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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季冕之:别吵我有自己的节奏前夫哥登场

 

的原因,大家都是朋友,挺担心的,是不是之前的枪伤又出了问题?”

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担心还用等到谢辽都出院了才问?

娄琛不屑的发出一声气音,被手机清楚的送到了温绛的耳边,厚脸皮的alpha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道:“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是没什么不能说的,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娄琛想起温绛对待安绥时怪异的态度,试探人的毛病犯了,故作轻松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安绥吓着了。”

手机对面蓦地静了下来,音乐声和高亢的呻吟远去,温绛似乎走到了什么安静的地方,嗓音紧张而急促:“安绥干什么了?”

果然。

娄琛垂下眼睑,温绛一定和安绥有过交集,他明显知道点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太丢脸,谢辽也不愿意跟我细说,”娄琛打了个马虎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能觉得什么啊?

温绛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没接话,大家都不是傻子,多说多错,这种时候装蒜就对了。

至于季冕之那边,随便应付一下算了。

谁跟他真是好兄弟啊。

第四区,特菲玛尔庄园

管家捏着一封信敲响了二楼的主卧房门,静候片刻后,房门拉开了一条缝,漂亮的五官藏在门后,只露出一只漆黑的瞳。

见是管家,那眸子霎时弯成了月牙,似乎格外欣喜,门却纹丝不动。

管家举起手里的信封,冷淡的汇报:“仆人在花园里发现了一封信,封面上有一行血字,经过检测,是人血没错,没有对比出来源,应该不是上十区的居民。”

这种威胁信在上十区并不多见,上等人热衷于形式主义,就算威胁恐吓也要做足了排场,倒像是盛情招待一般。

管家由此推测,这封信应该是送给安绥的。

beta从门缝里接过信封,墨绿色的封皮上,一行暗红色的血污汇聚成两个数字:06。

穹顶投下冷调的灯光,衬得青年肤色愈发缺少血色,像是一条冷白的蛇,光是看着都能想到摸上去会是怎样冰凉的触感,唇却是格格不入的红。

他弯起唇,轻声问:“谢辽知道吗?”

管家敛眉:“如果您想的话,我会禀告谢总。”

安绥抬起眼皮,没有回复,礼貌的同管家道了一声晚安,轻笑着合上门,眼尾微微挑起,含着汪春水似的。

“咔哒。”

锁上门。

挑起的弧度落了下去,安绥神色冷淡,捏着信封坐到桌边,什么年代了还送信?许元梧穷到买不起手机了吗?

窗户被推开,雨水顺着风打了进来,幽幽的火光燃了起来,封皮被烧得边缘卷起,一点点被火蛇撕咬成灰沫,顺着风飞了出去。

艳丽的花张开瓣将灰沫吞噬殆尽,在风中招摇。

冰凉的雨水吻上了青年的脸,他拨了拨额发,露出一张阴郁苍白的脸。

安绥垂着眼注视着这一幕,随手将打火机一并扔下了窗,坠进了湿润的泥泞中。

当初该一把火烧死他的。

三楼书房

管家侍立在书桌边,谢辽抿了口黑咖啡,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为这张英俊的脸添了分戾气。

笔记本屏幕上,一辆黑色车子平稳的行驶到庄园前停住,贴着防窥膜的车窗隔绝了一切窥伺的视线。

右上角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屏幕中的车却一动不动,管家将放凉的咖啡拿出去倒了,片刻后捧着新的热咖啡回来。

“谢总,这个时间您该去陪安先生了。”

谢辽抬起眼,几条血丝在眼白上爬行,他动了动食指按下暂停键,将本就静止不动的画面停住。

在做什么呢?

那辆车里的你们。

“安安在做什么?”

话一出口,谢辽又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别告诉我。”

“我不该侵犯他的隐私。”

管家没做声。

果然,不到两秒,谢辽又改变了主意,“你偷偷说,别让安安知道我问过你。”

猜到了。

管家垂眸道:“安先生在房间看了会儿书,吃了一盘从第二区运过来的葡萄,画了一副画。”

管家的叙述死板而直接,毫无任何修饰词,谢辽却能从这么几句话里窥伺到安绥的身影。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神色放松了些,“去酒窖里挑一瓶度数不高的给安安送过去,记得别让他喝太多。”

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安绥对酒有兴趣,谢辽自然不会放过让爱人高兴的机会。

管家领命离开书房,谢辽重新将视线放回了屏幕上,右上角的数字再一次走动起来。

22:11分

车门开了。

alpha过人的动态视力让他捕捉到了车门打开的瞬间,安绥放在娄琛脖颈处的手。

短短半秒不到,安绥从车里出来了,刚才的画面像是娄琛的自我臆想。

娄琛面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他没有按下回放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事实证明,恋爱中的人的直觉不会出错,错的只有不相信直觉、自我蒙蔽的人。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泼了一屏幕,键盘也没能逃过洗礼,蓝光蓦地黑了下去。

碎片飞溅,在谢辽眼下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几秒后缓慢愈合。

来不及渗出的血液被愈合的皮肉按回体内,就像他压抑的情感一样无处宣泄。

质问安绥?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安安要睡了。

金发alpha沉着脸,指腹在眼下愈合的伤口处狠狠的揉搓,将那块皮肉硬生生揉出了深色的红。

痛楚像是唤醒理智的良药,谢辽立刻找到了理应承受他情绪的人。

窗帘拉紧的房里投不进一丝光,哗啦啦的雨声透过窗户,闷闷的撞响。

刚重新睡下没多久的娄琛被电话铃吵醒,他猛地坐起身,眸中阴沉沉的,咬牙切齿的说:“谢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飞去庄园给你一个大耳刮子。”

“来,”谢辽的声音发冷,听不出太多情绪:“我等你。”

娄琛怔了一秒,抹了把脸,困倦一扫而空,他迟疑的问:“兄弟,你认真的?”

“嘟——”

谢辽单方面挂了电话。

谢辽疯了。

这是娄琛的第一反应。

半秒后,他纠正了自己的思维错误,应该是谢辽又被安绥逼疯了。

为自己刚睡醒思维却如此灵活而感到欣慰的同时,娄琛开始担心自己的好兄弟的身体健康。

可别又进医院了。

窗外雷声轰响,雨势越来越大,几乎能将人淹没了似的,黑沉沉的云压下来,遮蔽了月光。

房间里暗到几乎难以视物。

季冕之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全身止不住的发抖,额角和背后不断的冒出冷汗,绞痛从胃部向上攀爬,留下一路的痛楚,最终在心肺处扎根,攫取血肉。

管家捧着夜宵敲了敲门,却没得到回应,心下生疑。

正好温绛和美人们玩累了,笑嘻嘻的从盘子里捏起一块泡芙咬了一口,另一只手毫无边界感的推开了房门。

“季冕之,我问到谢辽入院的原因了!”

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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