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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我才是咏春正宗

 

说起来,自己这次的身份跟电影主角可以说沾亲带故,不是指血缘关系上的沾亲带故,是师承关系上的沾亲带故。

叶问的师父叫陈华顺,陈华顺的师父叫梁赞。梁赞有个儿子叫梁壁,也是咏春大家,小时候因为主张融合各家所长改良咏春而和家人产生分歧,一怒之下远走hk。

叶问年少时曾至hk求学,有幸得梁壁指导,获益良多,回到佛山后还曾因为这件事跟自己的大师兄闹了点不愉快。

说完梁壁和叶问的关系,再来说他跟梁壁的关系。

按照系统给他的人物设定,身穿,名字未改,林跃,祖籍潮州,从小随父至hk码头讨生活,十岁那年机缘巧合拜梁壁为师,学了两年咏春,这期间梁壁一直拿叶问激励自己的徒弟,讲叶问是他生平最欣赏的学生,天赋高,悟性高,而且勤奋好学。

徒弟们都知道梁壁和陈华顺关系不好,如果不是师公梁赞偏袒后者,前者也不会一怒远走,现在梁壁不断在徒弟们面前夸奖一个外人,贬低自己人,令大家很是不满,内心窝着一盆火。

要知道叶问天赋再高,拳法再出色,人家在外人面前也不会说自己是梁壁的徒弟,只会说自己师承佛山陈华顺。

小孩子最容易受大人影响,这个世界的林跃从十岁开始就立志打败叶问,得到梁壁的认可,只可惜在他十三岁那年梁壁就死了。

后面十年,他爸在海货市场开了一家鱼档,他一边在家里帮忙,一边继续练习咏春拳。到了1935年,因为学拳的事和家里闹矛盾,加上从同门师兄弟那里得知叶问就在佛山隐居,一气之下便离开hk,乘火车赶往佛山寻人。

他觉得自己十七年如一日,每天努力上进,苦学不辍,已经是师兄弟里的佼佼者,现在前往佛山一定能够击败叶问,以解心头执念,告慰梁壁在天之灵。

好勇斗狠,执于胜负。在林跃看来,当下世界的自己还没见到叶问就已经输了,这样的心性别说成为一代宗师,连做个一流拳师的资格都难。

呜~

又是一声鸣笛,汽机喷出的黑烟随风飘散,一个穿着西洋裙的小女孩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见她定定看着桌子上的太妃糖,便拿出几块递过去。

小女孩儿也不怕生,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很开心地接过那几块糖揣进洋装口袋,笑弯的眉眼里满满都是天真。

“小孩子调皮,没有打扰到你吧。”一个身着紫色披肩,手拎白色皮包,打扮很洋气的女人走过来跟他告罪。

林跃摆摆手:“你女儿呀?”

女人微笑着点点头,一脸溺爱地看着像松鼠嗑瓜子般抱着太妃糖啃的小女孩儿。

林跃说道:“很可爱。”

“谢谢。”女人就势在旁边座椅坐下:“你去佛山啊?”

“对。”

“探亲?”

“公干。”

“哦。”

“你呢?”

“探亲。”

“这么说来,你对佛山很熟悉了。”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知不知道武馆一条街?”

“你说的是东大街吧?”

“对。”

“找武馆一条街,你是要去学拳吗?”

“算是吧,你有没要推荐的?”

“我嫁去广州好几年了,也不知道现在哪个武馆最有名气,如果西樵山下的咏春武馆还开着,你可以过去看看。”

“咏春嘛……”林跃低头沉吟片刻,忽而抬头:“还未请教。”

女人说道:“我姓张。”

果然,林跃心说怪不得眼前这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呢?你叫什么?”女人把满脸好奇的小女孩儿搂进怀里。

“林跃,双木林,跳跃的跃。”

……

傍晚时分,火车到站,林跃同那位张小姐告别,提着行李下了火车,跟随汹涌的人流走出站点。

东大街是佛山最繁华的街市,傍晚时分人流如织,长袍、马褂、中山装,麻衣、西服、黑礼帽……总之一眼望去,新的旧的,中的洋的,各色服饰像展览一样出现在长道内外。

各种各样的招牌挂在两侧店铺外墙,火柴行、腊味店、油坊、裁缝铺、贩香烟的,卖肥皂的……

林跃到票号换了点银元,出来后在路边小摊买了几块特产糕饼,一边吃着一边往里走。

长街尽头有一个小广场,空地上停着成排的人力车,脖子搭着破毛巾的车夫正聚在一块儿谈论什么,不时指点一下那边的武馆。

青龙武馆,少林洪拳武馆,威义武馆,泰山武术馆……

泰山武术馆的牌匾周围挂着红绸,地上还有没扫干净的鞭炮碎屑。

林跃咬了一口糕饼,心想自己来的还真巧,正是《叶问》剧情开始的时候,想来再过一段时间,泰山堂的廖师傅要去跟叶问比武了吧。

他对这件事没有太多想法,也没心思去凑热闹,现如今接收了《叶问》世界林跃的记忆,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静心潜修,把自己在现实世界学的拳击,《唐人街探案》世界得到的【泰拳】技能,还有咏春拳稍微糅合一下,不这么做的话,真要在佛山这种地方使用西洋或者南洋拳术跟人比赛,那是要被骂卖国贼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恶名他不想背,也背不起。

走走逛逛,逛逛走走,因为他的粤语很流利,跟本地人交流完全没问题,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找到开在犄角旮旯的一家跌打药酒商店,门口的窗户上写着转租字样,看起来是因为位置不好,生意不景气,老板不得不选择放弃。

“老板,你这店转租啊?”

柜台里面无精打采的老掌柜抬头瞄了他一眼:“对。”

林跃问道:“转租价格是多少?”

老头儿伸出剪刀手。

“两块大洋?”

那人一下子急了:“是二十块大洋。房租明年四月份到期,差不多还有半年时间。”

“二十块大洋租半年?你可真敢要,十块转不转?”

老头儿一脸倨傲摆摆手:“不转。”

“不转那算了。”林跃扭头就走。

“年轻人,你等等。”见他说走就走,老头儿从柜台里追出来:“十五块大洋,怎么样?不能再少了。”

“一口价,十二块。”林跃一只脚在门槛里,一只脚在门槛外,看那架势只要老板说句不中听的,立马拍屁股走人。

老头儿踌躇一阵,用手抹掉胸口粘附的线头:“行,十二块就十二块。”

在门口贴出转租通知已经一个多月,这期间就三两个顾客在闲聊时问过他一嘴,要说真正想租下店铺的人基本没有,现在来了一个肯跟他讨价还价的年轻人,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林跃说道:“那就写租契吧。”

老头儿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一边往柜台里面走,一边试探道:“年轻人,看你说话做事干脆利落,我很好奇,你租下这间铺子想做什么生意?”

“开武馆。”林跃自觉没有隐瞒的必要。

“开武馆?”

啪!

老头儿捏在手里的毛笔掉在柜台上,墨汁洇湿了宣纸。

什么破地儿开武馆?这货脑子是不是有坑?谁家开武馆不是找个宽敞明亮,路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大场子,他可好,跑到一犄角旮旯里来开武馆,真是……有钱烧的。

当然,这是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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