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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节

 

送药膏

梁振国远远看着还以为这边两个女人快要打起来了,他骑着车过去,一脚落在地上撑着车,抬起手指着那个女人,声音不悦,“你赶紧放开我媳妇儿,看你把我媳妇儿的手都拽红了,你不知道会疼?”

梁振国语气很凶,大强妈吓了一跳赶紧放开苏舒的手,解释着,“我光顾着说话也没注意到,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舒甩了甩手腕敷衍的嗯了声,才继续道,“大强妈,我和你没这么熟,我不喜欢陌生人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请你你下次和我说话保持距离,不要像刚才一样,会令我感觉十分不舒适。”

苏舒说完就朝着梁振国走了过去,梁振国托着苏舒的手掌低头看了眼她的手腕。

苏舒的皮肤是真的娇气,这会儿都红出指印了,梁振国气得抬眸瞪了眼那个女人。

大强妈站在边上看着,嘴皮子动了动,想说话,但碍于梁振国眼神的不友好,又给憋了回去。

“上车,我送你去上班。”梁振国拍拍后头位置,等苏舒坐上车,他叫一蹬就载着苏舒直接走了。

等走远了以后梁振国嘴里才嘀咕着,“老子疼你的时候都不舍得下重手,就怕把你皮肤捏红了,那个死女人力气倒是大。”

梁振国只有气头上才会说老子这一类的话。

再一句那个死女人,可见他这会儿有多生气。

他媳妇儿这一身皮肤,哪怕是意乱情迷的时候梁振国心里都还记着手上力气得收着点。

把苏舒送到学校以后梁振国也没说什么,车头一转就去了一趟医院要了驱散淤青这类的药膏,买了就掉头回了学校给苏舒送去。

他回到学校的时候苏舒已经去上课了,所以梁振国托了苏舒的同事帮他放在苏舒的办公桌上。

苏舒上完第一节 课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多了这个药膏。

“苏老师,是你爱人送来给你的。”那个同事随口多问了句,“你这是撞哪里了?”

“不是撞哪里,是早上在幼儿园被一个力气大的家长拽红了。“苏舒把手腕伸出来给人展示了一下,然后笑着拆开药膏抹了一圈。

梁振国倒是比她以为的更体贴也更细心,他的关心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还会默默付出行动。

“哇,我们梁主任好体贴,苏老师,要不你和我们说说,你都是怎么把梁主任教成这样的,太会心疼人了,看着我们这些结了婚的可真羡慕。”

没对比就没伤害,看看人家苏老师的爱人,再想想自己家里的男人,人比人,得扔。

“听说梁主任还会洗衣做饭拖地?”有人问,“苏老师,这问题我早就很想问了,当时和你还不熟,但是听说了这事,我都惊掉下巴了。”

“我们家所有人都会主动做家务,我哥和梁振国扫地拖地,别看三个孩子才五岁,但已经会主动洗碗了。”苏舒笑。

“哎,你们家孩子真乖,我们家的都十五岁了,和他爸一样,酱油瓶倒了都不带看一眼的,还洗碗拖地,我做梦都不敢想。”一个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叹气,“儿子和他爸一个德行,回家多看两眼都觉得糟心。”

“爸什么样,儿子大半就会是什么样。”另一个老师道,“苏老师,给说说你是怎么把梁主任教成这样的好男人,我们学学。”

“是啊,一点小伤就巴巴的去医院买了药送到学校来,这要是换成我爱人,我要是敢说一声疼,他都得皱着眉头说我矫情。”另外一个女老师叹气。

“快别问我了,他气人的时候你们是不知道。”苏舒摆摆手没多说。

她怎么教的?

这是能说的?

说完不得被这群人骂死。

她能怎么教?感觉磨合不了的时候就摆烂提离婚呗。

梁振国不想离婚,又不想惹她生气,那不得改?

想要哄她开心,那不得多做点活?

这活做着做着,不就成了他的活?

但所有的基础上还得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梁振国确实是一个会心疼人的人,是一个会换位思考,去体会别人心酸的人。

更有一点就是,梁振国喜欢她,所以可以任她闹。

她和梁振国能走到现在,其实也多亏梁振国当初先动的心,也多亏梁振国有责任感。

要是换一个男人,既没有责任感,也不喜欢她苏舒,听她提一次离婚可以忍,提两次三次,可能就忍不了,一句要离就离就甩出来了。

以苏舒的脾气,只要有这一句话,婚是离定了。

反正她当时人都到农场了,后来甚至连工作都有了,又不用因为离了婚就得回白云县继续和张芬大眼瞪小眼,所以到了农场以后苏舒的底气可就更足了。

苏舒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性不一样,她思想并未被束缚,且她有一个人也吃穿不愁的能力,在和梁振国交心之前,她甚至是一个享受孤独的人。

这个年代所有女性离了婚以后的顾虑在苏舒这里都无法成为她的顾虑。

甚至连一个会说我嫌你离过婚是家里丢脸的娘家都没有。

所以这些老师问她怎么教出现在的梁振国这个问题苏舒没法回答,这种问题撒谎的话,一下子就能听出来了。

照实说的话,人家多半会觉得她以前是脑子不清楚的半疯子。

别人说自家丈夫这不好那不好,但人家也没打算离婚,只是嘴上说说不好而已,所以这种时候,苏舒也附和说一下梁振国也有气人的时候就行了。

大家听了笑一笑,甚至不会追问梁振国怎么气人。

这就是和同事聊天的技巧,同事是同事,并非朋友,倒也不用什么都掏心掏肺去说。

大家聊上两句就散了,这个时候高三中等班的班主任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了,脸上怒意未收。

进了办公室在他位置坐下以后就打开水壶灌了好几口水,可见心中怒意多旺盛。

“怎么了?”苏舒办公桌距离人家近,又是同一个年段的老师,所以苏舒先开口关心了一句。

?

状告到上头去了

“这事说来可真够气人。”中等班班主任把水壶往桌上一放,“还记得我们班原来那个学生吗?就是被我劝退回家去的陈荣祖。”

“记得。”苏舒点点头。

“我以为把他打发回家这事就算了解了,没想到他们祖孙可真有能耐啊,直接去单位大院门口蹲,守着褚书记出来,就把这个状告到书记那去了!”

“我一早刚到学校就被校长喊走了,跟着校长一起去书记办公室了,书记把教育部的领导也喊去了。”中等班班主任说到这都气笑了,“他们找书记投诉我和校长也就算了,可笑的是,他们祖孙还想攀咬你这个快班的老师。”

“教育部的领导一开始没听懂,还以为苏老师也是我们中等班的任教老师,打算让苏老师一起去书记办公室解决这个事情,我实在是气不过,骂了回去,校长也跟着一起解释,那领导这才知道你是快班的老师,根本不教陈荣祖。”

“那领导当着书记的面就骂那两祖孙荒唐,你都不教陈荣祖,怎么还能牵扯到你这个别的班老师身上来,追问一下为什么才知道,他们告你不让陈荣祖进快班,就是看不起农村出身的学生,是资本家做派。”

“我一听就骂回去了,快班有一半都是农村的学生,他陈荣祖自己成绩差就怪苏老师不给他开后门。”中等班班主任说到荒唐两个字的时候,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那真是从腹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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