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秦淮茹看我剥了你的皮
半个月后。
秋风袭人,星辉照城郭。
林跃坐在书桌前面埋头设计一款机械部件,只听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咚咚咚~
有人在敲房门。
他走过去把门一拉,何雨水的脸出现在外面。
“听说你得奖了?”
一进门她就看到墙上的奖状和圆桌上印着“全国钳工技能大赛”八个红字的白瓷缸。
林跃说道:“你消息够灵通的啊,坐。”
何雨水没有坐,瞄了里面一眼,看到书桌上放的画纸,走过去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瞧。
“这么复杂,什么东西?”
林跃说道:“我要是告诉你,那就是泄密了。”
“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
何雨水吓得没敢多问,赶紧把画纸放下,回到圆桌前面坐下:“于海棠告诉我的,她说今天杨厂长给广播站送来一份广播稿,报道第三轧钢厂在全国钳工技能大赛里取得团体第二的好成绩,着重点了你的名,说你们厂从万年老三往前迈进一大步,你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她还说现在厂里的人都叫你林八级,也是全国最年轻的准八级钳工。”
“虚名罢了。”林跃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
“装,在我面前还装。”
“真没有。”
林跃心说我什么人啊,《追龙》里的华探长,《非诚勿扰》里的福布斯富豪榜一员,《我的团长我的团》里的年轻军长,《匆匆那年》里的航天工程师,《绣春刀》里的假皇帝,八级钳工?这是最低调的身份了吧。
“你这么晚过来,不只是为了恭维我吧。”
何雨水表情一变,正色道:“于海棠说昨天秦淮茹去找她了,想撮合她跟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还跟她说如果不是自己在中间拦着,刘海中已经撸了她广播员的职位。”
“呵呵。”
林跃冷冷一笑,知道何雨水把于海棠招过来,秦淮茹三番四次表现她跟傻柱的亲近无果,便选择曲线救国,找到刘海中,提议由她出面去做于海棠的工作,保这个媒。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秦姐是这样的人呢,难怪我哥跟别人处对象搞一个散一个,原来……”
林跃说道:“这事儿吧,严格来讲,有那傻逼自己的原因,也有秦淮茹的从中作梗,一加一等于二。”
傻逼。
很刺耳的一个词。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不许你这么说我哥。”
“他不傻吗?跟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好人家的女孩儿知道这事以后会怎么想?你那个快结婚的男朋友要是有个亲密到可以给他洗内衣裤的红颜知己,你会理解他吗?不会吧。”
“当然不会。”
何雨水说道:“可是……我哥帮了她那么多,她总不能一点不为我哥着想吧,难不成她打算搅合我哥一辈子?”
林跃转移话题道:“于海棠呢?什么反应?”
何雨水说道:“于海棠能有什么反应,既不想得罪刘海中,又想吊着我哥,打太极呗。”
林跃说道:“刚才我去老太太那边的时候,看到秦淮茹去你哥屋里了。”
“是去借钱了吧?”
“如果我猜得没错,是去摊牌的。”
“摊牌?”何雨水大吃一惊:“她来真的啊?”
“再不趁着于海棠犹豫不决时迈出决定性的一步,等你彻底站到她的对立面,秦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这事……她婆婆能同意吗?”
林跃望着她微微一笑。
“哎呀,你倒是说呀。”
“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真讨厌。”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目光往旁边一瞟,发现椅子靠背搭着一双串联起来的毛线手套,看起来是新打的。
“这是……冉老师送你的?”
林跃说道:“她不是被停了教书的工作嘛,闲工夫比较多,就跟看门大爷的媳妇儿学打这个,别说,天分还挺高,像模像样的。”
何雨水说道:“你……就不怕她连累你?”
“连累我什么啊?”林跃说道:“我们家三代佃农,现在我就是厂里一基层工人,最多在领导那里有点儿名声,不碰政治不迷恋权力,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头上呀。”
“那倒也是……”何雨水拍拍手站起来:“我先回去了,顺便探探我哥的口风。”
“好。”
林跃站起来把何雨水送到门外。
……
电视剧里秦淮茹搅黄了傻柱和冉秋叶的事后立刻去做贾张氏的工作,即便不被理解,也还是跟傻柱摊牌了,完事儿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喜欢她,还是只拿她当姐姐,就勒令傻柱不准去找冉秋叶,还拿娄晓娥跟他的关系说事儿。
对方没答应处朋友就河东狮吼上了,傻柱怎么做的?连个生气的姿态都没有,要么说蠢货贱呢。
这里也差不多,于海棠泼辣,秦淮茹不敢太过分,便威胁傻柱再跟厂花眉来眼去,以后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事自己做,也别再想棒梗、小当、槐花亲近他。
傻柱这个怂货,跟许大茂横,跟二大爷三大爷横,跟厂里的人横,可他就不敢跟秦淮茹横,被一寡妇怼在家里,上赶着要给他当媳妇儿,那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立冬后,于海棠又来了一回,俩人在林跃的事上寻找到共同语言,搁那儿一块儿骂人时,秦淮茹不请自来,往屋里一坐,弄个鞋底子一边纳,一边往傻柱脚上比量,搞得于海棠尴尬极了,终于忍不住逼问傻柱,要他阐明自己的立场,是跟秦淮茹划清界限俩人处朋友,还是要做仨孩子的后爹。
傻柱的回答是什么?
没想好,得给他点时间好好理一理事情头绪。
就在于海棠气急败坏准备放弃的时候,何雨水来救场了。
她一方面不想跟秦淮茹撕破脸,随着时间推移,又觉得林跃针对秦家人很有道理,便极力安抚于海棠,说她会做她哥的工作,完事一起离开。
秦淮茹看出了何雨水的态度,知道情况不容乐观,那真是急得哟,饭饭吃不下,觉觉睡不好。
秦京茹那边快断道了,傻柱这儿真要跟于海棠好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所以哪怕贾张氏说话越来越难听,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这一天,她买了瓶酒,炸了点棒梗从傻柱屋里偷来的花生米,端到傻柱的房间里,三说两说,俩人喝上了,三喝两喝,那话题可就有点偏了。
秦淮茹攻,傻柱就守,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最后寡妇把傻柱弄死角里去了,说今天晚上喝醉就不走了,在他屋里睡。
傻柱对她的感情呢,说喜欢倒不如说习惯,何况还有何雨水撺掇他选于海棠。
“来一个你给我撵跑一个?那我就去找你婆婆,让她来治你。”
秦淮茹说道:“新人新事新国家,我婆婆也没权力管我啊。”
话说到这儿,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贾张氏阴着一张老脸进来:“你看我有没有权力管你,走,跟我回家。”
秦淮茹说道:“我就不回。”
这下贾张氏恼了,起手就是一巴掌,啪~重重地扇在寡妇脸上。
“您怎么打人呢?”
“你不守妇道,打你怎么了?我还抽你呢。”
贾张氏摘下墙头挂的鸡毛掸子就要打人,后面傻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