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节
“老夫愿以浩然起誓,若有违背,浩然寂灭,身死道消!”
王半山再度行礼,乃至起誓。
安乐面色微微一凝,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曾开口,最终,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今的临安文院配不上文曲碑,便希望书院在王夫子的带领下,能够让文曲碑上浩然喷涌,天下才气如斗涌。”
随后,安乐抬起手,轻轻一挥。
文曲碑顿时如星河斗转,漫漫星光涌动天地之间,澎湃浩然正气汹涌,如长河翻滚,安乐身上的浩然剑气宣泄裹挟。
夫子王半山深深作揖,身上浩然之气亦是冲起,曾经在沧浪江上,相助李幼安的飞虎军,阻挡西梁魔国无数邪修的浩然正气在这一刻重现人间。
李幼安亦是儒衫飞扬,抱拳作揖,身上有才气翻涌。
书院之中,许许多多的苍老教习,年轻学子,启蒙幼童,俱是抱拳作揖,执文人之礼,迎文曲碑。
轰!!!
文曲碑落在了书院的一处空地之上,星光如烟花绚烂绽放,浩然正气长河冲刷四周,洗礼每一位学子身心,惹来儒衫飞扬,两袖清风。
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
这一刻,整个人间天下都在动荡,似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数强者心有所感,皆能看到西梁城的变化,一股明艳的浩然气息冲刷,将西梁城之中积攒的魔气、邪气给尽数冲刷的干干净净,点滴不剩!
此刻,文曲碑落碑于书院,西梁城这座曾经的魔城,便成了人间最为干净明亮的地方。
西梁城外最近的一座城镇之中。
一位浑身裹挟在黑袍中的身影,死死的盯着西梁城的方向。
看着那宛若化作光明之城,被浩然洗礼的城池……
他的身躯在不住的颤动。
“安乐!”
黑袍身影咬着牙,无与伦比的怨恨与杀机,以及低沉无比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
他咬牙切齿,可是无可奈何。
如今的安乐,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少年了,连元蒙皇帝都未必能胜安乐,连上苍谪仙人都奈何不了他。
黑袍身影吐出一口黝黑之气,涛涛魔气与邪气翻涌,他的眼眸中有血光涌动,压抑下心绪,忍辱吞声,化作一道血色光芒快速的弛掠而走。
而在他消失之后,从西梁城中席卷而来的浩然正气涟漪顿时冲刷而来。
这位黑袍身影所弥留的魔气顿时在浩然正气照耀冲刷下,发出凄厉般的尖叫,最后烟消云散,点点化作虚无。
浩然滚滚。
邪魔退避!
道在光明照千古,安乐专杀幽冥之子
当文曲碑落在了西梁城之内,整座西梁的运数都发生了剧烈的动荡。
像是凭空高涨了数百丈,化作蜿蜒的白色巨龙,咆哮天地之间,那是一种气度上的变化。
大赵皇朝之所以南迁之后,依旧运数不衰弱太多,仍然有绝世武将庇护朝纲,有沛然文人入朝为官,便是因为文曲碑和武魁石这两件至宝的存在。
这两件至宝,虽然品秩只是三阶至宝,但却不能单单只看做三阶至宝,因为他们有着许多三阶至宝所不曾拥有的能力,那便是聚敛运势。
例如虚空甲,极其强大,乃是空间大道的呈现与熬炼,是掌握空间大道,成就十一境人间尊者,墨家巨子所炼制。
可是,虚空甲再怎么强悍,终只是一件法宝,无法聚集运势。
而文曲碑和武魁石却不同,前者是儒家浩然正气集合,后者是历代兵家武魁心头精血浇灌,代表了儒道与兵道之运势,儒者,为生民立命,与国运交接甚密,兵家更是一国之根本。
所以,二者皆是与国运勾连,却又自成大气运。
正是因此,大赵南迁五百载,国运虽有衰,却仍旧强盛,不曾崩塌。
而如今,文曲碑和武魁石被安乐从临安取出,更是经受天雷洗礼,斩断了和大赵皇朝之间的联系,彻底的脱离而出,被安乐安置在了大理和西梁。
大理与西梁的国运早被安乐所汲取,化作了自身无敌势之运势,而随着文曲碑和武魁石的运势加入,无敌势真龙的运势变化,整体膨胀了许多。
甚至,安乐可以感受到,本就发生了异变的无敌势真龙,再度变化。
安乐目光灼灼,白衣胜雪,看着在他头顶之上蜿蜒盘旋的金色真龙,无时无刻都在汲取着天地之间的运势,仿佛悄然之间,有种破开天地而行的奇特之感。
心头微微震动,安乐知道……如今无敌势,怕是已经成了一种难以想象,难以描述的存在,说是无敌势都已经不正确了。
不过,安乐知道一点……这无敌势真龙,或许会成为他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未来的某一刻,他若是遇到了修行上的瓶颈,或许是欲要快速的突破修为境界,便可借助无敌势真龙,将无敌势真龙融入修为之中,破开一切关卡。
本来无敌势的凝聚与存在,就是为了修为境界的更容易突破。
像是李幼安,也曾经凝聚过无敌势,在五境之时,于临安凝聚无敌势,一路披荆斩棘,成就传奇状元,后入六境,无敌势熔炼自身,连连破境,轻松抵达九境,弃武从文,镇守沧浪江边塞,创造飞虎军,威慑一方。
因此,无敌势的作用其实在修行上体现的十分明显。
不过安乐并不着急,他继续凝练着无敌势真龙,如今的他,在修行上尚未遇到那种难以破开的瓶颈,他的修行速度已经算是很快了。
暂时用不上无敌势真龙。
但是,安乐其实带着期许。
未来冲击十一境成就人间尊者,或者冲击十二境,成就人间圣者的时候,希望无敌势真龙能够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一种期望,当然,安乐不会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无敌势真龙上,修为上想要精进与突破,靠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西梁城中,浩然正气上涌,澎湃至极。
不过,渐渐的这股浩然正气就会内敛回归到文曲碑中,天下文人奔赴而来,在文曲碑所在的城池求学问道,以满心浩然蕴养文曲碑,亦是以文曲碑之浩然,来长养浩然气。
西梁城中的那座书院,虽然是新建的书院,可有王半山这位曾经的文院夫子,也有不少曾经在文院中任职的教习儒士,再加上文曲碑的立下,取缔曾经的临安文院,成为天下儒道的中心,无数读书学子的心之所向地,自然不算难事。
王半山目光激动,满心欢喜,心头大浪滔天,气魄冲霄,有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冲动。
他知道,随着文曲碑的落下,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想要去践行的道理,想要去发扬的儒学,兴许……都有了希望。
他在临安看不到希望,因为临安的权贵与读书人纠缠的太紧,他想要改变那样的局面,很难做到。
而在西梁,却百废待兴,一切都是新的,如今连文曲碑都是新入驻,正是他大展拳脚的好时机。
“多谢公子!”
王半山激动不已,对安乐的感激情绪越发的浓郁,士为知己者死。
安乐笑着平托而起王半山:“夫子莫要多礼。”
“文曲碑立于西梁,代表的可是责任,我希望王夫子能够将儒道发扬,能够教化万民,普及读书,天下人都能够识字,都孩童都能接受教育……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唯有如此,国才能昌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