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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节

 

显然,眼下竖牛之所以会来找他,那一定是对他有一番拉拢之意。

“那……竖牛,你又在这其中是担任何职?”

竖牛却是浅笑一声,并道:

“在下虽非权卿,却是昔日郑国丰伯石麾下,专司与各方联络。之后又先后供职于季平子,范献子,在暗行众中也算得是个老资格了。比如这次,在下便是奉田大人之命,前来联络卫国和晋国的!”

荀跞侧目问道:

“哦?那……卫国的暗行众成员是谁?难道是王孙贾?”

竖牛闻言,却是哈哈大笑:

“王孙贾虽是位高权重,但是他并非是卫国权势最大的那一个啊!”

荀跞又试探问道:

“难不成……是夫人南子?”

竖牛这一回则是微微点头道:

“正是,卫国如今,除了南子夫人,谁还能有这个资格?正如晋国这边,如今除了荀大人外,谁又能担此重任呢?荀大人,竖牛此来,就是来向大人传达上意,希望大人能够接替以前范献子的位置,成为我暗行众的七君之一!”

“大人若得暗行众之力,又何愁大业不成?”

暗行众说荀跞

听得竖牛所言,荀跞眼中不经意间是闪过了一道金光。

荀跞到这时,算是彻底明白了当年范献子为什么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范家是直接带入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其实,这除了范献子个人的能力之外,这场外的因素才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以他们原本的出身,虽说也有范文子创业在前,但毕竟作为一开始身世并不那么突出的家族,而如今却能够显赫到如此的地步,这可绝非是仅凭一人之力所能够企及的。

而他们荀氏如今的境地,却也与当时的范家是如出一辙。

既然范家能够在暗行众的帮助下发扬光大,那他们又有何不可呢?

荀跞思考到这里,不由是微微一笑,并是与竖牛言道:

“呵呵,你们倒是有心了。只不过……你们既是找上了我,那肯定不会是白来的吧?究竟是有何事情要本卿代劳的?”

竖牛一听,知道荀跞已是答应了下来,便又是一个躬身言道:

“大人英明!如今,我暗行众确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办,不知……荀大人可有意代劳一二?”

“不过还请大人放心,此事若能处理得当,那自是与大人亦有好处!”

荀跞眯着眼道:

“哦?你们暗行众既如此神通广大,居然还有不能周全之事?本卿……倒是颇有兴致听上一听。”

竖牛闻言,则是继续道:

“倒也不甚棘手,只是要大人能够杀一个人。”

荀跞问道:

“哦?却是何人?”

只听竖牛是极为恶狠的说出了五个字来:

“李然,李子明!”

荀跞听得竖牛说出此人名字,只觉得甚是惊讶:

“哦?此人……如今不正是赵鞅身边的幕僚么?此前本卿也听过此人的一些耳闻,据说此人颇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终究是一介小儒罢了,而且此前也是多有不顺遂如意之处。你们对于此人……又何必如此忌惮?”

竖牛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并是与荀跞言道:

“大人可千万不能小觑了此人呐!大人难道是刚忘记了晋阳一战,赵氏乃是以弱敌强了吗?”

“更何况,赵鞅本是不学无术之辈,但大人是否又觉得此人如今行事却是步步稳健,招招致命?就连大人您都被他给安排了明明白白的,难道大人就不曾考虑过,究竟是谁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

听得竖牛如此说,荀跞略做了一番沉思,不禁亦是微微点了点头:

“嗯……被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有得几分可信!只是……如今此人远在晋阳,本卿又如何能杀得了他?”

竖牛则是微微一笑,颇是胸有成竹的言道:

“这又何难?大人如今既都想要置赵鞅于死地,那对于其身边的幕僚又怎会束手无策呢?”

“大人如今在朝堂之上,既是要追究赵鞅的罪责。依在下之见,大人恐怕是难以顺遂的。既然如此,大人何不换个思路?将其釜底抽薪,岂不更好?”

荀跞闻言,却是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问道:

“哦?本卿确是有要将赵鞅驱逐出晋国的想法,不过……如今本卿胜券在握,又怎会失手?届时赵鞅被驱逐出晋国后,又何必再担心他身边的这一竖子小儒?”

“竖牛所言,也未免是太过于危言耸听了吧?”

竖牛闻言,却又是嗤笑一声:

“大人若是果真有如此把握,那大人却又何必要与竖牛在此多费唇舌?大人,今日时间紧迫,也不容在下多说其他。大人只管记得,大人若欲把持晋国,则李然必先除之!否则,纵是赵鞅出奔在外,也难保不会再起风云!还请大人思之,慎之!”

竖牛把话说完,便是一个拱手往外退去。

而荀跞却也只是捋了捋自己的长须,并不阻拦其离去。只坐在席位上,又进行着一番思量……

……

又是过得几日,韩不信与魏侈终于是赶回了绛城。

他二人一到得绛城,便是立刻上门拜访荀府。

荀跞自是知他二人的来意,却也不好闭门不见,所以只得是亲自接待。

“啊呀!二位这刚刚回了绛城,本卿却还没来得及替二位接风呐!此番平息中行氏之乱,二位也是一路辛苦,本卿甚是过意不去啊!”

韩不信和魏侈听得荀跞此言,不禁亦是对视了一眼,也知荀跞这是口蜜腹剑,不怀好意。

只听韩不信是开口言道:

“这些个客套话,我看大人也不必说了。今日我二人前来,乃是来讨要说法的!”

荀跞则是故作惊讶:

“哦?却不知是何说法?”

魏侈则是一脸不屑的回道:

“哼!大人这又何必是明知故问?中行氏作乱,而赵氏独守晋阳整整一月,乃是有功于社稷。如今国君不奖赏赵氏也罢了,居然还要议论赵氏的罪过。荀大人对此难道当真不知?”

荀跞一听,知道他二人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是嗤笑一声,并颇为道貌岸然的回道:

“哦,原来二位乃是为此事而来啊!哎……二位是有所不知啊!只因赵鞅是杀赵午在前,并由此而激得范、中行氏之乱,此乃为国人所共知。故而国人欲以刑鼎明文,惩其首祸。此实乃是民意不可违啊!”

听得荀跞是张口一个“首祸”,闭口一个“民意”,却是令他二人感觉好不自在。

韩不信终是按捺不住,与之对道:

“哼!且不说其他!真正想要给赵鞅的定罪的,难道不就是你荀跞吗?!又何必是在此惺惺作态?”

韩不信这一番言论,可谓直接,说得荀跞一时也拉不下脸来。

魏侈见状,不禁是拉了拉韩不信的袖口,示意他不该如此说话。韩不信心领神会,却只一脸怒气的往旁边看去。

这时,魏侈却是又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了一个锦囊,并是一个躬身,向荀跞双手奉上:

“此乃志父写给中军的密信,这是我们从晋阳临行前,赵志父特意是让我二人带来的。而其中所书的内容,我二人也都不曾看过。还请中军回去以后自行过目!”

巧施离间计

魏侈把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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