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节
而那个乳腺癌患者如果有幸治愈的话,她还能活十五年,二十年甚至几十年。
虽说生命是平等的,但林音依旧会优先就那个能活得长的人。
顾大少咬牙切齿:“看来她是没有把解药给他。这个儿子怕是要被她舍弃了,她可真狠心!”
林音叹气,告诉顾大少刚才顾父的表现。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如果你真想做什么,那就早做准备吧!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我不掺和。”
顾大少谢过林音,和顾母一起前往医院。这场戏既然是专门为他们母子而唱,他们母子就不能缺席。
林音拉着裴寻离开,她打算回去睡觉。这些跟热闹等她哪天有精力了再看。
到时裴寻回头望了几次,显然有些担忧。
林音一无所觉,拉着他,一路上车。上了车之后才发现他依旧望着医院那边。
“你怎么啦?在担心什么?”
裴寻眸色认真:“我有点担心他们……其实我就是怕他们在你医院里搞出什么名堂,若是坏了你医院的名声,到时候你举步维艰。”
特别是林音和那些合作伙伴分开,有一些合作伙伴德高望重,自然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孩计较,可有些背地里就有些阴私。
恐怕对她这种直接退出的行为不满,想在背后阴她。
林音轻笑:“这家人的这出大戏呀,还是会继续唱的。他们算计不到我身上,你别忘了,你二哥还是非常厉害的……”
再说了,顾家人身上多少都有一些毒素,这些毒素必须要靠她开的食疗药方才能慢慢排出去。
单说这一点,他们就不会轻易得罪她。
医生就这点好,抓住了人不会不生命的弱点。如果这个人生的病只有他能治,那他便是站在了一个顶端。
暂时不需要害怕其他人的威胁。
裴寻看着林音,坦承他的想法:“你就不怕其他的人报复。那些能力除了那个医学大佬,其他人对你都不算很好……”
之前没撕破脸,只想着少做事,少出钱而多赚钱。现在是破脸了,林音的环境可能更艰难。
林音摇摇头:“这倒不必担心,医院里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是有一定防备的。他们若是敢对我下手,自然会有好下场的。”
裴寻不知道林音为何有如此信心,不过他尊重她。他没有再说,直接把林音送回家。
林音照旧是吃了一点东西便回房睡觉。
这几个月她都是这样的,刚开始其他人十分担心她的状态,怕她肚子里的孩子营养不足。
可是几次检查下来,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育得非常好。而且她的状态保持得也不错,不再像是刚怀孕那个时候动不动就晕倒。
再加上其他孕妇也十分嗜睡,所以他们见惯不怪。每天都会保持屋内足够安静,让林音有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
裴寻确定林音睡着之后,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他悄悄起身,再次开车回到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他给裴源和其他人打电话,让他们着手布置。
家族之争——尤其是继承人之争,向来都是腥风血雨。在其他地方发生什么事情他都管不着,但是在林音的医院里绝对不能发生和命相关的事。
林音自然有自保的办法,但他身为她的丈夫,也要出马,以最大程度,保护她的利益。
医院那边,病房里静悄悄的。
顾父特意嘱咐,让女人和顾蕴住在同一间中间隔一道帘子。
他知道女人十分在乎顾蕴,请来第一时间想见到应当也是顾蕴。顾蕴在这里,她内心可能安定一些,不会再做出自寻短见的事。
同时,顾父看向窗外的星星,也在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些年他从未想过和顾母分开,即便貌合神离,那个位置一就是顾母的。
顾大少也一直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前几年他生不出儿子的时候,顾父想过要换其他人。
可是找了一圈下来,发现那些人没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个个都比较差劲。想要重新扭过弯来,也需要一定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能生出儿子,连孩子都没能生出一个,自然也没这个资格。
可以说继承人这个位置上他有犹豫过,却从来把顾大少当做首选。
可如今,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向着顾母。也没有之前那么尊重他,为了自己的儿子、妻子可以忤逆他。
那他的后半生呢?还能仰仗这个儿子吗?
如果不能仰仗这个儿子,那他的后半生应当怎么办?
顾父想了很多,莫名的想起女人笑靥如花的样子,想起他们在半山腰别墅恩爱的时光。想起那时候,他承诺她再给她一个孩子。
这么一想,他忽然满心沸腾,心口越发热乎。这好像不是不可能。
之前为了继承家产,他结婚比较早。他现在的年龄也不大,还不到五十岁。还能再生,为什么不生一个呢?
何必要去求那个不孝子,把一切拽在自己手中,重新再生一个孩子,重新培养一个又能干又听话的孩子,不好吗?
顾父越是想越是心动,握住女人的柔荑。忽然间想到女人之前说的话,说她时候想做自己的妻子。
现在好了,不用再等下辈子,她只要过来,自己就能给她腾出那个位置。
顾父低下头,开始想办法离婚。现在离婚可不简单,要跟那个女人分半个家产。他得想办法转移资产。
还没等顾父想明白到底怎么操作,门被推开。
顾父蹙眉,这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是这么不讲礼貌的吗?居然不敲门就进来了。
他抬头望去发现站在门口的好像不是护士。
那个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但看他的身形有几分熟悉。
顾父忽然猜出是谁,他有些愤怒:“你还敢来?如果不是你逼她,她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我从小就教你如何开疆扩土,在教你开疆扩土的时候,也从没忘了让你心存善意,你就是这么执行我教给你的东西吗?”
顾大少轻笑,走进去。他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爸爸,十几年了,你还是一样那么怜香惜玉……”
叫律师
顾大少移开之后,外面的灯光照进来,照亮女人的脸。
女人躺在病床上,脱去那身旗袍,换上病号服。那身病号服没有什么奇特的,甚至有些丑。
可是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病弱又美丽,那白皙的脸色变得几分苍白,可这种苍白将她的唇色衬得更红。
漂亮的有几分诡异,可这种诡异之中,又多了一些让人凌虐的欲望。
怪不得顾父这么多年还是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原来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
别的女人都担心女人迟暮的下场,而岁月对她十分宽容,甚至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顾大少的目光多停留几分,顾父便不满:“你看她干什么,觉得她还不够惨吗?”
顾母也跟着进来,对这个男人她已经失望的不能再失望了,现在看着他为其他女人疯,为其他女人狂,她只想笑。
“她的确很惨呀,不过她的惨是自己选择的,如果她不跟着你,也许会有更好的前途。”
顾父瞪着顾母,不想听她说下去,这个女人从嫁进来那天就咄咄逼人,刚开始和她相处的时候,觉得她有些其余女人,没有的魄力和英气,倒是相爱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