被她全花用了,得判好几年。”
“该她得的。”苏舒一点都不同情林爱华。
她德行有亏,她活该。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该碰,作为成年人,这个道理,她应该懂。
她明知道信是梁家的,还从邮递员手里拿走,借着帮忙转交的借口却截留了别人的信,还私自拆开看了。
看了就看了,还把信里的内容当做谈资说出来给大家听,甚至拿来当做伤害梁家三个孩子的武器,还洋洋得意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的骂苏舒是野种。
“对了,我听公安说,小偷死了?”苏舒一个下午都在想这件事,“怎么死的?这个应该有结果了吧?”
“被人毒死的,死了后身上被绑了一块石头沉进了废弃多年的鱼塘,那天有小孩去鱼塘里玩,不小心掉小去,边上大人跳进鱼塘去救孩子,这才发现鱼塘底下有个绑了石头的死人。”
梁振国没敢说那个小偷被捞出来的样子,要说了,苏舒可能连晚饭都吃不下了。
肖力带的手下都吐了一片。
“公安还从鱼塘里捞到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我们家失窃的盘子。”梁振国道,“都碎了,经过重新拼凑,发现少了一个。”
只有半个下午,目前的线索就这些,农场公安人才有限,还得等市里派人下来支援做尸检。
“少的那个说不定值点钱。”苏舒啧了声,心想,漏网之鱼啊,从她这里漏出去的,怪可惜的。
梁振国看了苏舒一眼,“你不是还藏了一些?”
梁振国这个眼神,顿时让苏舒警觉。
“你该不会要让我上交国家吧?”
梁振国没想到苏舒这么敏感,他刚才是眼神不对?还是表情不对?
“再说吧。”梁振国摸了摸鼻尖。
“再说也没得说!我凭运气买到的!”这回轮到苏舒哼哼了,“难怪今天这么殷勤,还主动给我剥枇杷,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安好心啊!”
?
李家外孙女
“瞧你气的。”梁振国轻声笑,“骂我是黄鼠狼就算了,你还把你自己骂进去了,至于吗?我剥个果子给你吃,怎么就没安好心了?你就胡思乱想吧?我就不能是单纯的想让你尝尝?果子不甜吗?你吃的不是挺开心的?”
苏舒真想从别墅里再买一袋大枇杷砸在梁振国这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上。
“你滚蛋,我半个小时之内都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苏舒气咻咻的夺过梁振国手里的菜,“赶紧走吧你。”
苏舒瞪他,但是梁振国知道,她是答应了。
被嫌弃到地上去的梁振国把枇杷核扫进盘子里,一边笑,一边找话,
“不知道拿种子种会不会长这么甜,往院子里撒两颗种子试试,要是能长,过几年我们在家就能吃上这么好吃的枇杷了。”
苏舒没理他,梁振国凑过去,硬是在她唇上亲了下,在苏舒的拳头打到他之前,他拿着盘子快速的出了厨房。
三个孩子吃的满衣服都是汁水,梁振国一出来,三张花猫脸齐刷刷的盯着他看。
梁志超笑的幸灾乐祸,“我听见妈妈让你滚蛋了,妈妈不喜欢你咯~”
“小兔崽子,当心我削你。”梁振国威胁了句,但是没有什么实质动作,两个孩子一看就知道他摆花架子,顿时就不怕他了。
梁振国笑笑着,远远点了点他们一下,转身就出去把掌心里的种子先种下。
“爸爸好像去种枇杷了。”梁志强特高兴,“以后我们家就有枇杷树了!”
“我哥可真好玩。”吴香兰一乐,“什么果子核都要往院子角落埋,当是什么都能长呢。”
梁振国种完枇杷回屋,厨房里已经传来了菜的香味。
正在周学军想着,苏舒什么时候练出了这么好的厨艺的时候,梁家来客人了。
梁振国去开的门,一看到门外的人,梁振国就没让人进来。
“廖书记,我媳妇儿有一句话说的真对,只要我们家有点什么事,回回都得有您的身影。”梁振国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群人,“来的人真不少,阵仗真大。”
苏舒喊了吴香兰帮忙看着锅,围裙一摘,也跟着出去了。
门外确实来了不少人,杨业和戴着手铐的林爱华,闻屎而来的廖大潘这个搅屎棍,两个公安,还有三个苏舒不认识的人,男的年纪要大一些,两个女孩年纪小一些。
廖大潘当然知道梁振国在阴阳怪气的骂他是搅屎棍,但梁振国既然没把话敞开说,就当没听懂梁振国在骂他。
他还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给梁振国使眼色,好像在暗示他什么。
见梁振国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廖大潘才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这位是市里来的陈大德同志,也是杨业的姐夫。”
介绍完杨业,廖大潘又介绍起另外两个年轻的女孩,“这位周知书同志是李老先生的外孙女,这位陈敏同志的父亲是市药品厂的厂长,她的母亲和李老先生的女儿是很好的朋友。”
梁振国哦了一声,“你说的这几位同志,除了李老先生之外,我都不认识,所以,他们是要来我家做客吗?那不巧,我家今天还有别的客人,没法招待。”
廖大潘一下子就被气到了。
他说的这么明白了,梁振国还在这给他装傻充愣?
廖大潘觉得梁振国是真的欠教训,一回两回,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大德在这看着,梁振国也不知道收敛点,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的也实属让人火冒三丈,他明天就找人收拾梁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