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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白玉树暗自下了决心,他绝不能让沈落枝嫁给这个金蛮王!

所以,在他们走到群欢殿之前,白玉树突然开口道:“灼华郡主,我想问问,你选好和谁一起回去了吗?”

他一脸坚定。

沈落枝惊讶回眸,看向白玉树。

她本以为这一路上四人同行,能让白玉树忘掉这个抉择的问题。

折花乐上,若是三人花枝一样,两个男子向同一个女子示好,那女子是可以抉择的,选出来一个喜欢的男子,但也可以不抉择,两个都拒绝。

但是因为之前的种种原因,沈落枝模糊了这件事,本想平安无事的回到群欢殿内,却没想到,白玉树现在竟然会提出这件事。

看来是她之前拒绝白玉树拒绝的太委婉了。

沈落枝想着,面上平和的道:“我尚未——”

“如果灼华郡主没有想好我和这位金蛮王谁更合适的话——”白玉树转过头,直接面向耶律枭,掷地有声的说道:“那便让我们二人来决定吧!败者退出!”

沈落枝震惊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耶律枭,然后又看向白玉树,目光从白玉树单薄的后背和纤细的手骨上扫过,犹豫了两瞬,欲言又止。

一般来说,两个男子若是碰上了,是会比试一番的,大奉以武立国,所以有些重武轻文,男子都要上马提刀,下马握笔,颇有两分以武会友的意思。

但是白玉树若是比起来耶律枭——

沈落枝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看人挨打,便道:“不必如此了。”

一旁的刘姑娘没讲话,这俩人也不是为她打架,她当然当自己瞧不见了。

她还暗戳戳的希望白玉树被金蛮王打一顿。

“灼华郡主不必担心我!”白玉树将她的迟疑看在眼里,分外感动,道:“我一定会赢的。”

说话间,白玉树挺起了胸膛。

他自幼习武,他们家那么壮实的小厮,他能一个人打三个呢,肯定不怕这个金蛮王!

他一定会赢的,他会用男人的实力,告诉沈落枝,他能够保护好沈落枝!

沈落枝止言又欲。

最终,沈落枝放弃沟通了。

她以团扇点了点远处的群欢殿,道:“我去群欢殿前等你们吧。”

她不忍看。

刘姑娘很忍看,她还新欢鼓舞的看,站在一旁,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他们:“既如此,二位开始吧。”

沈落枝提着裙摆就走。

她回到群欢殿的时候,殿内已经有了不少姑娘和公子了,看来是比他们先回来的,席间歌舞升平,十分热络。

沈落枝回到原先的矮桌前坐下,安静地像是折花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过了片刻,耶律枭便回来了,他安然入殿。

至于白公子白公子一直没回来,刘姑娘也没回来。

沈落枝可以猜到他们去哪儿了大概是被御医带走了吧。

一念至此,她抬起眼眸,嗔怪的瞪了一眼耶律枭。

欺负人家干什么!

耶律枭没有看她,只是用眼角余光描摹着她,然后轻轻一笑。

没有打死啦,就打哭了而已。

作者有话说:

耶律枭的马:今天也快乐吃草,嘻

殪崋

求婚

请旨

这一场晚宴到戌时才结束, 沈落枝随着南康王离开时,南康王有些微醺了。

他方才跟朝中一些大臣们推杯换盏,彼此交换了不少信息, 比如今年后宫又进了什么谁家的新人,太子年仅十岁便杀性初现, 东倭最近似乎有点别的动静, 朝中又有了什么新政,陛下似乎是想裁官,最近谁谁家的世子爷又闯了什么祸事,一大堆事情堆在一起,一针一线一笔一画, 构成了一个蒸蒸日上, 光鲜亮丽的大奉。

外人瞧着这大奉哪里都好, 但是只有身处在其中,才能看见这繁华盛世下的步步杀机。

乱世里的杀机是刀,盛世里的杀机是笔, 身在官场,大部分时候都身不由己。

南康王今日喝得微醺,格外想他的王妃。

因着宴会已经结束,南康王便以为此间事了了——他压根不知道耶律枭是直奔他家女儿来的, 还以为他混过一劫, 所以格外轻松, 便想跑出去找南康王妃。

回府的时候, 他叫沈落枝一个人回府去休息, 他独自一人去寻南康王妃了。

南康王与南康王妃感情甚好, 成婚数十年, 从未分开过, 反正自沈落枝知事起,南康王与南康王妃便一直是腻在一起的,他们就像是彼此的手和脚,一旦分离开了,就做什么都不舒坦。

沈落枝早已习惯,也不怎的当回事,只自己回了南康王府。

她回王府后,沐浴更衣,将柔顺如绸缎的墨发吹干后,便往床榻间一倒。

今日这一趟走下来,累的她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才刚满心懒怠的往床边一蹭,便惊觉床上有人。

她反应慢了些,在意识到有人的时候,床榻间的人掀开被子一翻身,直接将她抱到了怀里!

沈落枝只觉得天旋地转了一瞬,她便从柔软的床榻间飞起来,趴到了一个男子宽阔的胸膛间,炽热的温度直接蒸烧上她的脸。

房屋内一片昏暗。

不速之客脱下了那一身西褂,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红色丝绸,蜜色皮肤,两种颜色交映间,他一脸坦然的躺在她的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被褥都被他的体温蒸的滚热。

又搞这一套。

沈落枝被热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看不了耶律枭现在的眼,在半夜的昏暗床榻间,如同狼一样绿油油的,幽深的盯着她看,他不曾动作,只安静地躺在哪里,但沈落枝却觉得,他好像已经将她给摸遍了。

昔日在金乌城的一些记忆瞬间窜回脑海,沈落枝人都要上不过气儿来了,她缓慢的倒在耶律枭的身上,白白软软的脸蛋贴在耶律枭滚热坚硬的肩膀上,声音都紧绷的发颤,她问:“你怎么过来了,可有人瞧见?”

“没有。”耶律枭的手轻柔的抚摸过她的绸发,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声线暗哑道:“我很想你。”

他知道他不能任由心意去找沈落枝,也不能在人前表现得与沈落枝有什么旧情,京城不是西疆,像是围城抢人这种事,在京城根本不会发生。

他早已熟知大奉的各种条条框框,在西疆中,裴兰烬与邢燕寻想污蔑沈落枝清白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所以他悄无声息的来了。

“顺德帝没派人看着你?”沈落枝问。

“派了一些。”耶律枭道:“但他们跟不上我。”

耶律枭原先住在皇城中,所以出不来,皇城内有护城河。

但今夜之后,耶律枭与顺德帝提出要住在鸿胪寺附近的驿站里,便没人能拦得住他了。

京中有专门为外邦来客修建的驿站,供每年来访的大奉外来客居住。

耶律枭是在西疆中长大的,那样广袤无垠,没有方向的沙土里,他都能精准的找到容身之所,何况是这处处都是人,处处都是屋瓦的京城呢?

那些暗处的人根本就没发现他,就连南康王府的人都没发现——若是叫南康王知道了,怕是要暴跳如雷。

沈落枝一想到那个画面,便歪在他肩膀上低笑出声。

她本就生的美,只穿着素色中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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