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有人挂念的感觉真好啊,尤其是周决明挂念着我。我会早点结束的,太想你。想看到你,想抱你,想亲你,想和你抱着睡觉,还想吃你做的饭…”
周决明放在桌沿边的手指无意识的缩了下,他嗯了声:“那就快点回来,我等你。”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江诫还能保持着和周决明几天一个电话。
然而等周决明考完期末答完辩,时间走到炎热7月,窗外的蝉鸣夜半不休时,江诫和他彻底的失联了。
江诫自从他口中所说的手机坏掉之后,每次打过电话来的号码都不一定都不同。就算周决明主动打电话过去,也根本找不到他人。
周决明首先便是联系江诫公司里的人,他甚至在百忙中还想将江哲约出来,询问他江诫的具体事宜。
但江哲却在电话里拒绝了见面,他比上次说的更简洁利落,他说江诫忙,忙过自然会联系周决明。
周决明挺平静的问江哲:“江诫出差是去忙沉海传媒的业务。但为什么我今天搜到的已经没有这个公司,而是正在注销走流程的阶段。江诫在忙什么?”
周决明対江诫的各种事业发展都持放任和支持态度,但江诫这种失联状态却让他不能不问。
対面的江哲挺果断的打断了周决明,然后干脆的结束了这通电话:“江总确实在忙些公司的事情,他的个人安危您大可放心,等他忙完,自然会联系您。”
周决明将放在耳朵旁的手机拿下来,手机在手心转了转,凝眸看着远处的一片云,罕见的走了会神。
半分钟后,周决明收起手机,转去沙发上拿过电脑,为他下周的研究生考试做准备。
晚上洗过澡后,周决明坐在阳台上,阳台上方的吊灯上萦绕着几只夏日特有的小蚊虫,周决明膝盖上放着本厚重的书籍,书页被风吹起几个角。
周决明半晌没有翻动膝上的书,他静坐半晌,还是拿过手机,按照过往江诫拨给他的几个电话号码一一拨了过去。
除却几个打不通的,其他两个电话対面的号主都像是随便的路人,甚至连江诫是谁都不知道,就算在周决明仔细描述过后,対方也毫无印象。
唯独只有一个,电话拨过去,対方是个有点咋呼的村镇派出所警员。在周决明的提醒之后,小警员突然就想起来:“哦!哦好像确实有你说的这么个人…长的可靓,跟明星似的。我们这里几个妹妹都看呆了,而且他又是被人围着打进派出所的,很稀奇的。你说的是他吧?我听人都叫他江总呢。那天晚上他确实找我借电话来着,说要打给家里人,就是你吗?你是他兄弟啊?”
周决明从警员的话里提取出关键信息:“请问一下,你说他是被人围着打进派出所的?”
“也还好嘞,你弟弟看起来就不太好惹。虽然闹得阵仗很大,那些村民也没敢真的将锄头锤子往他身上打哇。”
周决明又问:“村民?请问你们派出所的实际地址是…?”
対面的警员突然多了个心眼,警惕过来:“哎——不対劲啊,你不是他兄弟吗?你去问他哇,怎么朝我打听,案情细节是不能告诉无关人员的。我不能再跟你讲了,我领导来了哇,挂了哇。你自己去问哇。”
周决明问了最后一句:“请再等等,他没受伤吧?这个能透露吗?”
可能対面小警员的上司真的过来了,他出口的声音变的又低又快:“没受伤没受伤!就破点皮,挂了哇!”
周决明收起手机,将膝盖上的书挪到身边的小桌上,循着电话的归属地搜了搜。
村镇派出所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整个地图页面都是,他根本无法凭借一个远程号码来确定具体的位置。
江诫那次的出差也并未告诉他具体事情,只是说公司的某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周决明在网络上能搜索到的关于沉海传媒的信息,也相当有限,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则过时的日常新闻,似乎网络上的相关信息被有意清理过。
但若真要具体搞清楚江诫遇到的事情,周决明不是不可以,万事万物都有蛛丝马迹。确定地点和主要人员,周决明自然可以费些力气在浩瀚网络中寻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但周决明还是在此刻停住了,他还是尊重江诫。江诫几次三番的电话里都没有告诉他实情,即使是在周决明的暗示之下,他都假装没有听懂,江诫是有顾虑或者是理由的。
周决明愿意再装聋作哑半个月,但也是最后半个月。
周决明近段时间在网络上的热度逐渐趋于平稳,虽然还有几家不死心的小媒体偷着摸着跟着他,但比之之前段时间最盛时,那些猖狂的直接将镜头杵在周决明5米远的地方的强盗记者,现在已经好很多。
周决明那时就可以甩开忽略,现在则更是。
20天之后,是北方夏季一个罕见的小雨天,周决明和陈跃谦约在了某处僻静的私人餐店见面。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非常感谢。
冲突
这次的见面让周决明稍有些意外, 是陈跃谦主动拨过电话来约的,说要告知他江诫的事情。
10来天之前,周决明考完研究生考试的笔试, 还是没有收到江诫的任何消息。他没有再徒劳的去联系职业素养过于强硬的江哲, 而是自己在私下里通过各种细微渠道查证。
而他也终于从千头万缕中抓出事情的大体脉络。其实也简单, 无非就是江朝海酝酿许久的对自己儿子的一场蓄意报复,而这报复的代价相当高。
而在周决明准备起身往南省去,想赶上江诫他们第二次开庭时,陈跃谦的电话就恰到好处的拨了过来。