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陆老爷子≈陆行商:这是来自绑匪的嘲讽!
吴老拍大腿,一语道出真相:
“什么嘲讽,肯定是小右右醒过来把绑匪给吓坏了,主动自首。”
陆行商:“???”
得吓成什么样才能让绑匪甘愿自首。
右右很快想起,她被坏蛋抓走,哥哥肯定会担心。
重要人的号码小姑娘都有记住,她赶紧拿过手机给哥哥打电话。
电话拨过去刚响一声就被接通。
右右自然不知道苏时深和苏时若的手机上,但凡有陌生来电,立刻接通。
为的只是不错过右右有可能打过来的任何一通电话。
“哥哥~”
当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甜软嗓音后,哪怕得到冥王回复、依旧没有彻底松懈的苏时深紧绷的情绪总算得到了释放。
他没有问其他的,直奔最重要的:“宝宝现在在哪里?”
右右记住了刚才王宇明说的地址,乖乖说明位置。
“哥哥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苏时深和苏时若立刻出门。
兄弟俩这几个小时一直在苏时若的公寓,后者请了半天的假。
苏时深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废弃窑厂。
期间陆行商打来电话告知他们得到的消息,苏时深嗯了一声:“右右联系我了。”
从苏时深那得来的消息,间接证明吴老推测得不错。
陆行商还来不及深入感响。
龙凤胎也打电话来报平安了。
——姐弟俩确认屋子里没有鬼,等右右打完电话,他们立刻有样学样。
陆老爷子一叠声地问有没有吓着有没有受伤之类。
姐弟俩不约而地想:吓是吓到了,不过不是被绑匪吓到的。
总之两拨人一起往废弃窑厂赶去。
路过一个烤红薯的小摊,苏时若想起什么:“停一下。”
苏时深皱眉,但还是停下。
看着苏时若下车走到烤红薯摊前,他微微一愣。
迅速买了三只红薯的苏时若回到车上。
狭窄的车厢里顿时弥漫烤红薯的甜香。
兄弟俩对视,苏时若将烤红薯放在怀里,苏时深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唇角,踩下油门。
三小只挨个报完平安,只等家人和警察前来。
“阿啾。”
右右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抬起小手揉了揉圆润的小鼻头。
已经十一月,京都迎来了寒冬,这两天气温有所回升。
但到晚上也只有两三度。
右右的公主裙早皱成一团咸菜,头发也乱糟糟的,龙凤胎也好不到哪去。
陆行姝穿的是小旗袍,蹭满了污渍,盘起来的头发散开。
承着右右的一声喷嚏,她也跟着不受控制地鼻子发痒。
房间里被众多鬼影光临。
它们虽已离去,阴气散去大半,但还残留一些。
再加上只有几度的物理气温。
以至于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几乎偏到零度。
先前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那会儿没有心思去想冷不冷。
现在平安下来,心绪放松,只觉寒意沿着每个毛孔往身体里钻,开始不受控制地自主颤抖。
陆行舟稍好点,他穿的小西装。
听到右右的咳嗽后,即使自己也非常冷,还是在第一时间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裹住右右。
接着毫不客气地翻屋里的东西,找到一条毛毯让陆行姝披上。
陆行舟嫌弃绑匪们的衣服,干脆不穿。
他是“男人”,男人才不怕冷。
冻得脸有些发青的小少年暗自想。
右右看出哥哥姐姐冷,她自己也有一点点冷啦。
小姑娘吸着红红的鼻子认真思考:
放火可以取暖。
但是得用木头来烧呀,哪里有木头呢。
而且在室里烧火,万一烧大怎么办。
右右想起上次二哥哥关于她在长大之前不能进厨房做饭的教育。
正想着,陆行姝用毛毯将两人裹住。
再示意陆行舟过来,三小只挤在一起说话。
缓过来的龙凤胎有好多问题想问,尤其陆行舟。
陆老爷子对龙凤胎疼爱归疼爱,教育却格外严厉。
他们平时除了上课,业余时间都被安排了各种补习。
陆行舟是关于奥数这种的学习类。
陆行姝则是琴棋书画。
这次经历的绑架让龙凤胎害怕归害怕,却也因右右见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就像窥视到奇特的冰山一角。
要说不好奇不敢兴趣,肯定是假的。
尤其他们正处于探索的年纪。
只是陆行姝多年受的教育让她比较克制。
其他绑匪虽然没有醒,可主谋醒着呢,一直盯着他们看呢。
因此在陆行舟按捺不住要询问右右他好奇的问题时,陆行姝及时制止他,朝他扔了个“绑匪看着我们”的眼神。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王宇明忽然起身。
龙凤胎身体一僵,目露警惕。
右右被哥哥姐姐拥在中间,体温回升。
注意到他们的反应,赶紧安抚道:“没事没事,右右在呢。”
顶着三小只直勾勾的目光,王宇明走到角落将那里的取暖器拉过来。
插上电后,取暖器里的发热管亮起来。
他把取暖器转向他们。
三小只感受到了暖意。
“好暖和,”右右把小手放上去,“这是什么呀?”
龙凤胎没见过。
他们住的地方在科技的作用下一年四季常温,学校冬天也有暖气。
确实没有见过取暖器,不然刚才陆行舟直接拉过来了。
但没见过不代表没常识,陆行舟回答右右:“是取暖的东西。”
然后恨恨望向王宇明。
他还记得王宇明威胁他念的那些内容,还有仍然隐隐作痛的肚子。
要不是右右,还不在知道绑匪会怎么对待他们。
“他讨好我们,说不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再算计我们。”
陆行舟说:
“右右,这个人最狡猾了,还是让他跟其他人一样昏过去,保险一点。”
右右觉得行舟哥哥说得有道理。
听到陆行舟说的话的王宇明眉梢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见右右目光转向自己,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地说道:
“……我没有恶意。”
他哪还敢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